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皇 第七章 位居魚鳥,判若雲泥 八
readx; 琴音再次響起,不過卻不是繼續進行,而是重新再來一遍。聽着這個韻律,蘇玄的兩指之間又多了一枚棋子,不過卻不是黑棋,而是白棋。
「啪!」棋子落在了一個遠遠的位置。
黑子和白子分居在右上角和左下角的地方,遙遙相望。
毫無道理。
「啪!」黑子再次落在了一個毫無道理的位置上,而下一枚白子,也落在了天元位置。
天元,就是棋盤的正中央。
琴音介紹這枚棋子的時候很隆重,就好像這枚棋子就是整個旋律的主角一樣,這枚棋子與眾不同。而用棋來體現與眾不同,就是把棋子下在天元位置了。
隨後的一連串落子依舊是毫無道理,不過怎麼落子可不是蘇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一切都要聽琴音的指示,琴音說哪方壯大,另一方就要放水,琴音說哪一方弱勢,另一方就要搶攻。
隨後琴音越來越快速,蘇玄手速也越來越快,幾乎是瞬息間,棋盤上已經有半壁子了。
可是仍然不夠,琴聲更加地快速,蘇玄卻停了下來。
他的落子漸漸地跟不上了。
只見他一拍桌子,天空中頓時出現了無數黑白子,隨着蘇玄的指揮,這群棋子頓時撲向了桌面,因為落子太快,蘇玄根本來不及反應那些子還有氣,哪些子已經是死子了。
然後,蘇玄陷入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他手中拿着一枚黑棋,沉默不語。
看着棋局良久良久,蘇玄閉上了眼睛,他額頭上的太陰心眼,卻亮了起來。
「怎麼了?」好在雖然一切都很棘手,但是拂塵還在他身邊。
蘇玄心神稍稍安定了,他對拂塵說道:「兩邊都大勢已成,但是我不知道怎麼下了——原本雙方針鋒相對,膠着難纏,忽然變得殺機四伏,四面楚歌……」
「你和我詳細說說棋局的形式,我對這首曲子稍微有點了解。」拂塵說道。
蘇玄仿佛想起了什麼,於是對拂塵說道:「我記得你剛剛說,這個曲子講的是我師父時代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那首曲子叫玄皇引,就是用來歌頌你師父的,它用五個小節來記敘了崑崙和舊召的對弈、你師父叛出崑崙、以及……」
「停。」蘇玄說道,「你和我詳細說一下我師父叛出崑崙的事情,我似乎有點頭緒了。」
拂塵對蘇玄唯命是從,它當即解釋道:「你師父當時是一代天才,在崑崙屢屢受阻,崑崙的陳規舊制讓你師父的大才無法施展,後來因為我姐姐的事情,崑崙觸怒了你師父,他宣佈建立玄門山,與世界為敵。」
「姐姐的……姐姐?」蘇玄說道。
「我姐姐當時險些成為你師娘,若不是那件事的話……」
「姐姐的姐姐是師娘……」蘇玄腦海中的輩分完全亂了。
「這段黑歷史打住了,看棋。」拂塵說道。
蘇玄的注意力也很快轉移到了棋局上,聽完這段歷史,他似乎有了什麼想法。
只見他拿起一枚黑色棋子,然後輕輕地落在棋盤上。頓時,斷了四枚白子的氣,他當即提子,將這四枚白字全部取出,然後又下了四枚黑子,將這四個空缺填滿。
這期間,所有的白子都沒有動,執白子方一直都在虛着。
如法炮製,蘇玄將所有的位置都佔領了,僅剩下中間天元的位置。
蘇玄又停下了。
他緩緩地伸出右手,將天元上那隻白子提了起來,那隻白子好像異常沉重,蘇玄緊緊提起了寸許,就沒有往上提了。
按照道理來說,白子應該是輸了,最後剩下的那枚白子也應該是作為死子而被拿出戰場。
可是這棋局不是圍棋,雖然看上去像是圍棋的規則,但是實際上只是一個套用圍棋規則的戰局演繹。怎麼表現琴音中的故事,才是最重要的。
「又怎麼了?」拂塵說道。
「師父贏了,我不知道他怎麼贏的。」蘇玄說道。
「他成為玄皇了,全天下的玄術士都變成了廢人,絕大多數人失去了玄術以後生活都不能自理,天下亂作一團……」
「全天下的玄術士,都失去了玄術……」蘇玄緩緩地說道。
應該怎麼才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