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媚眼如絲,誘哄禁慾侍郎競折腰 第206章 誰允許你們和離的?
魏錚不置可否地一笑,也不回答嚴如月的問題,只看着無名說:「讓你嚴刑逼供,那唐嬤嬤可就只剩一口氣了?」
無名跟了魏錚這麼多年,最為了解他的脾性。
世子爺不是窮凶極惡的人,平素與唐嬤嬤也沒有什麼交集,今日他之所以這麼惱怒地要處置了唐嬤嬤,不過是想逼着夫人就範而已。
世子爺迫切地希望與夫人和離,甚至不喜以唐嬤嬤的命為要挾。
是以無名便順着魏錚的意說道:「唐嬤嬤已被打的只剩一口氣了。」
果不其然,一旁跪在地上的嚴如月聽得此話後,瞳孔陡然一抖。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了魏錚,轉眼又把心中的不忿壓了下去。
是了,魏錚已是如此地厭惡着她,自然不會給唐嬤嬤留下任何情面。
唐嬤嬤是她的奶娘,她對寧蘭的所作所為都離不開唐嬤嬤的悉心幫助。
魏錚只怕已是恨不得將唐嬤嬤與她都碎屍萬段了才好。
嚴如月仰天一笑,抬起了自己的脖頸,讓凝在眼眶裏的熱淚怎麼也落不下來。
事已至此,她的所有辯解、所有無奈,乃至於被逼到絕境之後才生出的反抗,在魏錚的眼裏都是無足輕重的。
嚴如月從未如此悲哀與絕望過,這一刻她跪在魏錚身前,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肉都被人拿刀硬生生地割開了一般。
血肉淋漓、痛不欲生。
她明明深愛着魏錚,甚至於為他付出了一切,到頭來卻落得如此結局。
她的努力,她的情愛,她的付出,似乎都變得一點都不重要了。
魏錚不愛她了,哪怕她將自己的心肺掏出,魏錚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甚至於她還要連累唐嬤嬤。
唐嬤嬤一心為她,這些年幾乎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般在疼寵。
嚴如月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死去。
至於這魏國公世子夫人的位置,嚴如月既坐不了了,寧蘭那賤婢也別想着染指。
思及此,嚴如月便抬起頭注視着魏錚道:「和離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於魏錚而言,只要能與嚴如月和離,哪怕是散盡半壁家財也是值得的。
他根本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也自然不會在意嚴如月開口討要的銀錢。
是以魏錚便大手一揮道:「你的嫁妝都可帶走,若還想要銀錢,直接開口提就是了。」
只可惜這話語並未讓嚴如月鬆開蹙在一起的眉頭。
她定定地注視着魏錚,想從他的面容里覷見一點他不舍或者是猶豫的證明。
可卻什麼都找不到。
這一刻的嚴如月,哀莫大於心死。
她笑了笑,只說:「爺從未了解過我。」
當初的金童玉女、相愛時許下的海誓山盟,似乎都成了昨日的玩笑話。
嚴如月的眼淚似乎只能流往自己的內心深處。
笑意過後,她這才訥訥地開了口:「爺,我的要求是在你我和離之後,你不能將寧蘭扶正。」
話音甫落,明堂內霎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魏錚的心思滿府上下有誰人不知?
他如此寵愛着寧蘭,如今又有了青姐兒的相伴,他心裏早存了要把寧蘭扶正的念頭。
哪怕寧蘭身份低微,魏錚也全然不在乎。
「憑什麼?」魏錚的面容里辨不出什麼喜怒來。
他靜靜地注視着嚴如月,就如同在凝望着一個全然陌生的人一般。
「你憑什麼來做我的決定?我想扶正誰與你又有什麼關係?」魏錚冷冰冰地反問道。
可惜此刻的嚴如月已然悲傷到了頂點,乃至於根本不在乎魏錚話里的冷漠。
她流着淚,一字一句地說道:「妾身不在乎爺將來續弦的時候要娶哪家的閨秀,只是不能是寧蘭。」
在嚴如月的心裏,寧蘭卑賤的如同泥濘里的螻蟻。
這樣的女子,耗費心機才攀附上了魏錚這棵大樹。
曲意逢迎、做小伏低,乃至於放棄自己的尊嚴在男人跟前低聲下氣地討好伺候着。
嚴如月是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