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俠聚美之旅 一百四十六吳苪被殺
楚都之變,負芻和項氏一族以雷霆手段穩定大局,兵戈偃息、風頭一過之後,壽春又開始恢復往日的繁華。亂世之民,或許早已習慣了這種格調了。
「唔~好吃!」
壽春城妃雪閣旁的一家酒館。妃雪閣,或者說曾經的妃雪閣更為妥當,如今人去樓空,原先因妃雪閣而紅火的店面,冷清不至於,僅寥寥來往,不復先前的火爆。
這兩天,武瞾拉着許仙出來,專門品嘗各店的小吃甜品。武瞾一邊品嘗,一邊放開嗓門呦呵,倒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混湯酒釀丸子!這個時候的鹽,較粗製,故以酒掩其澀,並添些許醇香,加上這個爽口的咀嚼感,不愧是千年的老字號,仙哥哥,嘗嘗~!啊,張口~」
武瞾遞來一湯匙,笑吟吟說道。
壽春,小吃說不上多特色,因地處南北之匯,說是大雜燴,什麼都有更恰當。而楚國作為第一大國,楚都壽春的繁華,吸引了不少精湛的手藝人定居,仔細找,不難一飽口福。
眼角掃了掃周圍的幾座賓客,人是不多,許仙還是壓低聲音:「我是大人,不要餵...」
武瞾故做不知,扯嗓子道:「不餵你,你總是吃不完。好吧,這次不勉強你了,但你要吃完,不然我還要動手餵你哦。」
許仙接過遞來的碗匙,點頭道:「我知道了。」低聲汗顏道,「不要再這麼大聲了,好多人看着呢...」扭頭示意紀嫣然,「這幾天,你也不說說她。」
兩位漂亮女顧客在此,回頭率固然不低,一個氣質端莊,一個俏皮可愛。而回頭者哪裏知道,這還是武瞾和紀嫣然使用「煙雲術」,斂去一半顏色。
看許仙開吃起來,紀嫣然淡淡一笑,說道:「嫣然應當學學武姐姐才對。這些天,仙郎茶不思飯不想的,一心只道照顧別人,卻不懂照顧自己,還是武姐姐有辦法。」
武瞾道:「我這人就是這樣,勸人不得,就不再枉費唇舌,還不如付之行動,趕鴨子上架也好,用激將法也罷。」大眼珠轉溜溜的,顯是意有所指,「對了,紀妹妹為何總是呆在屋裏,不喜歡出來走動呢?」
負芻下達了命令,卻不催促,反而將準備工作全部包攬,只對許仙道:「等一切就緒,你就帶領使團去韓地。」一副悠哉哉的節奏。
紀嫣然道:「先祖與吳王夫差的恩怨,即是越國遺民和吳國遺民的恩怨,此事天下皆知。」束音成線,只讓兩人聽到,「仙郎和武姐姐,難道你們不知道麼?范增和吳苪有些私交,而吳苪在江東頗具賢名,是個各方都想拉攏的角色。」
吳苪?吳苪是將來劉邦封賞的八位異姓諸侯王之一,且是唯一一位得到善終的。說是善終,卻體弱,中年病亡。其王爵封地,一共傳承三代,後因無子嗣繼承而收回。之後,劉邦便說了「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討之」的話。
紀嫣然這段時間,一直低調行事,多半原因是這個吳苪。越國遺民為李園所殺,僅餘紀嫣然一人,不復當年之盛。此消彼長,吳國遺民的分量,尤其是在江東的分量,仍不低。各方為了討好吳苪,都曾命人搜查、擒殺紀嫣然。
如今,許仙立了大功,紀嫣然名為他的妻子,妻子的世仇,連帶着轉移到許仙身上。礙於許仙的面,各方無法再刁難紀嫣然了。
紀嫣然道:「自從有了仙郎,嫣然對於復仇,已不是如從前那般看重了。」歉然的表情,「可恩怨並非輕易化解的。由於嫣然的緣故,只怕將來范增,還有他背後的項氏一族,都會對仙郎抱有敵意。」
這樣啊,許仙心道,難怪,那個項少羽上次對自己挑釁。
武瞾道:「這未必不是件好事。那個當上大王的人,可不希望仙哥哥同項氏一族走得近。」
紀嫣然道:「話雖如此...」
許仙道:「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者,慕容家先祖有訓,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當場了結恩怨。我不管吳苪有何賢名,更不懼項氏一族,這個吳苪若來報仇,我一定殺了他。」
紀嫣然美眸晶瑩,極是感動,注視着許仙,那目光幾乎要將他融化了。
這時,一個侍從打扮的人,帶兩名甲士,來報道:「許將軍,您在這裏!大王有急事找您!」一副急匆匆的模樣,下拜行禮。
武瞾道:「哼,仙哥哥天天在妃雪閣附近,有誰不知?走吧~」
侍從汗顏,硬着頭皮道:「大王說,只請許將軍前去。」
武瞾道:「為什麼?該不會,又是賞賜幾個美人刺客吧?」
「這——」
許仙擺手道:「好了,明兒,別為難人家。」
這些天,負芻日日都宴請許仙,禮遇極厚。每次說是急事,而每次,都是到宮裏觀賞歌舞,品評美人。
因雪女之事,負芻意在補償許仙幾個美人。而許仙算是大開眼界了,齊楚秦燕趙魏韓七國的美人,負芻皆有收藏。可許仙一個都沒要。一是問名字,沒一個有「名氣」的;二是這些天許仙一直被李嫣嫣折磨着,坐懷不亂,等閒美人,非李嫣嫣之姿可比,更難惑許仙了。
武瞾扯了扯許仙衣袖,說道:「不許帶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回來!」態度很明確,沒有助力的不許要。
許仙走後,紀嫣然道:「武姐姐,你不是做過宮女麼,應擅長歌舞吧。仙哥哥屢次應邀,原因多半是,所見之女,皆擅長歌舞之輩。他是想從她們的身影上,尋覓到阿雪姑娘的影子。可惜,嫣然不擅歌舞,否則定為仙郎舞一段。姐姐,這次聽你說,你會那個《蘭陵王入陣曲》?」
武瞾道:「蘭陵王入陣曲?不行!此曲精髓,全在一個「悔」字。仙哥哥本就惆悵了,再讓他悔上一悔,你是想讓他滿鬢白髮麼?!」
楚王王宮,一如往日的歌舞昇平。
負芻道:「今日,請許卿來,是有件禮物送給許卿。」一招手,下邊遞上來一個沉香木盒。沉香木的味道中,含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許仙心道:「這,該不會是人頭吧,會是誰的?」
木盒轉移遞至許仙眼前。負芻:「許卿,不妨打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