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媚眼如絲,誘哄禁慾侍郎競折腰 第216章 清月閣里的變故。
青姐兒雖才滿一周歲,可隨了寧蘭活潑聰穎的性子,瞧着比別的女孩兒都要懂事幾分。
她從火場裏僥倖被朱嬤嬤與魏錚救了出來。
因如蘭閣一時半會兒還無法住人的緣故,寧蘭自己神魂未清,孱弱得好似一縷細煙一般。
那便只能由金陽公主來照顧青姐兒。
本身金陽公主並不怎麼喜歡青姐兒這個庶女,若不是因為魏錚膝下空虛,根本不會給寧蘭青姐兒母女做臉。
人與人之間的情誼便是在日常相處里滋生出來的。
青姐兒不過在榮禧堂里住了兩晚,金陽公主便覺得自己這寂靜無聲的榮禧堂變得熱鬧了許多。
昨兒青姐兒夜裏犯起了夢魘。
那幾個從滔天火場裏潛逃的奶娘們已被金陽公主打罵了一番後賣給了人牙子。
一時半會兒,青姐兒身邊也沒個得用的人,少不得要金陽公主和金嬤嬤兩人多操心她一些。
青姐兒被夢魘纏身,小臉哭的通紅,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就如爛桃兒般惹人憐惜。
影影綽綽的燭火下,金陽公主瞧了好幾眼青姐兒,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麼滋味。
倒是金嬤嬤瞧出了金陽公主心裏的柔軟。
她便在一旁溫言開口道:「想來是青姐兒被那場大火給嚇到了,天可憐見,咱們青姐兒才多大呢,就被那起子賊人害成了這樣。」
一席話讓金陽公主捏起了心腸。
她愛憐地瞥了眼青姐兒,而後道:「是個可憐的孩子。」
又逢青姐兒在迷迷糊糊的困窘時候。
她下意識地以為來人是她最愛重的娘親。
是以青姐兒便撇了撇嘴,哽咽着喚了一句:「娘親。」
一周歲的女孩兒講話還有些磕磕絆絆。
金陽公主聽了這一聲「娘親」,卻倏地軟了心腸。
她命里曾有過一個女兒。
當初魏老太太不喜歡她這個身份尊貴的兒媳,明里暗裏總是與她過不去。
初初嫁給魏國公的那些時日,金陽公主存的是要與他白頭偕老的心思,是以她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去討好魏老太太。
可魏老太太卻依舊十分厭惡她。
乃至於那時候有孕的她茶不思飯不想,傷心了好一段時日。
這一傷心,便傷到了她腹中的胎兒。
太醫來魏國公府為她診治的時候,唉聲嘆氣地說:「是個已成型的女胎。」
金陽公主為此大傷大悲了一場,逢年過節總是去普濟寺為這個早夭的女兒祈福。
她這一輩子只得了魏錚這一個嫡子,瞧見別人家可愛端莊的嫡女,心裏總有些艷羨。
「青姐兒乖。」金陽公主上前將神思倦怠的青姐兒抱進了懷裏。
她輕柔地撫摸着青姐兒的後背,柔聲道:「祖母在這兒呢。」
金嬤嬤注視着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心裏說不出的熨帖。
青姐兒趴伏在金陽公主的肩頭,從那囈語不停的夢魘狀態變成了安寧又愜意的柔靜模樣。
不多時,青姐兒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金嬤嬤嘆息一聲說:「還好那火沒燒傷了我們姐兒,否則這細皮嫩肉的還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這一番話讓金陽公主板起了臉色。
她浸淫內宅已久,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沒見過。
這場火災出自誰之手,她又怎麼可能不知曉?
嚴如月是狗急跳牆,連用黑火油縱火這場的愚蠢之事也做的出來。
朱嬤嬤為救青姐兒慘死,青姐兒差一點點就葬身火海,寧蘭更是為此傷心得險些昏迷了過去。
一旦魏錚查清楚幕後黑手是誰。
這筆血債深仇堵在他的胸口,已是不止和離那麼簡單。
他只怕要的是嚴如月的性命。
金陽公主連連搖頭,待哄睡了青姐兒後,才走出內寢與金嬤嬤說:「本宮自認已對嚴如月仁至義盡,是她自己要把事情做絕的,再不能怪本宮了。」
這話一出,金嬤嬤便明白金陽公主是不願再插手魏錚與嚴如月之事。
換言之,嚴如月如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