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盯着手錶，精準計時：「不錯嘛，都在規定時間內出來了。誰要是慢了半拍，我可就真往洞裏扔手雷了。」

    戰士們相視一笑，緊張的氣氛稍有緩和。

    但衛寧話鋒一轉：「別高興太早，這還遠遠不夠！」

    他走到一名戰士面前，嚴厲批評：「鋼盔戴反了！下次再這樣，這頂保命的東西就讓給別人！」

    「是！」戰士連忙改正。

    接着，衛寧又轉向另一邊，指着一個戰士訓斥道：「你！子彈盒怎麼不蓋緊？急行軍下來，子彈都得掉光！戰場上沒子彈，你拿什麼打鬼子？」

    「我馬上改！」戰士慌忙應道。

    衛寧繼續火力全開，挨個挑刺，毫不留情。

    「你！刺刀咋還露在外頭？照你這樣，一趴下，十個裏頭八個地給自己大腿來一刀，動脈一斷，小命不保！」

    「是！」

    「還有你，槍栓怎麼不上到位？是想讓沙子石頭跑進槍膛，開槍時變啞炮，或者直接卡殼，把自己給坑了嗎！」

    「是！」

    衛寧走到隊伍前頭，沉聲道：「打仗不是鬧着玩，一丁點疏忽都能讓咱在戰場上吃大虧！

    在我衛寧手下混，就得精細再精細，謹慎再謹慎！」

    「想讓敵人怕你們，你們得先自個兒把自己逼到絕路上！

    聽好了，今天的訓練只是前菜，明天起，才是真格的魔鬼訓練！」

    戰士們心裏直打鼓，這前菜都夠嗆，正菜還了得？

    衛寧話鋒一轉：「接下來，我得給你們重新編隊。沒組織的軍隊，那就是一盤散沙，等着被小鬼子反覆蹂躪吧！」

    「所有人，立正！」

    「哐！」

    隊列瞬間筆直如松。

    衛寧宣佈：「咱們這隊，現在分為三個小隊，第一小隊、第二小隊、第三小隊，每隊十人，自個兒選隊長副隊。再設個炊事班，班長黃洋，各小隊輪流派人幫廚。」

    「我是總指揮，黃強是副指揮，李振剛管後勤。」

    「都聽明白沒？」

    「明白！」戰士們齊聲回應。

    楊二蛋急了：「衛爺，那我呢？」

    衛寧瞪了他一眼：「隊伍里說話，先喊報告！」

    楊二蛋連忙改口：「報告，衛爺，我呢？」

    衛寧一揮手：「你跟緊我，先干通訊兵。」

    楊二蛋一聽有活干，樂得直蹦躂：「好的！」

    衛寧：「給你們二十分鐘，時間一到，小隊長和副隊長的名單就得報上來，解散！」

    隊伍迅速散開，各自忙活起選隊長的事兒。

    不一會兒，三個小隊長的名字就被敲定，黃強負責向衛寧匯報。

    「衛爺，第一小隊隊長林峰，原118師的老兵，槍法很準，還進過警衛連。」

    「第二小隊隊長周皓，體格魁梧，掰手腕無人能敵，摔跤更是所向披靡。半路出家抗日，現在是機槍手，專門打歪把子。」

    「第三小隊隊長孫旭東，這傢伙鬼點子多，打仗很有頭腦。」

    衛寧聽後，滿意地頷首：「行，讓各小隊長站隊右邊，重新集合！」

    黃強應聲：「得嘞！」

    三列隊伍迅速歸位，新選出的隊長們滿臉自豪地站在隊伍右側。

    「之前會認字的四個，站出來！」

    黃強、林峰、李振剛以及另一位戰士應聲而出。

    「給你們加個活兒。」

    四人望向衛寧。

    「訓練間隙，教大伙兒認字。要求不高，一個月內，每人至少學會一百個字。能做到嗎？」

    黃強苦着臉：「衛爺，我這大老粗哪會教書啊？」

    衛寧笑道：「從簡單的開始，先教會寫名字，再是數字，然後是日常用語和軍事口令。」

    四人齊聲應下：「明白！」

    這時，一戰士舉手喊道：「報告！」

    「說。」

    他怯生生地問：「衛爺，認字有啥用？又不能直接打鬼子，還費事。」

    衛寧瞪了他一眼：「沒志氣！學字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