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虐侮辱一年後,國公府悔瘋了 第十章 她就是一條老狗
「證據」確鑿。
趙嬤嬤面無表情:「按家法,偷盜,三十板子。」
「打!」
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押着吳奶奶的肩膀,就往台階下拖。
余笙笙心急如焚,吳奶奶剛被罰跪了那麼久,剛才在她面前就是強撐着裝沒事。
三十板子下去,怎麼受得了?
「慢着!」余笙笙快步下台階,「點心是我讓吳奶奶幫忙拿的,我沒吃飽,嘴饞祖母屋裏的點心,想來祖母疼我,不會怪罪。」
「此事,不關吳奶奶的事。」
趙嬤嬤嘴角一勾,輕蔑盡顯:「笙小姐,話可不是這麼說,老夫人自然是疼您的,您開口要,別說一塊,一盒子都捨得。可這老奴偷拿,就是另外一回事。」
「打!」
余笙笙喉嚨艱澀,掌心都滲出汗來,想要強行阻攔,又知根本行不通。
恰在此時,蘇硯書緩步進來,皺眉問道:「在鬧什麼?」
他抬眼看到余笙笙紅着眼眶,孤零零站在一側,對面是趙嬤嬤等一眾婆子。
余笙笙身影單薄,像一株未長成的小樹,瘦弱又倔強。
蘇硯書心頭像被擰了一把,想起余笙笙初來那年秋天,獨自站在花園桂花樹下。
他問她在幹什麼,她眉眼笑得彎彎:「我聽二哥念書的時候咳嗽了兩聲,想着摘點桂花,給二哥做桂花蜜泡水喝。」
那年初冬,他就收到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桂花蜜,粒粒桂花金燦燦,是余笙笙一點點挑出來的,裹着亮晶晶的蜜,像極了余笙笙的笑。
時至現在,那只用來裝桂花蜜的罐子,他都沒捨得扔。
蘇硯書快步走到余笙笙身側,和她站在一處,面對趙嬤嬤。
「你要幹什麼?」
趙嬤嬤趕緊端正行個禮,笑容謙卑:「老奴見過二公子,不是老奴放肆,實在是吳婆子偷點心,證據確鑿,老奴奉老夫人之命,不得不家法處置。」
蘇硯書皺眉,掃一眼吳奶奶,又看余笙笙:「一點點心都偷,果然改不了鄉下下賤的習性,這種奴才,須得磨磨性子,教她做人。」
余笙笙抬眼看他,漆黑的眸子無波無瀾,隱約有光芒一閃,似火光。
鄉下下賤的習性——余笙笙雙手手指擰在一處。
在蘇硯書,不,蘇家人眼裏,來自鄉下,本身就是原罪。
像偷盜之罪,壓根都不用審問,不用問來龍去脈,就可以認定。
蘇硯書被她那一眼看得心莫名一慌,又湧起一點淡淡的煩躁。
「她偷別人的也就罷了,偷的是祖母的,別因她連累你自己。」
余笙笙眸眸,長睫掩下情緒:「二公子有所不知,是我沒吃飽,看祖母那裏的點心好吃,讓她拿的。」
「你」蘇硯書眉頭微擰,「你怎麼不跟我說?」
蘇硯書對趙嬤嬤道:「行了,不就一塊點心的事,你去回祖母,就說點心我吃了,回頭我買一斤賠給她老人家。」
趙嬤嬤尷尬擠個笑,還未回答,余笙笙搶先道:「不必。」
「不勞二公子費心。」
她敢嗎?
之前這種教訓太多了。
她回來第一年吃年夜飯,蘇知意不小心碰到她手裏玉筷子,筷子落地摔成兩斷。
老夫人問她怎麼回事,她還沒說,蘇知意就把錯攬過去,口口聲聲是自己的錯,蘇硯書也站起來說,是他的錯,一雙筷子而已,算在他頭上,回頭把太子賞的象牙筷子送祖母一雙。
可余笙笙並沒有因此逃過懲罰,反而被罰得更重。
蘇知意一臉愧疚,蘇硯書不斷說是他的錯。
他說一句,老夫人就命人打余笙笙的掌心一板子。
那時候余笙笙覺得,老夫人管她嚴,是為她好。
在別苑這三百多個夜晚,她把在蘇家的兩年翻來覆去想了好多遍。
老夫人就是不喜歡她,而蘇知意和蘇硯書求情的話,未必是對她好。
蘇硯書沉下臉,覺得滿心熱情被冷水潑頭。
「笙笙,你別不知好歹,你在這兒跟我硬氣什麼?就憑你去祖母面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