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63 天真的人
當布爾什維克上上下下都在關注察干阿曼的戰鬥,在為頓河混成旅擔憂的時候。李曉峰在維堡的住所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猶太復國主義組織的代表。
以色列未來的兩大巨頭,未來的總統魏茲曼和未來的總理本.古里安,再加上未來的外交部長摩西.夏里特。
猶太人到訪的目的非常簡單,某人提出了新的解決俄國猶太人問題的方案,兩大巨頭不可能無動於衷,必然要有所反應。
不過這種反應不一定都是好的。比如說被冠以以色列國父之稱的魏茲曼,對在波蘭建立猶太國的計劃就不太感興趣,或者說很不以為然。
原因很簡單,首先,魏茲曼曾經是一個俄國人,他的青少年時代是在俄國度過的。和其他生活在俄國的猶太人一樣,魏茲曼的童年時代也稱不上什麼美好的回憶,貧窮幾乎代表了一切。如果不是魏茲曼有遠見的父親堅持讓他上學,否則魏茲曼恐怕也就只是個伐木工人而已。
當然,跟貧窮相比,更讓魏茲曼厭惡俄國的還有沙皇時代濃郁的排猶風潮,猶太人被迫害、被驅趕、被剝奪受教育的機會。比如說魏茲曼,當年他考上了俄國的大學,但是猶太人入學是有名額限制的,對這種歧視一肚子火氣的他乾脆走出俄國前往德國留學。
在德國魏茲曼成為了著名的化學家,然後他選擇了定居英國,在一戰中他竭力為英國政府服務,在化學尤其是炸藥領域解決了很多實際問題,因此而獲得了英國人的重視。
不過跟在學術上取得的成功相比。魏茲曼更重視政治,很早他就加入了赫爾茨所領導的猶太復國組織,並且在赫爾茨去世之後,成為了該組織最重要的領導人。
1914年,魏茲曼通過了大量的努力。終於在英國成立了猶太人的「英國巴勒斯坦委員會」,該委員會宣佈:將謀求在巴勒斯坦建立一個嶄新的英國猶太自治領。
再經過三年多的努力,魏茲曼通過自己的影響力,終於讓英國人通過了「貝爾福宣言」。這對於當年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的勝利,他依稀看到了猶太人重回巴勒斯坦,重回故鄉。重新建國的可能性。
而在這種情緒左右下,魏茲曼自然對俄國的橄欖枝不太感興趣。在他看來既然已經抱住了英國人的粗腿,何必搭理一片混亂的毛子。更何況他對毛子的感覺實在不怎麼樣。如果不是老帕維爾一再的做工作,他根本就不會來維堡。
「斯別洛斯基先生,」魏茲曼說道,「我之所以冒着風險前來同您會面。主要是因為帕維爾說您有志於改善俄國猶太人的生存狀態。但這並不代表我同意或者讚賞您的方案,在我看來您的方案充滿了異想天開和不切實際!」
李曉峰不喜歡魏茲曼老氣橫秋的口氣,這個傢伙仿佛是在對他的兒子說話,好像他們倆的地位完全不對等。
當然,李曉峰同意兩人的地位完全不對等,因為他要高出老傢伙好幾個數量級,他多少已經可以算作俄國的領導階層。而魏茲曼什麼都不是。
李曉峰看了旁邊的帕維爾一眼,意思很明確——你丫找的是個什麼中二病人來跟我談判,喝多了還是吃了槍藥?
不過魏茲曼並沒有注意到李曉峰的不快,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李曉峰的不快,他自顧自地說道:「我認為只有俄國首先切實改善猶太人的生存條件,必須廢棄民族歧視的政策,必須允許猶太人充分的自治……」
這已經不是中二病了,根本就是魔障了。李曉峰瞬間就沒有了繼續和魏茲曼談話的興趣。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裏發號施令?
李曉峰站了起來,沒有搭理魏茲曼,而是直言不諱地對帕維爾說道:「你怎麼帶了一個瘋子來見我?」
很不客氣。很打臉,但是很有效果!魏茲曼三人臉色立刻就變了,憤怒之中帶着驚奇。
「斯別洛斯基先生,你這是在侮辱和歧視我們!」本.古里安和夏里特立刻表示抗議,至於魏茲曼。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曉峰撇撇嘴,不屑道:「你們覺得是侮辱,是歧視,那就是好了。好像英國人對你們多客氣一樣!」
這話就不只是公然打臉了,簡直是扒底褲。大英帝國的政治家們多麼聰明多麼有手腕,「貝爾福德宣言」不過是他們玩政治平衡的手段而已。其用意無非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