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136 左轉?右轉?
很顯然葉戈羅夫是在喊口號,是為軍隊遮羞,蘇聯還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還需要時間。+不過時間得自己爭取,反正德國人是不會拱手將時間讓給你的,而怎麼爭取時間就成了政治局爭論的焦點。
托洛茨基的意思是,儘量的跟英法溝通好,最好達成一個共進退的協定,三國先給德國人震懾住,用恐嚇的方式爭取時間。
說實話,這屬於老調重彈,老托一直都傾向於對德國採取高壓措施,以針尖對麥芒的方式將德國佬按回去。在李曉峰看來,這真心是不合時宜,或者說老托就是不甘心他之前路線的失敗,准搞出來的改良版本。
那麼這個路線如何呢?說實話,不咋地,如果英法蘇真的是同心同德共進退,老托的辦法有用。可問題是,三國之間本身就面臨着錯綜複雜的利益糾纏,對英法來說蘇聯是僅次於德國的對手,而蘇聯來說,英法流氓集團是帝國主義的帶頭大哥。雙方恐怕都認為解決掉德國之後,必然還有一戰!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真正下死力氣去對付德國人?恐怕都得留點底牌,最好是讓德國人先坑對方一把才好。在這種互相提防離心離德的情況下,搞聯合就等於是三個和尚沒水吃,一點意義都沒有。
而斯維爾德洛夫這邊的意見是:「我們既不要跟法西斯主義魔鬼搞同流合污,也不要跟帝國主義流氓搞苟合。蘇聯所代表的是世界無產階級的利益,帝國主義因為一戰的分贓不勻搞內訌。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不參加帝國主義的內訌。嚴守中立……最好是讓帝國主義流氓們同歸於盡。正好我們可以開展新的世界大革命!」
這是斯維爾德洛夫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提出他的路線——要搞新的世界大革命,而帝國主義內訌就是最好的時機!
按照斯維爾德洛夫的想法,蘇聯應該向全世界宣佈,將嚴守中立,不參加帝國主義戰爭!
對此,托洛茨基大加鞭撻:「你這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的鴕鳥主義路線。不管是英法德意日誰笑道了最後,必然他們將會矛頭對準蘇聯,那時候沒有任何朋友的蘇聯靠什麼去對付通過侵略和掠奪膨脹起來的敵人?」
這似乎很有道理。二虎相爭必然是固有一傷,但勝利的那隻老虎恐怕將更加難以對付。而且歷史上那些騎牆派基本沒有啥好結局,蘇聯此時選擇騎牆恐怕是弊大於利?
不過斯維爾德洛夫卻有自己的解釋:「嚴守中立不等於什麼都不做,嚴守中立將為我們爭取到更多的戰爭準備時間,有助於我們更好的完成戰備工作。至於二虎相爭剩下的那個會空前強大?我認為這是一個偽命題,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破壞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英法在政治上是空前強大了起來,但是在經濟上和軍事上卻慘遭重創。」
稍微一頓,斯維爾德洛夫信心滿滿地說道:「現在的科技和軍事水平遠遠超過了一戰時的水平,這場新的世界大戰將更加殘酷。它將耗盡帝國主義最後的精血,不管是誰笑道了最後。恐怕都將付出慘重的代價。這種巨大的付出不足以讓他們立刻就能進攻我們!而我們將利用這段寶貴的時間發展壯大,此消彼長之下,誰說我們就只能被動挨打?誰又能斷言新的世界大革命沒有勝利的可能!我認為這一次比1918年機會更好也更大!」
托洛茨基整個胸腔里似乎都充滿了火焰,小斯最後拿1918年和現在作比較,等於是直接抽他的臉。1918年提出世界大革命並斷言世界大革命必將取得勝利的正是他托洛茨基,很不幸的是,他的預言錯誤,革命失敗了。和1918年的情況相比,蘇聯的實力比當年內憂外患的俄國強出幾里地去,而帝國主義集團的情況卻比當年要糟糕得多。誰敢說小斯說錯了,誰敢說新的世界大革命就完全沒有機會。
退一步說,其他的人可以攻擊小斯的路線,但托洛茨基卻不能,如果這麼做了,等於是全盤否定了他在1918年的判斷和決定,等於否定了托派存在的基礎。這可是能要命的!
更何況斯維爾德洛夫的殺手鐧還在後面,他看了默默不語的托洛茨基一眼,笑着說道:「另外,嚴守中立就等於什麼都不做嗎?我不這麼認為。嚴守中立一樣可以打擊法西斯,一樣也可以有所作為。我們的中立是對帝國主義內訌的中立,而不是對遭受法西斯傷害的廣大無產階級的中立。」
斯維爾德洛夫揮了一下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