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是我結 60.難得糊塗
更新:03-29 23:09 作者:花匠先生 分類:女生小說
第五十八章難得糊塗
刑懷栩一直等着刑嗣枚再找機會給自己打電話,可接下來直到元宵,都沒有她的半點消息,刑園那邊更是三緘其口,顯然都被事先叮囑過。
尤弼然不想管刑嗣枚的私事,但聽說這事可能和刑真櫟有關,便起了逆反心理,千里迢迢從日本溫泉池裏飛回來,說什麼也要和老冤家對着幹。
刑懷栩無奈,有點後悔讓尤弼然介入,尤弼然卻已挽好袖子,磨刀霍霍。
於是在寒假結束後,刑嗣枚唯一獲准離開刑園,被司機送去學校報道的路上,尤弼然找了幾十個光鮮亮麗的歐美男模以商場促銷的名頭在街邊表演平衡車,再順手製造小事故攔下刑嗣枚的車。
混亂中,刑嗣枚果然溜下車,在熱鬧圍觀的人群中兔子般逃得不見蹤影。
&後呢?」刑懷栩問尤弼然,「人呢?」
尤弼然攤手聳肩,無辜道:「她跑得挺快,我的人居然沒跟上,但我可以保證,我的人沒跟上,刑真櫟的人一定也跟不上。」
康誓庭從辦公桌後抬起頭,「都沒追上也不是好事,她一個女孩子,如今有家歸不得,又不敢來找栩栩,現在只能希望她身上帶着現金,免得流落街頭。」
&公主要跑,看來前幾天真是被囚禁了。」尤弼然坐到康誓庭對面,翹起二郎腿,優哉游哉地晃了晃,「他們兄妹倆過去感情不是挺好的嗎?就算刑嗣枚身世暴露,我以為刑真櫟也不會公然變臉,不還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嗎?」
刑懷栩從窗前轉身,也坐到康誓庭對面,「我猜現在好不了。」
&什麼?」尤弼然問。
刑懷栩答:「他們本來就不是同道中人。」
尤弼然挑眉,「就因為刑嗣枚護過你?」
刑懷栩搖頭輕笑,「他們雖然是兄妹,生養在同一個家庭,但成長環境南轅北轍。」
&們刑園也算厲害,一模一樣的家庭背景,卻養出了三個截然不同的小孩。」尤弼然想起刑柘交給刑懷栩的那張老照片,補充道:「不不不,算上那兩小的,是五個風格迥異的小孩。」
刑懷栩默不作聲,只低頭喝茶。
尤弼然瞥她一眼,奇怪道:「刑真櫟和刑嗣枚這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你看上去既不像要火上加油,也不像要隔岸觀火。」
刑懷栩沒回答,倒是康誓庭噗嗤一笑,抬頭替她答道:「一半一半。」
&麼一半一半?」尤弼然疑惑。
康誓庭笑道:「刑嗣枚和刑真櫟起衝突,多半是因為他們在對待栩栩上有矛盾,為了避嫌,她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會公然投靠栩栩,刑家的親朋好友也幫不上忙,她這時還能找誰?」
尤弼然不假思索道:「那只能找她自己的朋友了。」
&這種從高峰跌入谷底的千金小姐,有什麼朋友是刑家掌控不到的?」康誓庭又問,這次眼裏笑意更深,「上回她孤立無援的時候,是誰幫了她?」
尤弼然左思右想,半晌後猛拍大腿,「段琥!」
康誓庭看向刑懷栩,滿意地點點頭。
尤弼然皺眉,「可這也不對啊,找段琥幫忙,刑真櫟雖然一時半會插不上手,但不也變相投靠栩栩了嗎?事後只能更激怒刑真櫟,她不會想不到這點啊。」
&以是一半一半啊。」康誓庭笑着提醒她。
&半火上加油,一半隔岸觀火?」尤弼然恍然大悟又重生疑惑,她湊近辦公桌,來回瞪着那對夫婦,「你們究竟想幹嘛?」
&破不立。」康誓庭解釋道:「刑嗣枚不走出刑園,她和段琥這輩子都只能有緣無分。她如果想真正獨立,我們不介意拉她一把,她若沒這個心,自然也不會和刑真櫟做對去找段琥。今天這齣本來只是想看看她的態度,車就停在那兒,沒人趕沒人催,她還自己跑走,也不枉我們替她創造機會了。歸根究底,選擇權還在她手上,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尤弼然轉向刑懷栩,目瞪口呆,「栩栩,你管天管地,還管起別人姻緣啦!」
一直沒說話的刑懷栩淡淡道:「又不是第一回管。」
&我算什麼?玉兔?紅娘?喜鵲?」尤弼然氣呼呼道。
刑懷栩回她,「你頂多算條紅繩。」
尤弼然居然無言以對,良久後又忍不住問:「那段琥知道這事嗎?」
&枚不去找他的話,他就沒必要知道。」刑懷栩說。
尤弼然癟嘴,「那刑嗣枚真找上他了呢?」
&正好叫他好好看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刑懷栩說:「段琥身上的包袱,只有他自己想通後才能卸下。」
尤弼然驚奇道:「什麼包袱?」
刑懷栩說:「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包袱啊。」
&尤弼然愕然,「我沒看出來段琥那麼喜歡小公主啊。」
康誓庭笑道:「嚴格來說,只要刑嗣枚還是夏薔的女兒,段琥的責任感就不會允許自己喜歡她,越壓抑的情感反彈起來也更激烈,可你我在明面上什麼也感受不到,至少段琥不會讓我們感受到。栩栩只是想給這兩孩子一個機會,能柳暗花明最好。」
尤弼然不贊同道:「可這是你們的一廂情願啊,萬一小公主不喜歡段琥呢?又或者段琥就算出家也不接受小公主呢?」
&就看他們各自的選擇了。」康誓庭輕鬆道:「刑嗣枚並非不分輕重的人,段琥也足夠理性成熟,要處理好這件事,不是輕而易舉嗎?」
&怎麼覺得你們不是在幫他們,而是設計了圈套要他們鑽?」尤弼然狐疑地掃視康誓庭和刑懷栩。
刑懷栩說:「我很民主的,他們面前的所有路,都是自由的。」
尤弼然嗤之以鼻,「你往小朋友面前擺了一堆五顏六色的糖果來誘惑,還敢說自己是民主?你就是個□□暴君!」她轉向康誓庭,痛心疾首,「而你,就是陪着暴君玩弄江山社稷的奸臣!」
康誓庭忍俊不禁,「這真是謬讚了。」
&尤弼然說:「反正我不喜歡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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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弼然下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