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娘子嬌又軟,冷麵權臣夜夜哄 第7章 堪稱佳話
陸家,清風居。
陸承珝醒來,床邊趴着個穿着嫁衣的女子。
小手白嫩,隔着大紅錦被擱在他的胸膛上,尤為惹眼。
依稀記得昨日傍晚他被人用擔架抬去了正堂,說給他找了個新娘子沖喜,要他趕緊醒來。
他雖能聽見,卻醒不了,更遑論起身。
是有人架着他拜了堂。
他已傷成這般,還架着他拜堂,是誰人嫌他命太長?
視線移動,沖喜新娘的臉與那晚船上抹了鍋底灰的小臉重合在一起,讓他憶起五年前那個惹人厭煩的女娃子的臉,只不過如今長開了
蘇心瑜!
她不是應該嫁給老六么?
當即伸手在她肩頭輕輕一推。
呯的一聲。
少女竟倒在了床前的腳踏板上,驚醒過來,一雙眼眸濕漉漉的。
「你這人」
手肘磕得發疼發麻,蘇心瑜揉了揉,正要斥責,有人叩響了房門。
「少夫人有無起來,可否方便太醫入內給公子看診?」
「等等。」蘇心瑜喊住他們,大着膽子瞪向床上的男子,壓低聲,「你身上的傷口是我縫的,恩將仇報。」
竟然把她推倒。
陸承珝恍若未聞,顧自對外喊:「進。」
侍衛欣喜:「公子醒了,太醫快請。」
二人入內。
侍衛在自家公子背後塞了兩隻靠枕,以便讓他半躺着。
太醫落座,給陸承珝把了脈,抬手要看傷口,被陸承珝拒絕。
「老朽得需驗看傷口,以便幫陸少卿換藥。」
適才聽聞傷口是被她縫合,陸承珝淡聲:「換藥之事」視線移到蘇心瑜身上,嗓音仿若從齒縫溢出,「她會做。」
太醫笑吟吟地瞧了眼蘇心瑜,見新娘容顏絕美,想來是沖喜起了作用。
頷了頷首,復又診脈道:「情況比前幾日好多了。」
欲言又止,提筆開藥方。
不多時寫好,他將藥方給了侍衛,又從藥箱取出一小罐藥膏給了蘇心瑜:「此為塗抹用,可消炎促進傷口癒合。」
蘇心瑜一怔,伸手接下。
陸承珝乜斜着睨她:「出去。」
蘇心瑜心底腹誹,她還不願意聽呢。
當即出了屋子,前腳剛在院中站定,後腳侍衛跟了出來。
「少夫人。」侍衛作揖見禮,「屬下寒風。」
蘇心瑜認出他來,那夜江面船上,跟在陸承珝身旁之人。
新房內,陸承珝看向太醫:「但說無妨。」
太醫道:「陸少卿身中劇毒,前幾日我等給少卿服下了抑制毒性的藥物,到底不是解藥,少卿還是有性命之憂。幸虧少卿以內力護住心脈,倘若換作普通人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再加劇毒,很大可能當場斃命。」
陸承珝直接問:「我還能活多久?」
「這」太醫為難道,「老朽不該說,只能說陸少卿身上的毒,太醫院無解。」
至少不該與病患本人說。
陸承珝淡聲:「我已是將死之人,你說個明白,還剩多少時日?」
太醫喟嘆:「九個月,且毒會時常發作,九個月內不能解的話」
陸承珝嗓音很淡:「我知道了。」
不多時,太醫出來。
寒風忙抬手,送太醫離開。
蘇心瑜回了房,取出昨夜婆子給的婚書。
「你既已醒,我沖喜也算完成,煩請陸大人讓京兆府取消你我的婚姻。」
「和離?」陸承珝攏眉。
蘇心瑜頷首:「對,就是和離。」
「暫且無法。」
男子偏了偏頭,神色瞧不出任何情緒。
「為何?」蘇心瑜疑惑。
「京兆尹聽命於我大伯,這官印應是我大伯授意所蓋。」
「你大伯,陸國公?」
「正是。」男子眼底陰鬱濃重,「要他同意,難於登天。」
「你身上的毒無解。」蘇心瑜將藥膏擱在桌面,「方才你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