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地 第四章電之魔人
彩青阿虹熟練地駕着馬在林間小道中飛馳,狄豪騎着那匹瘦馬緊緊跟着,他不敢逃掉,怕彩青阿虹又是追上來用刀砍他。
同時也不想逃開,因為他對這位漂亮之極的白欏少女已生出愛慕之心。
見她從容不迫地策馬奔馳在這密密的叢林裏,又驚異於她高超的識途認路本領。
想在她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本領,於是便把真氣渡入瘦馬體內,緊摧幾下和她並駕齊驅,剛張口說道:「彩青小……」彩青阿虹的鋼針便向他的嘴疾射而來,嚇得他急忙向後一仰,鋼針貼着他下巴飛過。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只有我叫你的份,沒有你叫我的份!」彩青阿虹厲聲喝道。
狄豪乖乖閉嘴,同時心中苦笑:自己這個呼風喚雨的大內一品帶刀待衛怎麼衰到了這個地步:竟被一個小丫頭叫怎麼樣就怎麼樣。
等到體力恢復定要好好地教訓她一下,讓她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同時又心下惴然:也不知她的武功高到什麼地步,只是她出的那幾下手就可在中原步入一流高手的地步。
穿過了樹林,進入一條車馬道,彩青阿虹歡呼一聲:「就是這了,他們就是從這裏去了。」
「你好像很高興見到鐵錚似地。」狄豪不小心又溜出了一句。
彩青阿虹這回是一把鋼針向他打來,怒喝道:「不准張開你的臭嘴呱呱亂叫!」
狄豪竭力躲避,左臂和背上仍是挨了六支鋼針,刺入達兩寸之深。他忍着痛,一根根地拔出,不敢吭一聲。
非要把這個潑辣的女孩搞到手,非要親眼看着她在自己的懷裏撒嬌才甘心!他在心裏狠狠地下了決心。同時心中又升起了一股醋意:提到鐵錚時她的反應都是不同,莫非她對鐵錚……
鐵錚策馬狂奔,劉葉紅卻一點也不遜色於這匹千里神駒。開始時鐵錚還看到他緊跟着馬兒前進,過了一段時間後就是經常看到他老遠地出現在前方坐着等他們。
心情大暢之下,鐵錚也想和他玩玩,比比誰的輕功高。但他又不敢把阿瑪一人留在馬上,便抱緊了她,躍下馬來緊貼着地疾速前進。
他的輕功前後跟了十來個人學,學得很雜,師父們的功夫又參差不齊,他很是吃了不少苦頭,後來隨着他進入高手行列,才把自己所學得的眾多輕功心法和身法加以歸納改良,練成了自己的獨門輕功。
輕而緩,快而疾。
輕而緩,是用來潛行和進攻的。
快而疾,是用來逃跑的。
這套輕功自己也沒有為之取個名字。
但是與劉葉紅的絕世輕功「隨風行」相比也毫不遜色。即使將阿瑪抱在懷中,仍緊緊地銜着身形如同鬼魅的劉葉紅。
低頭看看懷中的阿瑪,她只是一直看着他的眼,而臉上卻是毫無懼色。他笑了笑,以前他也像這樣抱着女人疾行,卻嚇得對方面無人色,竟吐得他一懷都是。
只是那麼一會兒,就前行了三里多路,小鎮已遙遙可望。
兩人停了下來,相視而笑。
劉葉紅拱拱手:「不愧是『大盜』鐵錚,果然了得!」
「這個自然,劉兄也讓我大開眼界!」鐵錚毫不客氣。
將阿瑪放下來,她卻始終不肯離開鐵錚的懷抱,一直抱着他的腰,閉着眼睛依偎在他懷裏。他撫着她的長髮:「幸福啊!」
劉葉紅擄須長笑:「女兒多情,鐵兄好艷福啊!」
隨即又正色道:「這兩天鎮子裏來了很多高手,大概是衝着鐵兄高得有些離譜的身價來的吧!」
「這些人剛被我宰掉了一些。」鐵錚盯着劉葉紅,眼裏閃過寒芒。
「尊夫人貌美,難免不測,鐵兄還是為她換過裝吧。」
「我才不干,人皮面具戴在臉上又癢又難受,怎麼能讓阿瑪遭這份罪?我要堂堂正正地帶着阿瑪進去,向這些混人驕傲地展示我得了天下第一美女做妻!」鐵錚衝着小鎮方向狠狠地說。
「那,鐵兄小心了。」劉葉紅搖搖頭。
「對了,我還要為阿瑪買一身最好的衣服,才配得上她的絕世姿容!」鐵錚向劉葉紅笑笑。
「你真的夠狂!」劉葉紅嘆道。
鐵錚笑道:「這個當然,要不我怎麼在江湖上混!」旋即又盯着劉葉紅詭異地笑着:「不過我想起江湖中人對劉兄的評價……」
劉葉紅頓時大窘,雙手直擺:「這個怎麼好說出來,尊夫人要笑話的!」
「哈哈哈哈……」鐵錚大笑。
阿瑪抬起頭來看着他,不知他為何笑得這麼開心。
「這不像你。」鐵錚笑過後正色道。
「唉,菊藥去世後我改變了好多。」劉葉紅擄着長須,「不過昨天那位老丈來找我去看病,從他說的我就猜到了可能是你,忍不住還是來了,一看果然是你!」
「果然是你。」鐵錚接了他後面半句,雙手抱拳行了個大禮,「鐵錚在此要多謝劉兄相助!」
「開始我只是想看看把整個江湖都鬧動了的大盜鐵錚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一看見尊夫人就下決心出手幫助。我想……大概是你我同為天下痴情人吧。」說到這,劉葉紅臉上浮現憂傷神色。
鐵錚大為感動:「好,就為你這句『同為天下痴情人』劉兄以後有什麼事要鐵錚幫忙,只要通知一聲,鐵錚願赴湯蹈火!」
「多為尊夫人着想吧。噢,你的馬來了。」
剛才被他們甩在後面的馬兒疾奔了過來,在鐵錚面前停下,低下頭在他面前和他親熱。
鐵錚拍拍這個和他混熟了的通人性的馬兒,把阿瑪扶上馬背,牽着馬和劉葉紅一起向小鎮裏走去。
天剛亮不久,現在正是人們剛醒來吃早飯的時候,菜販子們也剛挑着一擔擔菜來到路過準備擺開。但是現在好靜,聽不見一點人聲。潮濕的街上,陳舊的木樓里,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由坐在由鐵錚牽着的馬背上的白欏聖女荔荔阿瑪。
她雖只是穿着普通村姑的粗布衣裳,披散着長發,但卻絲毫掩飾不了她令人無比震憾的美麗和她無比高貴、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