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轉頭朝哪吒打量，看見對方靈光漸漸升高，身體在時光長河的沖刷下，也開始了逆行。

    時光順流而下，便是與世同在。

    收攝他我，感受不同世界的時光，逆流而上，才能感受長河的沖刷，將靈光跳到高維，俯瞰大千世界。

    孫悟空大笑，指尖有時光閃爍：「哪吒啊，你還是慢我一步。」

    哪吒看了孫悟空一眼，痴痴地愣住了。

    孫悟空的靈光比他更深邃，在時光的沖刷之下，緩緩升起，試圖跳出時間，抵達無窮高處。

    原以為孫悟空這個世界的他我身已死，融合他我會難上許多。

    怎麼比自己還要快，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孫悟空朝着哪吒問道：「你融合他我之後，可會開天闢地？可是凝練了傳說印記？」

    哪吒被問的一頭霧水：「什麼開天闢地？我只感覺到了時光的流逝，本能地想要逆流而上。」

    「這怎麼可能，我修成天仙之後，不僅僅收攝了他我，還感應到了傳說的盡頭，造化的圓滿，以及......等等？！」

    孫悟空話還沒說完，頓時明白了，難怪《八九玄功》縫了天仙、地仙、人仙、鬼仙、神仙、水仙、金仙，還有一大堆形而上學的術語，大多都是些概念性的東西，虛頭八腦，讓他琢磨了許久。

    自己修行起來極為不利索，多數內容都是自己參考了遮天法、以及自己所熟知穿越前的諸多信息，最後才勉強悟出了一世之尊的後路。

    「那老登給我出了張試卷，可答案自己也不知道！」

    「拿我當猴耍呢？！」

    被元始那老東西耍了。

    三清還說什麼注演了『道果』之法，你擱着吹牛呢，還騙我說什麼超脫之道，天仙道果，我還信了你的邪！

    當時自己還添了兩句天仙作加法，造化圓滿作減法。當時元始眼睛發亮，怕不是在那瞬間才創造出了《八九玄功》吧？

    難怪開聚會時候，語焉不詳，怕露出馬腳是吧。

    等老孫回去再和你算賬！

    「也不對，這老登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怎麼會有道果的體系的？」

    孫悟空恨恨地咬牙，手中的人種袋漸漸縮小，天空上久違地出現了一抹陽光。

    自從黃眉死後，這小西天的風雪咒術便停了，陽光撒在了小西天照鑑湖上，裝走仙神的人種袋啪嗒一下，便掉落下來。

    哪吒順手撿來，放在手上掂量這袋子，裏面是天庭的仙神：「這群墮落的邪仙應該怎麼處理？」

    「他們怎麼辦？只有天知道！」

    孫悟空隨手畫了張神符，貼在人種袋上，將袋子中的仙佛鎮壓。

    哪吒不解，看着人種袋散發光暈，條條仙光鎮壓群仙，朝孫悟空問道：「你不殺嗎？」

    按照孫悟空的脾性，這群邪神外道都得一棒打死的，今日來看怎麼還留手了？

    「殺？」

    孫悟空搖頭：「我施個法咒喚來五魔王，讓他們將這些仙神帶走量刑。」

    「按照他們過去的罪愆判刑，勞動改造，僅僅是殺了，太便宜他們了。」

    葉凡、八戒等人也落了下來，豬八戒眼珠一轉：

    「猴子，既然你已經拿到了鼻嗅愛，那麼我們就走吧，下一個根器在盤絲洞。」

    「盤絲洞？那豈不是到了八戒你娘家了嗎？」

    孫悟空調笑八戒，八戒懟了他一下：「你娘家，你娘你爹就在那裏！」

    「還不打坐調息嗎，接連幾場大戰，想必法力已經耗盡了吧。」

    孫悟空眨了眨眼，故作『輕鬆』：「還好，留着一口法力呢。」

    「還裝呢，你現在只有三根器，一身道行怎麼可能完全恢復，我斷定你現在再無一滴法力。」

    「唉，瞞不住你啊。」孫悟空搖頭一嘆，朝着葉凡道：「葉遮天，借我點長生之氣，我調息一下。」

    葉凡點頭，頭頂放出五彩光芒，仙氣蓬勃吐露，化作一枚五彩瑪瑙的寶石，傾倒出長生之氣，長生之氣垂落下來，落到孫悟空身上。

    孫悟空眼眸一轉，閉上眼神，緩慢恢復，看似恢復，實在還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