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言欲 第122章 兩周後領證
雲歲晚坐在沙發上,把包打開,的確看見裏面有張卡。
但她只是瞥了一眼就被旁邊的東西吸引了視線,裏面有張信。
攥了攥手指,把指尖捂熱之後,沒再那麼僵硬了才把信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力道很輕,像是怕弄壞世間珍寶似的。
把只剩下一張銀行卡的包隨手放在旁邊。
雲歲晚把信紙平展在茶几上,自己蹲下來,半跪在地上,看着媽媽的字跡。
是記憶中熟悉的字跡,高中時老師會要求家長在作業上簽字。
她曾經覺得媽媽的字很好看,偷偷剪下來模仿過一段時間。
「孩子,爸爸媽媽始終不敢相信你是品行不端,行徑惡劣的人,卻又實在想不通你騙我們的原因。
絞盡腦汁想了幾宿依舊茫然。
如果說你之前的乖巧都是裝的,但媽媽想和你說完全沒必要如此。
無論你是乖巧還是頑劣,始終是我和爸爸的孩子。
難道父母要因為孩子只是調皮打碎了一個碗就要將其趕出家門嗎?
沒有這樣的道理。
即使你真的走入歧途,也是我和爸爸沒有盡到責任的緣故
……
歲晚,卡里的兩千萬儘快把錢還清,以後不要再重蹈覆轍了。
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商量,好嗎?
以後我會每月往卡里打錢……」
通篇下來,全是父母的肺腑之言。
雲歲晚幾次停下來,緩一緩才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完。
一張紙,她硬是讀了一個多小時。
他們對她越是這麼好,雲歲晚就越是愧疚難安。
如果現在和他們坦白,之後東窗事發,父母必然會更加難過。
不坦白,現在他們心裏也不好受。
她趴在桌子上,臉頰貼着微涼的桌面,倒映着她盈致的眉眼,心裏蒼涼空曠。
進退兩難。
雲歲晚閉上眼,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鼻樑滴在茶几上。
有一瞬間覺得不如死了算了,這樣就不用再糾結,也不用再面對困境。
她在沙發上枯坐着,從傍晚到深夜,思忖幾個小時也沒有想出萬全之策。
公寓裏沒有開燈,黑得只能看見牆上鐘錶的輪廓,好像沉睡的不只有微微,連帶着她的靈魂一起。
公寓門被人打開,季宴禮剛走進來,見裏面一片漆黑,以為她們母子睡了。
一邊把大衣和西服外套脫下來,一邊往裏走。
這些天,他幾乎天天在這裏留宿,微微睡的時候過來,醒之前就走了。
走到客廳,扭頭看見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影,隱在暗處,很難被發現。
季宴禮愣了一瞬,察覺到歲晚心情不太好,手伸向開關,防止倏然開燈會引起她的不適,摁了兩下,調節到不太亮的暖黃色光。
此時她依舊垂眸看着地面,一動不動得像個雕塑,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在想什麼?」
突然出現的男聲讓雲歲晚驚了一下,飄蕩的三魂六魄終于歸體,一瞬間回神。
「沒什麼。」她嗓音很淡帶着一絲啞。
季宴禮定定看着她,幽深的目光幽幽掃過她眼尾還未散盡的紅,想到什麼,臉色瞬間冷了幾個度。
夏斯年在的那個醫院有他的投資。
他的病情,季宴禮想知道並不難。
很自然地就以為雲歲晚為了那個男人哭過。
「今天爸媽聯繫我了。」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雲歲晚聽見這話突然抬頭,看來季宴禮已經知道了。
「他們說你要和季家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