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不如改嫁皇叔啊! 第7章 許會給她個妾位
聽見楚修遠的名字,那伙馬匪手上的刀都抖了下。
誰不知道這大夏的這位王爺,戰場上的殺神,陰司里的酷刑官。
如今他就坐在那樹上暗影中,瞳眸微微眯起,帶着玩弄獵物時的審視,
「為何幫你?」
他聲音淡漠,雲歲晚只覺得脖頸一涼,後背泛起懼意。
可就算再怕楚修遠,如今前狼後虎,她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得先把眼前這關闖過去再說。
雲歲晚挺身躲過一擊,橫刀上落了幾瓣黃花,揚聲對那首領說:
「那樹上的是我們大夏的戰神瑞王爺,他早幾年打仗傷了筋骨,現在武功一般,你們抓了他可比我有用。」
既然楚修遠不肯出手相助,那就拉他一起下水。
雲歲晚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膽子比從前大得多,「瑞王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是我們大夏的脊樑,你們要是抓了他,定能被上峰封賞。」
那群人本就是西厥細作,自然聽過楚修遠在戰場上的威名,甚至有人的家人就死在了他刀下,一時有些動搖。
楚修遠勾唇,沒想到雲歲晚還真有兩分小聰明。
雲歲晚趁着他們猶豫,抓准機會,撂倒了兩個身邊的馬匪。
但那頭領很快鎮定了下來,想起了自己這次的任務,「我們是馬匪!抓王爺豈不是給自己惹麻煩,我們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俊俏小娘子。」
幾個人一擁而上,又和雲歲晚纏鬥起來。
這些人難纏得厲害,她應對的很是吃力。
雲歲晚雖然實戰經驗不足,但對各國路數都有了解,這幾個人明顯是西厥人,卻一口咬死了自己是中原馬匪,而且明明可以直取她性命,偏偏要活捉。
腦子裏有個猜想一閃而過。
她從袖子裏摸出香粉,掃下一片花田用刀風揚了過去,
那群人以為是毒粉,回身掩鼻。
雲歲晚跑不了,但有了繼續試探的空擋,
少女聲音狡黠清脆,
「楚修遠雖是戰神,但美貌無雙,舉國聞名,就算是南風館的頭牌倌人都比不上半分,你們既然是謀財害命的馬匪,難道不知道貌美的倌人比伶人值錢多了嗎?」
楚修遠的摺扇啪地一下合在手心,拿他和南風館的倌人比,這小丫頭膽子倒大。
「廢什麼話,我是要擄你做壓寨夫人的,難不成老子會找個男人做媳婦嗎?」假馬匪打鬥之餘還不忘自己的角色。
「絕色倌人可值十金。」雲歲晚加重了值十金三個字,像是個了解行市的人牙子一般。
對面的人聽了這話卻沒有半分反應。
重金之下,不為所動。雲歲晚確定了,這群人絕對不是馬匪,也絕不會殺她。
十有八九就是西厥探子想要活捉她威脅父兄的。
下面戰勢激烈,金屬碰撞和摩擦聲刺耳地接續響起,偏樹上的人一副局外人的模樣,下面無論打成什麼樣,也沒人敢去招惹半分。
好在雲歲晚知道了對方的底線,她出招沒了顧及,很快就佔了上風。
黃花盤旋,少女身姿輕盈翩躚其中,墨發雪膚,看着嬌俏羸弱的人,卻招招致敵命門。
幾人被打傷,雲歲晚眼看着就要脫身,
砰——
一道驚雷在她面前炸開,翻起陣陣濃煙。
她沒有防備,毒煙入肺,手腳軟了下來。
假馬匪首領受了傷,踉蹌着向她走過來。
「雲小姐,可需我幫忙?」楚修遠手肘搭在屈起的腿上,不緊不慢地問。
「要。」雲歲晚拿出全部力氣,硬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
上天給了她第二次機會,可不是讓她抱着無用的自尊心重蹈覆轍的。
「我早年傷了筋骨,武功不行。」
「王爺乃當世戰神,文武冠絕。」
「我入南風館可值十金,若被毒煙損了容貌,虧。」
雲歲晚:「......」
這人是怎麼冷着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眼看着假馬匪都快走到她面前了,雲歲晚算是看出來了,楚修遠明顯是在戲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