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89 滿盤皆輸
奧爾忠尼啟則煩躁的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除了時不時抬起頭看看牆上的掛鍾,就是不斷的向秘書發問:
「文特爾同志和伏羅希洛夫同志都沒有傳回來消息嗎?」
小秘書跟他的老闆一樣焦急,他已經跑了好幾次通信科,也打了無數次電話,但是沒有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暫時沒有任何消息!」他只能這麼回答。
奧爾忠尼啟則再次哀嘆了一聲,頹然坐倒在沙發上,不斷的用手敲擊着額頭,似乎這樣能緩解一下他內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奧爾忠尼啟則的不安不光是因為文特爾和伏羅希洛夫的一去不返,更是因為,隱隱約約的,他有些牴觸今晚的計劃。他一點兒都不喜歡米高揚的計劃,太陰險、太卑鄙了。他一向反對在自己的同志間搞這種手段,哪怕是意見不一樣,也不能故意挖坑陷害對方吧?
不過,對於這件事,他的發言權不大,斯大林已經全盤認可了米高揚的計劃,甚至鋼鐵同志還親自給他做了工作——一切都是為了服從革命的大局,為了確保革命的果實始終掌握在無產階級手裏,必要的時候,必須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說實話,在導師大人培養出來的幾個學生和助手當中,也只有鋼鐵得到了真傳,至少這位就完全掌握了導師大人那種只要目的是高尚的,手段則可以忽略不計的行動準則。其他的,什麼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以及後來作為鋼鐵對手的托洛茨基,在這方面都要差不少。
奧爾忠尼啟則在這方面差得就更遠了,否則。這個貨最後也不會自我了斷了。如果換做斯大林在莫斯科主持大局,這個時候大麻子才不會像他一樣傻乎乎的坐等,在覺得有問題的第一時間,他就會做出非常有針對性的應對,不管是壯士斷腕。還是賭徒般的最後一搏,他都會有動作。
而奧爾忠尼啟則在這方面差得實在太遠,在糾結和不安之中白白浪費了不少時間,直到小秘書又傳遞給他一個更壞的消息時,他才下定了決心。
「格里高利同志,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小秘書支支吾吾的說道。
奧爾忠尼啟則皺了皺眉頭。問道:「哪裏不對勁?」
「不管伏羅希洛夫同志和文特爾同志那邊有沒有消息,按照之前的安排,莫斯科中執委的同志都應該過來了,我們早就通知他們前來開會了。可是剛才我去觀察了一下,大部分中執委的同志都沒有來!」
奧爾忠尼啟則眉頭皺得更緊了,「大部分是多少。現在哪些中執委的同志來了?」
小秘書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跟文特爾同志關係比較好的中執委都沒有到,反倒是穆拉洛夫……」
奧爾忠尼啟則臉色大變,追問道:「穆拉洛夫來了?」
他不能不緊張,按照之前的計劃穆拉洛夫應該已經被捕了,根本就來不了,如果他來了,那就意味着計劃失敗了。
「穆拉洛夫倒是沒來。」小秘書壓低了聲調,神神秘秘的回答道:「但是他的同黨基本上都來了!」
這個答案一點兒都不能讓奧爾忠尼啟則輕鬆,他可不是政治白痴,一邊一個人都沒來,另一邊卻沒受什麼影響,怎麼說着都是不正常的。立刻,他拿起了電話機,猛地搖了搖,迫不及待的對接線員命令道:「這裏是工兵代表蘇維埃,給我接……」
不過接線員比他還要急迫。不等他說完,直接就答覆道:「很抱歉,同志。現在莫斯科的電話線路已經癱瘓了……」
「怎麼會癱瘓呢!」奧爾忠尼啟則對着話筒咆哮道。
接線員似乎被嚇了一跳,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叫,才慌忙解釋道:「從一個小時之前開始。莫斯科的大部分電話線路就被敵人破壞了,我們正在派人員調查……」
沒有等接線員說完奧爾忠尼啟則就掛上了電話,多餘的那些廢話他根本就不想聽,什麼線路被敵人破壞了,根本就是藉口和扯淡。如果按照既定計劃,伏羅希洛夫接管了郵電和電話總局,那麼接線員根本就不會這麼答覆他。出現這種狀況,只能說明一點——至少奪取郵電、電話總局的行動失敗了。
奧爾忠尼啟則現在是萬分的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行動起來,為什麼不更加的警醒一點。如果他能夠早點採取行動……好在他也是久經考驗的政壇老鳥,很快他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