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商成文驚出一身冷汗，看到黑氣組成的影子受到攻擊後，組成的形體瞬間潰散，顯得十分脆弱。

    商成文看到黑影消失，感覺一陣惡寒，兩者的身形實在太像，有一種自己身體消失的錯覺。

    「我也不清楚。」唐路凝重地搖搖頭，說道：「我剛才看到你身後有黑氣冒出來，組成了一個跟你很像的影子，看過去就不像好東西，所以就打算先下手為強。」

    商成文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你禮貌嗎？說誰看着不像好東西？他對唐路不會講話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商成文順便瞥了眼趴在唐路肩頭的小檐猴，方才的攻擊快准狠，對着很像他的臉真是一點沒有猶豫，尋思着自己應該沒有得罪它吧。

    唐路隱晦地與小檐猴交換了下眼神，他有一點沒有說，組成影子的黑氣與他們之前破開虛空時縫補破口的黑氣極為相似，可能是出自同源。

    極光世界終於不再只是絢爛得千篇一律，變故正在悄然發生。

    黑色人影消散後，等待了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出現，停留下來的意義不大，唐路隨即說道：「信息太少，現在沒辦法搞清楚現狀，我們先去找找有沒其他人吧。」

    商成文點點頭，頭髮上的水滴順着他的動作滑落在地。

    唐路這才注意到，從見面到現在，商成文濕漉的狀態沒有一點好轉，仿佛恆定在了外表的一個狀態上。

    唐路心中靈光一閃，想到可能是昏迷時的外表狀態被意識記錄並呈現了出來，更證實了意識分離肉體的情想。

    兩人挑選了一個方向結伴而行，開始了漫漫……商成文走了一會兒，就停下揉了揉眉心，難受地道：「要是迅鳥和乘風鳥在就好了，空中搜索可比現在快多了！」

    契令沒有被拉進夢界投影，想必很多人在甦醒後發現自己裝着靈怪的契令消失不見，都會十分驚慌。

    唐路猜測那句囈語沒辦法作用進契令，而只有受到囈語影響的人和靈怪才會被拉進來。

    就在這時，唐路和商成文同時停下腳步，看向了不遠處的半空，那裏有幾道黑影盤旋。

    唐路認真觀察了一會兒，驚喜道：「是小空魚與小浮魚！」

    聞言，商成文耳朵一動，更加認真地看了幾眼，他對這兩隻靈怪早有耳聞，是自己現在狼狽模樣的罪魁禍首。

    小空魚與小浮魚結伴成群，在不遠處的天上繞着圈圈，似乎有些慌張。

    唐路指着前方，對商成文笑道：「這就是現成的空中偵查兵！」

    商成文疑惑問道：「你要讓野生靈怪幫助我們？可這要怎麼做到？」

    「友好協商？」唐路現在才開始想，試探地說道。

    正所謂想法很好，現實很骨感。

    小檐猴看不下去，舉起了爪子信心滿滿地叫道：「吱吱！」

    唐路看向它，詢問道：「你有辦法？」

    小檐猴黑色的瞳孔閃爍着明亮的光芒，拍着自己的胸膛，表示小菜一碟。

    「那交給你了，猴子！」唐路不懷疑小檐猴的能力，大膽嘗試道。

    小檐猴一躍而下，向着魚群方向走去。

    商成文不是很信任地道：「真沒問題？」

    唐路從容道：「反正死馬當活馬醫！」

    試試又不會怎樣！

    商成文無語凝噎，不再說話，把注意力放在前方小檐猴身上。

    小檐猴行走間顧盼神飛，頗為豪氣。它走到魚群下方，中氣十足地發出叫聲，吸引來魚群們的注意。

    小空魚與小浮魚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討論了一會兒後，打算以魚多勢眾的架勢迎接來者。

    面對魚群紛涌而至，小檐猴面不改色，張開了自己的雙臂，開始激昂陳詞。

    小檐猴的叫聲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仿佛令聽者振聾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