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後煉成記 第98章楊堅之怒
「普六茹?你怎麼在這個地方?」
宮裏,高熲在不該碰到楊堅的地方意外與楊堅偶遇,一臉驚訝。
楊堅也沒想到會碰上高熲,腳步一頓,微微愣了一下。
「沒什麼,去找宮裏的醫師開了幅湯藥。」說着,楊堅將手上的紙包提起來給高熲看了一眼。
「湯藥?」高熲急問道,「怎麼了?」
楊堅道:「伽羅晚上睡不着,雖然之前就注意到她臉色不對,你也與我說過幾回,可我卻只當她是心有鬱結,卻沒想到她這一鬱結竟是成宿成宿地不睡。」
「成宿不睡?該不會是出事之後一直沒睡吧?」高熲沉了臉色。
楊堅點點頭。
「這!你!唉……」張口就像要責備楊堅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也沒有立場指責楊堅什麼。
倒是楊堅,見高熲欲言又止的樣子,大方說道:「你若想罵我就罵吧,我正想找罵呢。」
明明是與伽羅睡在一張床上的,伽羅的狀況他該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結果他卻在那麼久之後才發現伽羅的異常,連楊堅都鄙視自己的遲鈍了。
聽楊堅這樣說,高熲更是沒脾氣了。
「罷了,伽羅想隱瞞的事情,你能察覺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楊堅不語。
高熲想了想,又說道:「伽羅會睡不着,多半是心裏藏了事兒,你試着問問。」
「藏了事兒?」楊堅蹙眉看着高熲,「難道不是因為擔心三郎君他們?」
高熲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是。伽羅跟尋常女子不太一樣,因為了解三郎君、五郎君的深淺,所以哪怕是擔心,也不會擔心到也不成眠的地步,該是還有別的心結。」
「比如呢?」楊堅想不出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別的事情能叫獨孤伽羅擔憂到片刻都不敢睡。
楊堅這樣一問,高熲倒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現在就要回家了嗎?我跟你一道吧,這事兒興許由我來問比較適合。」
楊堅點點頭,然後又突然把藥遞給高熲,道:「突然想起來家父派人來叫我今兒回去一趟,你先去我家跟伽羅聊聊吧。」
「好。」
兩人並肩出宮,卻是拐向了不同的方向,高熲一人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將軍府。
當高熲輕車熟路地尋到後院去時,就見獨孤伽羅正坐在院子裏,面前一把瑤琴,獨孤伽羅的手按在弦上,卻是一動不動,神色恍然。
「伽羅,在想什麼?」高熲大步上前,高聲召回了獨孤伽羅的神智。
「昭玄哥哥?你怎麼又來了?」
高熲在獨孤伽羅的頭頂狠敲一下,佯怒道:「好啊你,這是再也不想見到我的意思?」
獨孤伽羅眯起眼睛笑道:「雖然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昭玄哥哥你這張臉我是真的看煩了。」
高熲狠瞪獨孤伽羅一眼,就在獨孤伽羅身邊坐下,道:「是是,我這張臉你是看煩了,可你夫君那張臉你還稀罕着呢是吧?連晚上都捨不得睡,非要整夜整夜地看着?」
獨孤伽羅一怔,而後笑容有幾分無奈,道:「那羅延跟你的?」
「可不是嘛,」高熲將藥交給阿寶,「你這樣可把他擔心壞了,特地去找了宮裏的醫師開了湯藥,可那東西也不能多喝,他沒辦法,才想着來問問我。」
是啊,如今長安城裏了解她的人就只剩下高熲了,倒是為難了楊堅,也連累了高熲。
獨孤伽羅剛要開口,卻被高熲打斷道:「你我兄妹十幾年,莫要再說那些我不愛聽的客氣話。說罷,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就算是細心如高熲,也是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只得獨孤伽羅憂心。獨孤善兄弟幾人雖然離開了長安去了蜀地,可並不是沒有辦法讓他們回來,只是要等待時機;雖然獨孤家落敗了,可楊堅對獨孤伽羅寵愛有加,半個字的怨言都沒有,連他們看着都覺得佩服,獨孤伽羅不可能感受不到。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是會讓獨孤伽羅擔憂到睡不着覺的?
獨孤伽羅張開了嘴,卻是頓了一下之後才笑着說道:「沒什麼,只是想的事情有點多。」
「那說說你都想了些什麼。」高熲追問道。
「昭玄哥哥以前可不會這般不依不饒。」獨孤伽羅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