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菁痴痴地看着冷若冰霜的表哥。面對江樾清冷的態度,慕南菁並未有絲毫影響。
慕南菁上前一步,繼續說道:「表哥,近日羊子巷新開了一間酒樓,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江樾避之不及,誰想與你去。
江樾往後退了一步,只吐露出兩個字:「沒空。」
慕南菁見江樾退後,微微抿唇,又上前了一步,主動往江樾跟前靠近。
砰
江樾反應迅速,側身閃躲,慕南菁光榮地撲倒在地。
這聲「砰」格外響亮,方氏,成氏,蕭氏人等還沉浸在林如夢的反應上,下一秒便將目光落在了趴地面的慕南菁身上。
蕭杏秀見閨女摔倒,顧不上喝茶,從凳椅上起身來到慕南菁跟前,驚呼道:「南菁」
「母,母親」慕南菁轉過身,嘟着嘴兒望向蕭杏秀,腦子一片空白。
蕭杏秀望向閨女,雪白的臉蛋上多了一道淺淺的劃痕,蕭杏秀摸了摸臉上的劃痕關心道:「你怎的這般不小心,疼不疼?」
「疼。」慕南菁眼眶微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低頭望去「血!」
看到手上的血,慕南菁哇哇大哭了起來,哭聲響徹整個畫春堂。
蕭杏秀見閨女哭得烈,心都在滴血,抱住慕南菁安慰道:「寶貝兒,不哭啊,母親定給你請盛京城最好的郎中。」
「不哭」
蕭氏摸了摸額頭,一臉的焦慮,看向江樾,意思便是「三郎看着辦吧!」
自己貼上來,未站穩怪誰。
未站穩,若非你讓步人姑娘會跌倒嗎?
江樾也很是不爽,並不打算怎麼辦,毫不猶豫地往畫春堂外走去,林如夢回過神,尾隨其後。
蕭氏見江樾頭也不回地離開,「真是當我這個嫡母不存在?」
方氏,成氏看熱鬧看的正起勁,便被一道嚴厲的聲音打斷。
「你們站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去請郎中啊!」
「沒看人姑娘臉都受傷了啊」
話音落,方氏和成氏身形微微顫抖,低頭應道:「是,兒媳這便去安排郎中為南菁姑娘看診。」
方氏,成氏迅速地離開了畫春堂。
蕭氏瞥了兩眼方氏和成氏的背影,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蕭氏手撫着額頭,耳邊傳來的是慕南菁的哭鬧事,頭疼......
半個時辰後,府上客房內。
郎中剛為慕南菁查看完傷勢,安排了一副服用與外擦的藥,蕭氏見郎中就要離開,也跟了出去。
屋內,只剩蕭杏秀和慕南菁兩母女。
屋裏無外人,自己的閨女打的什麼心思,做母親的不會不知道。
蕭杏秀站在慕南菁跟前,一臉嚴肅,說道:「母親不管你存了什麼心思,都給我快快收起來,否則下次受個什麼傷便莫要喊疼!」
慕南菁本不哭不鬧了,被蕭杏秀這麼一說,就又滿臉的委屈。
蕭杏秀見慕南菁一臉的委屈,氣不打一處來忍住怒火繼續道:「你這般一片芳心都打動不了他那冷血的心,聽母親的話不要在做無謂的掙扎了。」
「回去後,母親自會想辦法給你物色幾門好的親事。」
蕭杏秀的話落在慕南菁耳朵,猛地從凳子上起身,看着蕭杏秀道:「我不要。」
「我只心儀表哥。」
慕南菁不撞南牆不回頭。
蕭杏秀看着閨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子,怒道:「表哥,表哥,你整日只知道表哥,可有見到有什麼回音?」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慕南菁應道。
蕭杏秀繼續道:「快快閉嘴吧,就算有你知不知道,只有做小的份兒。」
方才在畫春堂,見到江樾與林如夢的親密舉動,便知道倘若閨女嫁過來,只有做小的份兒。
做母親的,自然是不支持閨女給人做妾。
慕南菁不在乎,回到凳子上坐着,別過頭去,說道:「母親,我心意已絕。」
啪!
蕭杏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慕南菁身形顫抖,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