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子們因卡爾醒來時的表現放聲歡笑時,位於至高天水晶迷宮中心位置的絕妄堡壘也傳來了它主人似哭似笑似怒的尖嘯聲。雖然說是中心,但是像「中心」這樣的地理描述其實並不適用於水晶迷宮這樣變化無常的領域。
因此有些人認為所謂的『中心』其實指的是一個概念,而非凡人所理解的實際地理位置。事實上,包括整個奸奇領域水晶迷宮在內的亞空間的任何事物,都不能簡單的歸類為被凡人理解的物質,畢竟亞空間還有一名字叫做非物質宇宙。
所以正如它的主人奸奇總是以諸多各異的形態和偽裝出現於現世,萬變之主的混沌領域也在不斷適應其主人的奇想、欲望、情緒,當然還有他那如同一千零一夜般奇妙詭譎的要求,在亞空間中不斷流動與變化。
通常來說,凡人的心靈只能通過符號和隱喻來感知這個存在於亞空間中的扭曲混沌領域,並將其轉變成自身意識能理解的類似於實體的形式,從而來感知和『理解』這純粹的混沌和不斷的變化。
因此凡人們就經常依靠似是而非的隱喻來描述他們感知到的奸奇領域:例如霧中雕像、夢境、沉默的歌聲、迷霧繚繞的繪畫。而卡爾之前的幻夢就是他進入了奸奇領域的最邊緣地區,但即便如此,他也差一點就無意識的迷失在了混沌領域的瘋狂與失去理智的汪洋大海中。
至於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則是因為他在點燃自己和萬變魔君的時候,因為他自身的亞空間本質特性和來自帝皇的『一』點小小幫助,讓他成功的吃掉了一隻他自己烤的『雞腿』。
而每一名萬變魔君在本質上其實都是奸奇概念的一部分,所以當卡爾成功的『吃掉』萬變魔君的一部分之後,他就在某種程度上和姦奇還有水晶迷宮產生了聯繫。
然後才會陷入夢境,然後在夢境中『漂流』到了奸奇領域的最邊緣地區。原本只有那些同樣深陷瘋狂並有着敏銳洞察力的人才有希望理解奸奇瘋狂迷宮的設計,並在迷宮的走廊中穿行。
但是卡爾不一樣,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存在,因此他在亞空間的靈魂和現實的身體就象是如同鏡中倒影一半的存在。從概念上來說的話,卡爾是一名行走在現實的名為人類的亞空間生物,也就是說他既是人類也是一名亞空間生物。
對於卡爾來說,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矛盾,因為他本來是不存在的,但是他現在確確實實的存在着的。並且在他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亞空間中就誕生了他的靈魂與對應這一矛盾的本質。這份本質象徵着不曾存在的存在,因而有着無限的可能性。
雖然因為某些原因他失去了一半的本質,但是無限的一半依然是無限,就好像直線的一半射線依然是無限長的,所以能夠填補這一份無限的也只有無限。
但是當直線變成射線之後,它就有了端點,而這個端點則是可以被影響的。所以在卡爾失去一半的本質時,帝皇注入了祂的一些力量,幫助卡爾維持住了他的端點,他的本質不至於崩塌成線段,而是成為了射線。
而現在,當卡爾使用帝皇的力量驅逐萬變魔君時,他的本質本能的察覺到了能夠補全自身殘缺的存在,因為在『烤雞』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當然這其中有沒有帝皇的意思,就沒有人知道了。
但是在之後卡爾融合這份象徵着無限變化的力量時,帝皇的力量是一直在保護着他,讓他不至於墮入奸奇的掌控之中。當然,奸奇自然也發現了這件事情,不過他卻並沒有過多的參與其中,反而更像是在象徵性阻攔之後,就順水推舟促成了這件事情,甚至還送出了一小塊水晶宮殿的殘片。
因此當卡爾醒來之後,他又掌握了一項全新的本領,他可以隨意變化自己的外表了。雖然許多強大的靈能者都會用幻術來隱藏自己的外表,但卡爾的變化更在這之上,他使用的是變化本身的力量。
而此時他的本質也終於從虛幻的鏡中倒影,獲得一席容身之地:一塊被染成金色的水晶鏡面。鏡面中的卡爾本質也從原本灰暗蒼白,且略微朦朧的形體,變成了如同實質的彩色實體一般的存在。
當然,實際上發生的事情要比這複雜的多,但是凡人的預言和文字
第 43 章:夢醒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