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誌異 甲卷 蓼花繁 第五十五節 陰謀
漏發了一節,難怪兄弟們在說有些對不上,抱歉!
「那溝中可有其他一些厲害的妖獸?」陳淮生慢慢將話題引到了這個問題上來。
鹿照鄰既然是在野蜂溝遇害,現在也不確定他究竟是妖獸,還是邪祟,亦或是其他人殺死了鹿照鄰,偽作妖獸邪祟所為。
而熊壯已經在野蜂溝中生活了幾十年,雖說少有出溝,但或許就能知曉一二。
「無品妖獸倒是不少,平時我也偶爾獵獲,如短尾箭鹿和鐵角大奔羊,箭鹿肉還行,但奔羊膻味兒太重,不好吃,」
「厲害的妖獸,那一階妖獸以上的了,詭狼在溝南里出現過,火鬃野豬也有,溝中我見過兩次雲騰金貓,二階妖獸在溝北出現過一次,」
熊壯似乎在回憶,「有些年成了,五六年前吧,是一隻火眼藍翎鵟,展翅開來足有接近兩丈,輕而易舉就獵殺了一頭鐵角奔羊,」
「對了,溝北外,似乎還有一條冰鱗血蟒,但都是二十年前遇上過,這幾年沒見着了,也不知道是走了,還是被獵殺了,」
溝北?就算是鹿照鄰也不可能走到那裏去,都已經進入絕域了。
雲騰金貓算是一階妖獸中的頂級凶獸了,要說獵殺鹿照鄰這個鍊氣六重,不是不可能,但是只有突襲才有可能。
但鹿照鄰既然走到這野蜂溝口,似乎不可能不小心防範,金貓要偷襲的手可能性就不大了。
更何況金貓真要獵殺了修真者,為何不講鹿照鄰肢體吃光?
就算是一次吃不下,以金貓的習性,也會將屍體帶走才對。
「那熊大哥這兩年裏可曾在溝口裏外遇見過什麼岔眼的人或事兒?」陳淮生感覺熊壯對岔眼二字有些不大能理解,又做了詳細解釋。
熊壯這才明白,點點頭:「嗯,你是說不符合常理的情形,這幾年裏,來山裏的人倒是有日益增加的趨勢,最早來山里多是你所說的那些道種,獵獲一些無品妖獸,或者挖草採藥,但這兩年,像今日追殺你那人水準的修真者就比較多了,一年我都能遇上那麼一兩回,」
陳淮生一凜,隨即問道:「和追殺我那人修為差不多,還是更高?」
熊壯遲疑了一下,隨即歪頭問道:「有差不多,也有高一些的,賢弟,你是不是想要打探什麼?」
這一位學習適應速度還是不慢,陳淮生也不願意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和對方建立起來的脆弱信任,點了點頭。
「去年春,我一位朋友在溝口被殺,他比我的修為高得多,比今日追殺我的人修為更高,為人也很警惕,但還是被殺了,屍體都被分屍了,但卻查不到是誰幹的,究竟是妖獸還是其他人,都無法判斷,所以我才會想來打探一下,誰曾想偶然獵殺一隻詭狼,卻還被人盯上了元丹,」
「去年春?」熊壯皺眉回憶起來,許久才道:「倒是有些記憶,當時在溝口遠遠看見一個人,感覺他渾身上下陰氣比溝里陰瘴還甚一般,另外他身邊還有兩個布袋,布袋還是站立起來的,很奇怪,似乎在溝口等什麼人,」
陰氣很濃,這有些寬泛。
布袋?陳淮生有些茫然了,站立起來的布袋,裝的是什麼?這熊壯用站立這個詞語未免有些不合適了,等等
「熊大哥,你說這布袋是站立起來的,是什麼意思?」
「我就覺得這布袋高矮和人差不多,而且感覺就像是裝了兩個人在裏邊一般,」熊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但肯定不是人,活人的氣息我還是能感受到的,」
不是活人?難道是死人?
邪祟妖鬼?!
陳淮生立即追問:「熊大哥你看到那個陰氣很濃的人打扮如何,可有什麼特殊標誌?」
「打扮?一身麻衣,而且是那種一片一片的麻布拼湊起來的,人模樣我眼睛不太好,看不清楚,但那人手裏拿着一根木杖,木杖杖頭上好像有些鈴鐺,」
熊壯的話讓陳淮生幾乎要喊出聲來了。
不是邪祟,但是卻是屍鬼,而那個陰氣逼人的麻衣者,應該就是養鬼師,或者叫鬼修。
養鬼師在大趙不多見,甚至還有些忌諱,但是在南楚卻不是。
尤其是南楚有一兩個地方更是頗有盛名,養鬼師和養蠱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