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九局辦事既麻利又專業。就在幾名核心行動人員料理了那些忍者之後，沈周就看到有很多穿着保潔制服的人列隊進入公園裏開始打掃戰場。

    他們似乎對這些鮮血飛濺、屍首散落的場景習以為常，臉上表情都不帶變化地掏出許多專業工具，把那些碎肉血跡清理得乾乾淨淨，臨走時甚至還將之前踩踏壞的花草拔出，重新種下種子。那專業態度，讓人瞠目結舌。

    「好了，財神爺，你們可以出來了，危險已經解除。」

    喬喬騎在銀背大猩猩的背上，掏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裏。那銀背大猩猩伸出手指，在安全屋的門上敲了幾下。

    「劉隊長，我們出去吧，危險已經解除了。」

    沈周從裏面打開了門，半摟着蕭娜，走出安全屋，而劉建國則咽了口唾沫，舔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半天沒緩過勁兒來。忽然，他抬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疼，這不是做夢，七四九局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劉建國像個木偶一樣，四肢僵硬地跟着走了出去。他有些無語地看着旁邊兩米多高的銀背大猩猩正坐在那剝香蕉吃。而那男女性別明顯有些搞錯亂的殺手雙子星還在鬥嘴。那最後出現、穿着職業套裝的年輕女人走到沈周身邊低聲詢問了幾句，緊接着竟將視線轉向他。

    劉建國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將他鎖定。這個年輕女子雖然打扮得仿佛一名都市白領，可被她的目光注視，那種壓迫感，劉建國在他們局長那裏都沒有體驗過。

    「劉警官，我是七四九局的副局長金雅，這是我的證件。今天你看到的一切，我要求你守口如瓶，對任何人都不得外傳。我們七四九局將會對你作出評估，一旦今天的事情泄露，你會以叛國罪被實施抹殺。保密協議就不用簽了，你記住就好。另外，鑑於你今天的英勇表現，我可以通知你，恭喜你，你升職了。從明天開始，你將是固安分局的副局長。好好干。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定要堅守初心，為國家為人民多做好事、做實事，打擊罪惡，維護穩定，時刻牢記使命。」

    金雅在那邊說着，劉建國嘴巴微張，好像傻子一樣。這什麼意思？讓我保密就保密，一旦泄露還有抹殺，抹殺是什麼意思？就像剛才那個殺手變成了空氣里的一部分嗎？

    劉建國想到這兒，不由感覺嗓子發乾，想要吞口唾沫，卻發現自己沒有唾沫可吞，全都幹了。

    還有，從明天開始他就是副局長了？他怎麼不知道？雖然他的業務能力很強，可論資歷、論貢獻，有好幾位同志排在他的上面。他也無意去爭那個位置，只想待在刑警隊一輩子。這個女人說他是七四九局的副局長，那相當於什麼職位？和他們分局的局長持平嗎？

    劉建國自然不明白，金雅的這個副局長職位根本不是固安這個小地方的局長可以比的。如果說滄海警察總局的局長或許還能跟她對上話。

    「好了，劉隊長，不，劉副局長，小弟在這裏先恭喜你了。不用驚訝，不用懷疑，你的任命明天肯定就會擺在你的桌面上。好好回去享受身為刑警隊長的最後一天吧。祝你新年快樂，不送了。」

    沈周拍了拍劉建國的肩膀，拉着蕭娜，跟在幾名安全感爆棚的同事身邊離開了公園。

    直到公園周圍所有七四九局的安保特勤全部離開後，劉建國這才在寒風中打了個哆嗦。

    「公園重新開放了嗎？這大過年的，也要搞修整，真是不容易啊。」

    「是呀，都耽誤咱們跳廣場舞了。」

    「來來來，把音響擺起來。就算是冬天也不能懈怠，老姐妹們，咱們扭起來，跳起來。」

    劉建國也不知在那待了多久，直到聒噪的舞曲從劣質音箱裏傳出，那些大媽們隨着鼓點開始扭動，劉建國這才回過神來，縮了縮脖子，雙手插兜，快步離開了現場。

    正如金雅說的那樣。劉建國當天回家洗了個熱水澡，喝了點酒，躺在床上稀里糊塗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他被電話吵醒，是局長打來的，讓他趕快到局裏來一趟，還說有大事要宣佈。

    劉建國雖然心裏已經猜到是什麼大事，可他還是有點無法相信。等他回到分局後，迎接他的卻是掌聲和鮮花。局長笑着相迎，走到他面前。「建國啊，你是咱們分局的老人，也是刑警隊的門面。沒想到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