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到機場接機？車不就停在機場？江秘書不能開車？

    這個點人應該在飛機上，手機也沒信號。沒辦法，只好趕緊坐地鐵到機場。

    果然，她還沒到機場，人已經落地。接電話的時候，她還在地鐵里。

    「不好意思，周總，我還沒到機場，那個，你們可能要等等。」

    「沒關係，我等你。」他在機場，耐心等着。

    ？？？他等？江秘書人呢？

    「呃……你可能還要等我十分鐘。」褚悅看看地鐵站，還有幾個站。

    車鑰匙就在他手上，江濤已經打車回家。

    「嗯，我在停車場。」掛斷電話，他把行李放到後備箱。

    地鐵徐馳，似要急切地拉近兩個年輕人的距離。褚悅看着坐在對面，難分難捨的情侶，無感。

    到機場後，她又跑到停車場，找了幾分鐘才找到那輛豪車，周行之坐在車裏打盹。

    已經入冬，天氣有些涼，褚悅穿着呢大衣，說話吐着白氣，鼻子被凍得有些紅。

    上車，系好安全帶，想要導航他家，看着他，周行之吐出幾個字：「回翠苑。」

    褚悅看看後排，自己剛剛扔的那袋子衣服，呃……不應該拿來的。

    「那個……周總，你出差應該很辛苦，回翠苑你還得睡沙發，不如我送你回你家？」

    周行之睫毛輕顫，抬眸看她，幾日不見，她似乎有些消瘦，只是今日臉上帶着淡妝，是要來見他，所以特地化的嗎？

    「你確定，要回我家？」

    呃……怎麼做到狼狗切換自如的？算了，回翠苑吧。

    啟動車輛，繳停車費，回翠苑。

    回到翠苑，她想起明天楊老師也要來，想着明天是不是能請個假去接機，於是殷勤地給他倒杯熱水，剛想說出口。

    周行之便將這股想法扼殺在搖籃里，接過杯子，搖搖頭。

    「楊教授有專車接送，不勞你費心，你明天有你的工作要做。」

    哎？工作每天都多到做不完啊，可是老師又不是天天來。

    「不如這樣，你睡房間，我睡沙發，你讓我明天請假去接機怎麼樣？」她試圖談條件。

    「你要是真的想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他的視線越過她，落在房間裏。明天的開幕式活動，該怎麼讓她乖乖參加？

    「周行之，你休想！」褚悅以為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趕緊打斷他。

    「想什麼？」他不明所以，自己只是在想怎麼讓她明天出席那個活動，她激動什麼？這麼快就猜到了？

    「你……不讓請就不讓請，哼！」褚悅氣呼呼回房，又氣呼呼地出來，把繪畫桌上的書法作品拿到書房裏，砰地關上房門。

    周行之看她那個又氣又羞的樣子，驀地反應過來她說的休想是指什麼，暗自發笑。

    早上是被江濤的電話吵醒的，關於晚上的開幕式，還有很多工作待落實。

    他走到陽台上接電話，盡力壓低聲音，生怕吵醒房間裏的人。

    「周總，藝術節那邊，紀懷總和太太的位置需要留嗎？」

    「留，在我爸左手邊，我和悅悅的位置留在我媽這邊，正對着楊教授身後。」

    「好的。晚上的節目單，您還需要做什麼改動嗎？」

    「這些事莫總安排就行。」

    「好的。」江濤掛斷電話。

    他開始洗漱，做早飯。

    褚悅被廚房做早飯的聲音吵醒，恍惚中還以為回到小時候，爺爺奶奶覺少，總是五、六點起來做早飯，七點就開始把她叫起來，吃完早飯，她就跟着奶奶去寫生，也會帶着課本到爺爺辦公室學習。

    坐在床上，暗自神傷。直到周行之敲門叫，她方才掀開被子起床。到書房對着柜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