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吻晝夜 017.「他根本就沒有結婚呢?」
「我是真不明白。」
楊澄盤着腿抱着玩偶坐在沙發上,看着剛從浴室里出來的明夕。
她的髮絲還滴着水珠,隨意地披散在肩上,幾縷碎發貼在臉頰旁,在昏暗的客廳燈光下多了幾分柔弱的破碎感。
楊澄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
「明明都心知肚明,幹嘛要裝不熟?」
明夕倒了杯水,輕輕將手中的杯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杯底與茶几接觸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她緩緩在楊澄身旁坐下:
「有嗎?」
楊澄頗有些無語地嘆了口氣,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反問道:
「難道沒有嘛?」
「明夕,有一句話說得好,旁觀者清,旁觀者清,所以我覺得你們......何必呢?」
何必呢?
明夕微微一怔。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遞到唇邊輕抿了一口,微垂下意味不明的眼眸,語氣淡淡的:
「可能因為我們都覺得對方已經忘記了。」
說實話,高中里的同學好些她也已經叫不出名字。
所以厲淮之會忘記她,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這是理由嗎?」
楊澄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捏了捏懷裏抱着的抱枕:
「明夕,你難道就不覺得厲淮之對你很不一樣嗎?」
明夕疑惑地歪着腦袋看向楊澄:「嗯?」
「你就說今天這個情況,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幹嘛要來幫我們?」
見明夕張嘴想要說話,楊澄直接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
「你可別千萬別說他是善心大發,我跟你說不可能,像他這麼年輕就能夠在商業圈上有這樣成績的男人,不可能有什麼所謂的善心。」
「......萬一......他真有呢?」明夕無辜地眨了眨眼。
楊澄抬起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夕啊,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呢?」
「厲淮之他今天能來幫忙,就是為了你,不然他有病啊?」
楊澄看着明夕那單純的樣子,恨得有些想要把她的大腦拿出來看看到底在想什麼。
「要我說,厲淮之他就是喜歡你。」
「但是他已經結婚了,」明夕輕聲說道,「你也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了,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歡吧,也是不可能的。」
此話一出,楊澄沉默了片刻。
就在明夕覺得自己終於有力的反擊成功時,誰知楊澄在她起身時,說了一句話——
「你有沒有想過——」
「他根本就沒有結婚呢?」
明夕起身的動作一僵。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厲淮之或許壓根就沒有結婚。」
楊澄道:「手上戴戒指誰都會帶,為什麼要因為他的戒指戴在無名指就肯定他已經結婚了?」
「但是繆安然的微博.......」
明夕有去看過楊澄發給自己的繆安然的微博。
上面最新的一張照片上,繆安然戴在脖頸間的項鍊也有一枚看起來跟厲淮之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差不多的戒指。
「繆安然什麼性子高中三年你還沒摸透?」
楊澄輕嘆了口氣,語氣篤定:
「依我看,厲淮之就是沒有結婚,至於手上的戒指,或許還有別的故事。」
......
因為睡前跟楊澄聊的這些話,導致明夕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她躺在偌大的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每當她要闔上眼,腦海中就不禁浮現出兩道身影。
一道是高中時穿着校服青澀的少年。
一道是如今西裝革履矜貴優雅的男人。
兩道身影緩緩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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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喲,我的姑奶奶。」
「你昨天晚上搶銀行去了?」陶芝看着剛睡醒眼下滿是烏青的明夕,將手中買好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