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一下？」長風嘴裏還嘟囔着，手中的劍再次揮舞出一道劍氣，精準地斬向那不斷變幻的黑影。

    「你說話的語氣怎麼越來越像我？」白衣瞥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剛才你不是說『我們能打破恐懼』，怎麼現在反而變得這麼心浮氣躁？」

    長風轉頭，嘴角掛着一抹笑容，「那不是什麼心浮氣躁，是無聊。」

    「無聊？」白衣一時愣住，「我們現在可是面對着能操控恐懼的黑影，你居然覺得無聊？」

    「沒錯！」長風信心十足地拍了拍劍柄，「這種程度的黑影，真心不夠挑戰性。」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爭論。」白衣撇了撇嘴，「但你要知道，這黑影並非簡單的存在。你打破它的幻象，只是治標不治本。」

    「我知道，我知道，」長風用力甩了甩劍，「不過，既然你這麼聰明，那就想想辦法吧。難道你不覺得，打破幻象的同時，能發現點什麼有趣的事嗎？」

    白衣眼神一動，「有趣的事？你是指……」

    長風正要回答，黑影突然再次現身，這次它的身影變得更為龐大，遮蔽了四周的光線，甚至連空氣都變得沉重無比。

    「你們都在浪費時間。」黑影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像是來自地獄的低語，「你們的反抗，註定毫無意義。」

    「喂！你就不能安靜點嗎？」長風不耐煩地撇了撇嘴，「你說得這麼厲害，最後也就不過是個連擊殺的boss罷了。」

    「連擊殺的boss？」白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不會是玩遊戲玩傻了吧？」

    長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要是說你就是『遊戲裏的NPC』，你信不信？」

    「你不說我也知道！」白衣嘴角揚起一絲彎彎的笑，「不過說實話，這黑影的能力，確實有點不簡單。」

    「嗯……」長風皺了皺眉，「不過，反正我們已經不止一次和強敵交手了。只要你不出差錯，我們還是能打破它的。」

    「別忘了，你也不止一次陷入過我的圈套。」白衣揚起劍，擺出架勢，「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你這麼有信心。」

    黑影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沉聲笑道：「你們真以為自己能『打破』我嗎？無論你們如何掙扎，恐懼的力量是你們永遠無法掌控的。」

    「喂，黑影，既然你這麼喜歡講大道理，不如給我一條反擊的路，我還真想看看，究竟是你強，還是我狠。」長風挑了挑眉，劍柄緊握，準備發起攻擊。

    「黑暗是你們無法逃避的命運。」黑影低聲說道，「你們不僅無法戰勝我，甚至連自身的恐懼都無法超越。」

    「這話聽着有點像『快輸掉的那種boss』。」長風不以為意，「你覺得你能讓我害怕？笑話！我是長風，誰敢把我嚇倒？」

    「你？嚇倒我？」黑影冷冷一笑，「你們不過是掛上了些外表的光芒，卻永遠無法抹去內心的黑暗。我是你們心中最深的恐懼，而你們，不可能戰勝自己。」

    「所以你是在說，心魔嗎？」白衣突然問道。

    「心魔？」黑影的聲音略微一頓，「你們終於明白了。不錯，我就是你們心魔的化身，而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和自己鬥爭。」

    「你就這麼希望我被自己的心魔打敗？」長風笑了，「你以為我會被自己的恐懼控制？真是笑話！」

    白衣沉默了片刻，「如果這真的是心魔的化身，或許我們應該從自己的內心去尋找突破口。」

    「內心？」長風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我們需要直面自己的恐懼？」

    「這正是突破的關鍵。」白衣目光堅定，「恐懼並不是外界的力量，而是內心的幻象。我們越是逃避，恐懼就越是強大。只有正視它，我們才能徹底消除它。」

    「嘿，沒想到你也有哲學的一面。」長風笑道，「不過，好像挺有道理的。那麼，我們是不是要開始『心魔自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