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甘不甘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雌性的選擇。」

    洛安無所謂地笑了笑：「這幾百年來，新出生的雌性日漸減少，最近百年更是少之又少，為了狼族的後代，我早就做好了與他人共享一個雌性的準備，青青是上蒼送給我的禮物，但我不能太貪心。」

    「她沒有靈力，也沒有身手，若你把她關起來，只為你一人產崽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蒼月的聲音越來越沉，到最後，他自己都覺得這主意有些太陰暗了，無奈一笑：「不過，以她的性子，大概死也不會原諒你。」

    「長老，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她。」

    洛安忽然回眸，銳利的眼神落在蒼月面上：「你可能算出她會有多少個獸夫？」

    蒼月緩緩搖頭：「抱歉，算不出。她身上有太多不確定性，我的占卜術在她身上失靈了。」

    「所以你最近才會如此頹喪？」

    洛安已然意識到什麼：「她會不會並不是獸界的人？」

    「不清楚。」蒼月還是搖頭。

    他垂着眸有些疲倦地嘆了嘆氣：「狼王殿下，若你真想更徹底地了解她，親自去問她比較好。」

    「短時間內，我大概沒有機會了。」

    洛安看到，蘇青青已經靠在了亦暢的肩膀上，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面上掛着一模一樣的笑容，讓人捨不得去破壞這氣氛。

    深夜，蘇青青睡不着，坐在山頂看夜景。

    已經生下孩子兩日了，她卻還沒有當媽媽的實感，每日將孩子丟給雌狼和洛安。

    「大半夜想着那頭老虎睡不着嗎？」頭頂忽然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熟悉的語氣讓蘇青青沒忍住擰起了眉頭。

    她仰起頭瞪向那人：「你不也沒睡？」

    「本座一向少眠。」蒼月落到她身邊，挨着她坐了下來。

    他手裏拎着一串像是葡萄一般的野果子，遞到了蘇青青面前：「嘗嘗。」

    蘇青青塞了一顆進嘴裏。

    咬開後，酸澀的味道在唇齒間炸開，她擰着眉頭剛想吐出來，味道瞬間回甘，汁水的味道有些像橙汁兒，但比橙汁兒多了幾分清香。

    「好好吃的果子。」

    蘇青青又往嘴裏塞了兩顆，「哪來的？」

    「黑暗森林中找來的。」蒼月看她小臉皺得如同包子一般時，伸手一把捏住她圓乎乎的面頰。

    在她快要生氣前又鬆開了手。

    「臭鳥」蘇青青嘟囔着罵道。

    蒼月少見地沒有生氣，而是躺倒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點點：「你如今有了兩位獸夫，可有想過以後住在哪裏？你既與虎王在一起了，繼續住在狼族部落是不是不太好？」

    「嗯？」蘇青青微微一僵，她差點被這一口果子嗆着。

    將將嘴裏的果子咽下肚子後，她才帶着些受傷和生氣低聲問：「是洛安讓你幫忙問的嗎？」

    「在你眼裏，洛安便是這種人？」蒼月哼笑一聲：「若洛安聽到你這話，得多受傷啊。」

    「所以」蘇青青直直地盯着蒼月那張漂亮的臉，語氣里委屈更甚：「是你要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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