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封神 第七回 十絕陣(下)
風吼陣的威力在十絕陣中是能夠排得上前三的,分有專門定風的法寶不可破,明罡拼命穩住身形,只見陣內全是嗚嗚吼叫的颶風,根本分不出天地四方,更是連雲亭在哪裏也找不到。
明罡取出七星圖,信手抖開,化作北斗七星托在腳下,將呼嘯而來的狂風強行阻攔在三尺之外。
「明罡!」雲亭冷冷的聲音,「自關外三佛鹿鼎山顯聖,建奴發展至今已經將近一百五十年,除太清一脈賣祖事天,不知廉恥之外,連闡教也未有幾個神仙去相助滿清,更遑論我截教?你如果迷途知返,下跪認錯,我便繞你一命,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你上封神台之時!」
這十絕陣中自成一個空間,神妙非常,明罡空有一身神通法寶卻找不到目標施展,他在風中怒罵:「狗崽子,老子在碧游宮修道時你們還在金鰲島上和泥巴呢,就憑你們也想傷我?」他取出一個火葫蘆,打開蓋子,伸手一拍葫蘆地,放出萬道烈焰。
因風屬金,他便放出火來,打算以火克金,卻不知道這風吼陣中發出來的乃是三昧神風,雖然他這火也非凡火,但比起三昧神風來也差得遠了,只聽雲亭怒哼一聲,他那火焰便被風吹滅,隨後神風大作,喀吧吧連聲響起,他腳下的那七顆護身寶星便全部粉碎。
明罡一眼不好,急忙施展七星遁法要奪路逃走,忽然周圍狂風凝成的一條條風絲糾纏過來,將他全身束縛住,他親眼看着自己的寶劍被數百道三昧神風凝結成的風絲絞成碎渣。
四道風帶兩兩將他雙腿膝纏住,緩緩勒緊,明罡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雙膝上傳來的劇痛,喀吧,兩腿膝蓋骨終於被磨成粉碎,他終於身不由己地臨空虛跪下來。
明罡大呼:「金鰲島的狗雜種,若是英雄好漢的給爺爺我一個痛快!」
雲亭微微嘆息:「你到死都還不知好歹,我本想留你一條性命的。」忽然又笑了,「進入我風吼陣也算你的運氣,若是落在莫直和玉函那對小夫妻手裏,你便是鐵打的骨頭也再難這麼硬氣了!」
明罡痛苦地叫道:「大清入關,天數已定,我順天應人,這有什麼錯?我看你才是執迷不悟,今日死在你手裏,明日我就在封神台上看着你的下場,比我更加悽慘!」
雲亭大怒:「即便如此,那我就先送你上榜了!」雙手一分,周圍的風絲迅速收緊,三昧神風大聲呼號,明罡慘叫一聲,渾身被颶風絞成齏粉,一道魂魄趕奔封神台去了!
雲亭分開陣門:「還有何人敢來破我陣法?」
言未畢,從祝錫吉身旁飛出四個南疆野人,俱都穿着少數民族的奇裝異服,相貌兇惡,為首一人向雲亭道:「我們乃南疆紅髮老祖弟子,今日來會你十絕陣!」
忽然身後又飛來一個英俊少年,阻攔在四人前面:「四位道兄留步!」
那人回頭一看,見是嵩山二老中追雲叟白谷逸的弟子岳雯,當年白谷逸跟老伴凌雪鴻到苗疆,中了瘴毒,多虧紅髮老祖仗義相助,才活得性命,之後雙方便存了交情,是以那四人雖然蠻橫,在清營群仙之中人緣極差,但對岳雯還是頗留情面:「道兄為何阻攔於我?」
岳雯嘆了口氣:「四位道兄,當日鹿鼎山金台拜將之時,我師父曾言說道兄四人在此十絕陣中將有大難,特命我帶給道兄靈符一枚,可脫此厄。」說着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符遞過去。
白谷逸此舉意在還紅髮老祖一個人情,只是紅髮老祖亦正亦邪,雖然平生不做什麼惡事,但卻也不是什麼善類,尤其縱容門下,是以弟子俱都十分高傲。
為首那人名叫姚開江,聞言把眼睛一立:「爾師道術廣博,我師卻也立於南疆數百載,當日他怎麼沒有跟我說過該有此劫?依我看來,此陣不過是旁門左道,我自有異寶可以克制,你那靈符自己留着罷!」說完帶着三名師弟向風吼陣飛去。
岳雯轉劫數世,都擺在白谷逸門下,生性至孝,此時一見師父交給的任務無法完成,不禁又氣又急,眼見姚開江四人就要衝入陣中,他自持數世苦修來的道行和師父所賜靈符,一跺腳,也跟着隨後飛來。
雲亭正要打開陣門將五人迎進來,忽聽後面一個尖利的女聲傳來:「雲老三,你且一旁休息,這次有帥哥臨門,教給我來對付!」旁邊的寒冰陣、化血陣都在蠢蠢欲動,玉函忽然聲音轉厲,「哪個敢跟我搶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