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202 備戰
羅科索夫斯基總結者開戰以來紅軍暴露出的種種問題,他講得很仔細也很投入,而與會的人也完全沒有覺得這時候做總結工作沒有什麼不對,甚至不少人還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本本做記錄,還有人不斷的請求發言,要麼提出新的意見要麼對羅科索夫斯基的發言進行補充,氣氛真是挺和諧挺熱烈的。
一開始,李曉峰是準備打斷羅科索夫斯基做總結工作的,因為他暫時想聽的不是所謂的經驗教訓,他想聽的是作戰部署和計劃,希望羅科索夫斯基能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來擊敗古德里安。
但是,當李曉峰看到越來越多的軍長和師長請求發言和正在仔細的做記錄時,打消了這個念頭,他靜靜地聆聽着羅科索夫斯基的發言,一幅好好學生的樣子。
而他的態度也讓集團軍司令、軍長和師長十分高興,開戰幾個月了,這仗打得憋屈啊!之前他們一次次試圖說服方面軍和總參謀部,或者不斷地的提意見,但真心是然並卵,收到的僅僅是圖哈切夫斯基的訓斥和指責。
他們真心是太需要一個能尊重他們,並給他們發表意見機會的上級領導了,也就是說羅科索夫斯基現在正在做的,就是開戰以來他們一直夢寐以求的。
當集團軍司令、軍長和師長們對比了圖哈切夫斯基和李曉峰之間的迥異差別,不由得對某人更加的親近了。貨比貨得扔啊!看看人家安德烈同志,人家是政治局委員,屬於國家最高領導人,都十分耐心和謙虛的聽我們發表意見,而你丫區區一個中央委員就牛得無以復加,根本不把我們這些人當一回事。切!什麼玩意兒!
不得不說,圖哈切夫斯基在政治水平上實在太差勁了,在這個方面說他是白痴都不為過。不說比李曉峰,比伏羅希洛夫都不夠格。而更糟糕的是。他又對自己的軍事素養太過於自信了,他認為自己是天才是偉大的軍事家,屬於學霸。
既然他是學霸,為啥要聽一群學渣唧唧歪歪,這樣的心理又讓圖哈切夫斯基總是以一種老師看待學生和父親對待兒子的方式去處理上下級之間的關係,結果自然是很糟糕了。
而李曉峰不同,他始終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天才,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上了天庭。混了個臨時編制,就算穿越他也僅僅只是個渣渣。所以他從不認為自己比其他人高明多少,越是專業上的事兒,他就越是「謙虛」,而他的這種「謙虛」無疑很對軍官們的口味,他們是在太需要一個像李曉峰一樣的聽眾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李曉峰擔任的其實是知心姐姐和心理疏導師的角色,對很多鬱郁不得志的人來說,有時候一個合格的聽眾就能讓他們滿足和高興。
比如現在,布良斯克方面軍的高級軍官們就十分的高興。普遍認為某仙人是個好人好上級。如果讓圖哈切夫斯基知道,什麼都不做,僅僅當人形背景牆就能獲得軍官們的愛戴。他恐怕是要悔青腸子的。
總而言之,經過布良斯克方面軍高級軍官們的總結,紅軍存在的主要問題是結構臃腫效率低下,片面追求主戰裝備的性能卻忽視後勤和維修裝備的現代化,戰術上大而化之不夠精細,思想上片面強調政治卻忽視官兵個人的情緒。
反正零零總總的問題是一大堆,最後李曉峰總結道:「這些經驗和教訓都是十分寶貴的,也是紅軍現在最需要的,我將把同志們反應的問題儘快的匯報給軍委。爭取用最快的速度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說到這,李曉峰才微笑着將會議拉回整體:「現在。我們繼續談談接下來戰鬥的問題,康斯坦丁同志。你來具體的講一講你的戰術構想!」
羅科索夫斯基這才發現剛才太嗨了,一時間竟然偏離了主題,不過讓他比較感動的是,某人竟然沒有一點兒不快,更沒有批評他跑題,反而是繼續信任他,讓他繼續發表意見。
經過剛才的那一陣討論,羅科索夫斯基也算是找到了感覺,他說道:「我們布良斯克方面軍雖說有五個集團軍的兵力,看上去跟敵人不相上下,似乎完成軍委的指示不是大問題。但是我們必須看到,已經抵達了布良斯克地區的我軍部隊僅僅有第6和第16集團軍,其餘的三個集團軍還在緊張的行軍當中,趕到戰場還需要一段時間,也就是說可能在最近半個月中,我們僅僅只能有不到兩個集團軍的兵力可用,要想擋住敵人重新穩定戰線,難度還是比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