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紋申對樊正東的身份有些好奇，他隨口便問了問文十七對此人的看法。

    文十七算一個局外人，他的看法倒是有些一語中的的意思。

    他分析道：「那些船主並不知道東家是江紋申，他們只知道完成這一系列接近於傳說級別事跡的是『申』船主。而『申』船主，據說是燕國人！」

    江紋申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你的意思是說，樊正東其實是燕國扶持的勢力？」

    「甚至他可能才是千島位面傳說當中燕國的那個王族？！」

    文十七想了想，這才答道：「燕國絕對算是齊國的宿敵。燕國與齊國共存於奧斯大陸，燕國處於明顯的劣勢之中，在屢次紛爭當中卻仍能不落下風。」

    「照理說，燕國的土地、資源應該無法支持這種頻次的戰爭。」

    江紋申受到了啟發，咕噥道：「樊正東的夸蛾羽獸群以幽靈船的木料為食，樊正東需要幽靈船上的那些赤銅作為軍資......」

    「於是，樊正東就把手頭上的幽靈船輿圖拿出來，與夸蛾羽獸群合作，各取所需。」

    「直到他發現真有的人願意並且能夠對幽靈船進行拖船以及修復......」

    江紋申突然想到了一條快速致富的方法。

    他問文十七：「幫我打聽一下，幽靈船上那種鏽跡赤銅紋器零件有沒有人收購？如果收購的話，是什麼用途？」

    文十七倒是正好知道這些相關信息的。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答道：「當然有人收購。主要是用來當作紋兵的試劍石，或提供給紋弓以及星紋炮作為箭靶。」

    「細分來說，擊碎鏽跡赤銅，矛級記為一百星。擊裂鏽跡赤銅，矛級記為九十星。在鏽跡赤銅之上留痕，大致就是三十星至四十星之間。」

    「像巴塔那種天賦，可以通過磐石盾來當作靶盾，畢竟只是少數，而且收費還比鏽跡赤銅要貴上不少。」

    「如果不需要精準測出矛級，尤其是多批次、經常性的測試，通常採用鏽跡赤銅更划算。」

    文十七看到江紋申聽得津津有味，便繼續介紹了下去。

    他又說道：「不過，磐石盾測出紋兵的精準矛級之後，倒是可以反過來用紋兵為其他紋盾測試盾級。」

    「而如果是諧陣的話，主要是看作為陣樞的神術師能否統御那麼多手環，單個星師在諧陣當中的作用倒是沒有那麼重要。」

    「諧陣的盾級，通常只能由神術師或者是星紋炮的集火才能夠測試出來。」

    「而諧陣反過來又可以為神術師測試出矛級。以此類推。」

    江紋申發現文十七懂的東西還真不少。

    這或許是跟他在文家為首的「社鼠」組織當中耳濡目染有關。

    而江紋申目前那些見識都是東拼西湊而來。他心中突然對前往帝都海事總院產生了深厚了興趣。

    江紋申跟文十七又聊了兩句之後，若無其事的話鋒一轉，問起關於情報組織的籌備工作。

    文十七沒有馬上回答，反而問了江紋申一句：「東家現在對這個情報組織有什麼要求？或者希望組織能發揮什麼作用？」

    江紋申一時之間還真的是被問住了。

    最初自然是因為司徒家族根本靠不住，通達船行的人殺到白令大陸來了竟然也不跟江紋申通氣。

    而後，他無意之間發現了以文家為首的「社鼠」組織，就算是已經有了一個現成的基本框架了。

    只要資金、人員到位，組織就能壯大起來，為己所用。

    只看江紋申究竟是想另起爐灶，還是沿用「社鼠」的原班人馬。

    再然後，雪狐旗抱上了白令船舶局殿主的大腿，對於情報組織的迫切性也就沒有那麼高了。

    江紋申左思右想，發現自己繞了一圈之後需要面對的問題就變成了自己究竟需要不需要一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