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後煉成記 第53章年三十被擄
聽到這話,楊堅便知道又是自己的錯了。
可今天這理由,他能跟獨孤伽羅坦白解釋嗎?楊堅覺得不能。其實也不是不能,只是楊堅不想。
只是聽她說她有了心上人,他的心情就迅速低落,這種事情未免也丟人了點兒,他開不了口。
楊堅也想隨便編一個什麼理由來應付獨孤伽羅,比如又被弟弟欺負了什麼的,可顯然楊堅並不具備撒謊的技能,就連這樣現成的藉口楊堅也說不出,因此沉默地思考了半晌,楊堅還是只說了兩個字。
「無事。」
無事?既然無事幹嗎還不高興?不高興幹嗎還非要湊到她面前來不高興?都不高興給她看了,卻還跟她說無事?
獨孤伽羅氣得瞪眼,想跟楊堅發脾氣,卻又覺得不好,可不發脾氣她還憋得慌,最後氣得一跺腳,瞪了楊堅一眼就跑走了。
「誒?」沒想到獨孤伽羅會跑走,楊堅這麼一愣就錯失了追上去的時機。
獨孤伽羅也沒往別的地方跑,而是徑直回了他們換衣服的那個偏殿。
一腳踏進殿門,獨孤伽羅就見着了許久未見的高熲。
「昭玄哥哥。」一見高熲,獨孤伽羅立刻笑開了,「好久沒見昭玄哥哥了,最近忙什麼呢?」
聽到獨孤伽羅的聲音,坐在偏殿正中的高熲才抬起頭來看向獨孤伽羅。
待看清高熲通紅的臉色,獨孤伽羅眉心一蹙:「昭玄哥哥,你喝了多少酒?」
高熲輕笑一聲,道:「沒喝多少。伽羅可記得你我有多久沒見了?」
有多久沒見?獨孤伽羅仔細想了想,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
高熲是可以自由出入衛國公府的,平日裏常入府尋獨孤信議事,偶爾是去找獨孤善的,不過不管他是找誰的,只要他入府,多半都是能見着獨孤伽羅的,因此即使是獨孤伽羅日日到春官里報道的這段時日,也是跟高熲見過的,只是比起曾經的日日相見,他們見面的次數確實是少了不少,可若真要獨孤伽羅細算一下他們究竟有多久沒見,這獨孤伽羅還真說不出。
「大概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吧?」
見洛容給高熲倒了茶,獨孤伽羅便從洛容手上接過那杯茶,親自送到高熲面前:「昭玄哥哥,喝點兒水吧。」
高熲伸出手,卻是抓住了獨孤伽羅的手腕。
喝醉了的高熲手上不穩,抓得獨孤伽羅的手猛地一搖,驚得獨孤伽羅手一抖,掉了茶杯。
茶杯落地,應聲而碎。
「是兩個月,」高熲緊緊抓着獨孤伽羅的手腕,「兩個月又三天,三郎君想盡辦法,愣是沒讓我踏進衛國公府半步,就連你從春官來回的那條路,三郎君都不許我靠近,他可當真是疼你啊……」
「洛容,再倒一杯水來。」獨孤伽羅蹙着眉反握住高熲的手,柔聲安撫道,「三哥也很疼昭玄哥哥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三哥從不厚此薄彼。」
「從不厚此薄彼?」高熲冷笑一聲,「一個是親妹妹,一個是毫無干係的家臣之子,這親疏分明,他如何能做到不厚此薄彼?」
聽到這裏,獨孤伽羅依舊是一頭霧水,可聽高熲的意思,獨孤伽羅猜他是與獨孤善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獨孤伽羅坐在了高熲的身邊,將洛容送過來的第二杯茶水遞到高熲面前:「昭玄哥哥,喝杯水吧,我就在這裏,有什麼話你跟我說,我聽着。」
高熲這才接過茶杯,卻也沒有喝水,只是將茶杯攥在手裏,垂着頭,沉默了下來。
洛容蹭到獨孤伽羅身邊,一臉擔憂地扯了扯獨孤伽羅的衣袖。她總覺得此時的高熲看起來有些嚇人。
獨孤伽羅轉頭看向洛容,卻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只有在懵懂無知的孩童時期,高熲才會叫她「伽羅」,就跟她的哥哥們一樣。可長大懂事以後,高熲就開始叫她「七娘子」,就跟那些外人一樣。
獨孤伽羅一直覺得這個稱呼是高熲強加給自己的一種枷鎖,硬是要將他自己與獨孤家的身份區別開來,愣是要將他自己與他們兄妹之間的親疏區分開來。雖然獨孤伽羅一直都覺得這種克制既沒有必要,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可卻也從沒跟高熲提起過。
今天突然聽到這個久違的親暱稱呼,獨孤伽羅心中惴惴。她實在猜不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