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楊程程乾脆走下台來，拿着那三頁飄着淡淡墨香的紙張來到過道。

    晃了晃手中的證據，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這樣就被嚇住，可對不起以前自己的歷練。

    「說來說去，你如此針對我還不是因為最後那一個署名……」李小白不緊不慢地說道，「要我說，我還覺得是你故意陷害我呢。看誰不爽，故意編造了一封情書來敗壞我的名聲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就有一點，自己一向名聲在外，可沒有什麼好敗壞的。

    你這下可踢到鐵板一張了。

    可是，有一點他低估了。

    這句話本想是調侃下對方，順便將戰局拉到均衡的地步。

    然而，他小看了楊程程在其他人心目中的評價。

    此話一出，直接是惹得班上人人震怒。原本還抱着看笑話台獨的學生們都開始怒目而視。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男子漢就應該識時務嘛，該承認錯誤的時候，在萬般無奈之下，他也會就範的。

    先是討饒地說了一句，李小白見大家火氣小了，才接着說道，「不過，有了這麼多明眼人，大家的火眼金睛能一下子就選擇相信班長，我也放心了。因為，在這樣的班裏，好人是不會被冤枉的吧……」

    「李小白，你少來這套……」教室後方，一個男生的聲音大聲嚷道，「班長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可不知道。」

    對，隨即，迎來這樣那樣的呼應聲。

    對此，李小白也不好反駁什麼，畢竟是新來的。

    新人無人-權麼。

    一些大神的書，即使有些讀者根本不看，但是為了倍有面子，還會偶爾做一下土豪，來一個天花亂墜，感動涕零的打賞。而作為新人，這本書他明明看了，又或小眾，又或覺得讀者少，又覺得沒有那種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氣氛，是以，他覺得看你書的盜版就是給你面子。偶爾在書評區給你留下言就是對得起你了。反正，無論如何，上網的錢是有的，流量花的再多，也是可以忍受的，而一章兩千字的內容，只有不到一毛錢，粉絲值也永遠是為零的。

    就是這樣，他們還會在書評區催更一下，你他-媽的能不能更新快一點啊，多更點啊，我還要多對你做貢獻呢，多看幾章你的盜版，不給你一分錢什麼的。

    我國國情就是如此，誰都是從不知到知道起來的，誰也都是從盜版到正版開始的。

    這沒什麼，李小白從不標榜自己。他也是一樣。

    但是，心中總不能沒有一點的是非觀念吧。

    既然能從別的地方追到了起點，也算知道正版和盜版的區別了。

    你不訂閱也就算了，畢竟，各人情況不同。就像有人說的，誰都不是單看一本書，可能會同時看很多本，當遇到覺得價值不大的，覺得對不起一張幾分錢的，你隨便在別的什麼地方就看了。那麼，這種情況，作者只能哀嘆自己的水準不能夠讓你花錢而已。

    但是，能不能不要在書評區發聲了……既然彼此來不了電，相忘於江湖不就好了。

    都跟到現在了，六七十萬字了，不可能你一直還是在看公眾版吧。

    你說寫的慢，可不知，天分不是每個人都存在，本來就是手殘黨，每天好容易更完兩章，看到你那連個粉絲值都沒有催更的是什麼感受？

    糟糕，只是想吐槽下新人無人權的，怎麼聽說，有一個作者很悲催的樣子。

    就忍不住替他說了兩句話。

    李小白登時回過神來，危急關頭，就不要去東想西想了。

    別人的選擇怎樣，你終歸做不了主。

    能做主的，只是，將眼前的危機應對過去而已。

    「我承認我剛才說的欠妥，」李小白以退為進，「但是，就憑一個署名，斷定是我寫的，班長，這也有失偏頗吧……」

    「我有失偏頗……」楊程程又被氣住了，「我想不到，全班除了你，還會有誰？」

    靠，不如說，這更偏頗。

    他才加入這個班幾天，這種不負責任的論斷是怎麼得來的。

    李小白那麼鬱悶啊，想不到還有誰……愚人節那天，不就有人給你寫情書麼。

    你戴着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