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天神情有些頹廢。

    「我不信！」

    「什麼？」

    「他就是你的師尊？我不信！」

    白靈笑道：「原來你看到了啊，所以我說我是你的師姐嘛，你是我的師弟，雖然我知道你會說什麼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所以你要是自欺欺人那就繼續騙自己吧，騙自己不要去相信真相。」

    林落天反問道：「那你呢？你為什麼又要自己騙自己？騙自己可以救你姐姐，你知道的，你姐姐的劫數就是如此，哪怕你改變了命運，哪怕你抹除了自己，你也改變不了的。」

    「不，我可以！你的圓理之環，六道圓環，命劫圓環，這是三個至高圓環，只要你能將這三個圓環借給我，我將自己的存在從這至高圓環上統統抹除掉……我就可以修改現實！」

    「修改現實？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幾億年了吧，你修改了現實又如何，你姐姐，你娘，還有你爹白眉道人也早就死了，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白靈突然大聲道，「是啊，沒有關係，但是只要他們曾經存在過，只要他們曾經一家三口團圓過，只要他們曾經幸福歡笑過，哪怕這一切也已經是一幕幻象了，至少曾經發生過，只要曾經存在過，哪怕沒有任何人記得，只要存在過，那就可以了，那就好了，至少我做過的不是一場空夢！」

    林落天重重地嘆了一聲，在最開始，在最開始他一直以為白靈是他的敵人，但是後來白靈所做的，似乎又是在證明她是自己的朋友，用她的話說就是自己的師姐。而現在，當他之前想斬掉兩人之間的因果時，他看到了年輕時的白靈，那個時期的白靈，頂多也就十六歲左右吧，但是只要十六歲的她，天真任性的她，已經將穿越時空當做了家常便飯，一次又一次在時空當中去拯救姐姐，以此挽回母親的笑顏，然而扭曲的時空，扭曲的因果，扭曲的真相，一次又一次地打擊了她，將她擊昏！將她擊瘋，將她變成了一個惡魔！

    甚至，想到來完全抹除自己以此來修改現實！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白靈和他很像……而且，那種堅毅，那種決心，雖然他現在有可能做到的，但是在以前，當還在白靈那個年紀時，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他很佩服！

    「如果是你的話，如果你是我的話，你也會這樣做吧，我們其實應該算是因為鏡子而結緣，我們應該算是有着相同的命運，只是區別在於，你比我好的多了。」

    林落天問道：「真的嗎？我妻子變成了殭屍，心慧也因為我修改了一次現實而死去了，我爺爺死去了……乃至是，根據我分身的記憶，我的望月世界會崩潰，青山綠水會死，望月也會瘋掉……甚至，還有一次，我看到了我率兵攻打檸溪所在的陣營，我和自己的女兒是敵對方……你確定我比你好很多嗎？」

    「至少你有更多的機會去改變……而我已經不能了，我就只有最後的這唯一的一條路了。」

    林落天沉默了下來。

    白靈又說道：「此次在這裏等你，其實是有四件事……第一件事，還是白洛熙，你修改了一次時空後，她現在已經完全是女兒身了，不過我有辦法讓她重啟修改時空之前，當她又變成了那個樣子，我希望你可以幫她，她將給自己一個機會，你再幫她。」

    「這樣做你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

    「哼哼，現在對我來說，還有什麼事是過分的？如你之前所見，我早就已經變成了惡魔了……第二件事，那就是關於林墨那個詛咒，林墨抹殺了所有林姓之人，而你回到了那個時候留下了林氏一脈，這符合命定理論，所以才會有你的誕生。同樣，我需要從你這裏拿走一樣東西，拿走一樣東西去對抗那個詛咒，我娘雖然不是林家人，但是也姓林，我需要從你這裏拿一樣東西去救我娘，雖然對你來說，是我現在才從你這裏取走的，但是對我來說我早就交給了十三歲時的我。」

    「命定理論？也就是說，既然你存在，那麼就說明你救了你娘，所以這符合命定理論吧。」

    「是。」

    「你要拿走什麼？」

    白靈目光一閃：「你全部的修為！但是不是現在，將來的某一刻，你只需要知道，在那時我會通過某種方法來剝奪你全部的修為，你做好準備就是了，馬上就會到來了。」

    「你說的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