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盡春回,十里錦繡 第146章又是一張紙條?畫的是什麼?
更新:12-07 18:50 作者:藍家三少 分類:玄幻小說
房內一室旖旎,充斥着行房過後的腥味。
辰宿軟綿綿的依偎在蕭東銘的懷裏,容色堪比女兒嬌,燭光下越發明媚動人。修長的指尖在蕭東銘光滑的胸口緩緩打着圈。辰宿眉目如畫,以齒輕輕啃着他的脖頸,「聽說二爺將皇上御賜的古琴都送出去了,二爺好偏心。」
蕭東銘以指輕挑他的下顎,「二爺會送你更好的。」
聞言,辰宿嬌羞一笑,「誰稀罕。」
「好了。我還有事,今夜不能陪你。」蕭東銘鬆開他起身。
辰宿蹙眉,緊跟着坐了起來,「是問心庵那邊有了消息?」
蕭東銘頷首,「風烈來報,估摸着查到了問心庵的具體為止,至於如何進去,還要好生計算一番。」
「恩!」辰宿急忙起來,「那我去給二爺準備沐浴。」
「好。」蕭東銘極為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臉頰,「愈發聰慧了。」
辰宿羞赧一笑,隨即去準備熱水。
浴桶,霧氣氤氳。叉司扔圾。
隔着屏風,辰宿望着內里的男子,唇邊笑意濃烈。小心的取了衣裳送進去。辰宿手持毛巾溫柔的為蕭東銘搓着脊背,「二爺,舒服嗎?」
蕭東銘頷首,略顯倦怠的合上雙眸,「等到上官家的丫頭入府,你必得好顏相待,切不可給人家擺臉子。明白嗎?」
辰宿嬌嗔,「二爺便是這般看我的?我是如此小氣的人嗎?跟着二爺多年,二爺還不了解我?縱然不喜歡,可那也是二皇妃,辰宿不敢非議,也不敢擺臉子。」
語罷。鬆手放下毛巾,辰宿輕嘆一聲去取換洗的衣服。
小心的替蕭東銘擦拭身子,而後為其更衣。
做罷這些,辰宿才抱着地上的髒衣服,預備拿出去等着白日再交給洗衣房的人。
哪知剛剛捧起衣服,便聽得一聲木片落地的聲音。
「這是何物?」辰宿一怔,隨即躬身去撿。握在手中一瞧,是片簡易的竹簡,頂上的小洞穿着絲線,竹簡上頭寫着絹繡的幾個字。
蕭東銘正攏了衣襟,蹙眉間,聽得辰宿已經念出聲來。「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語罷,辰宿愣住,「二爺怎的收了這麼個物件,好似佛經。」
「沒什麼。」蕭東銘伸手,「拿來。」
「二爺……」辰宿端詳着上頭絹繡的字跡。明顯是女子的筆跡。蕭東銘慣來與自己歡好,鮮少親近女色,自然不會無端端的收着這樣的東西。
那麼,唯一的答案就是。
此物乃上官靖羽所有,是故蕭東銘才會如此緊張。
「拿來。」蕭東銘稍稍凝眉。
「是上官靖羽的?」辰宿深吸一口氣。
蕭東銘冷了聲音,「這不是你該問的,拿來!」
「二爺貼身收藏,到底是何緣故?」辰宿紅了眼眶,活脫脫吃醋的婦人,嬌嗔微怨,「二爺還口口聲聲,說辰宿乃二爺的心頭好,可為何我所看見的,都是二爺變了心?二爺若是真當看中了上官靖羽,大可明言,何必還要騙我?」
「胡言亂語什麼。」蕭東銘伸手去取。
哪知辰宿忽然一跺腳,隨手便將竹簡丟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丟在桌角的火盆里。
「放肆!」蕭東銘愕然心驚,竟不顧一切的徒手火中取。
「二爺!」辰宿驚呼,瞬時拉住了蕭東銘。
「閃開!」蕭東銘一聲冷喝,隨手便甩開了辰宿,俯身徒手火中取。
滾燙的竹簡被取出火盆,因為溫度太高,蕭東銘手一松,竹簡瞬時落地。上頭的火花落地熄滅,房內瀰漫着淡淡的竹香。
辰宿急忙撲上來,握住了蕭東銘的手,「二爺可有燙着?」
蕭東銘冷然收回手,俯身去撿地上的竹簡。因為被火燒過,竹簡已經發黑髮黃,一角明顯被炭化。
「二爺?」辰宿愣愣的站在那裏。
望着掌心的竹簡,蕭東銘的眸色越漸森冷,「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是我太慣着你的緣故,以至於如今你都敢來做我的主!」
辰宿驚心,撲通便跪下,「二爺,辰宿不敢!」
下一刻,蕭東銘驟然俯身掐起他的下顎,四目相對,他清晰看見蕭東銘眼中的怒意,「聽着,我寵你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一次兩次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是最後一次。我的事,你最好不要過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辰宿淚落兩行,「是。」
鬆了手,蕭東銘直起身子,「這幾日就不必出門,好好反思己過。」
語罷,蕭東銘轉身出門,不曾回頭多看他一眼。
辰宿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以往他也是如此撒嬌,卻總是被他寵在心頭。何以來了個上官靖羽,蕭東銘就變了模樣?
外頭,風烈默不作聲的佇立。
蕭東銘快步朝着書房走去,面上極為不悅。
及至入了書房,風烈才算鬆一口氣,「二爺,問心庵已經有了消息。卑職來請示二爺,是否要派人進去瞧個究竟?」
「找個穩妥的,不可打草驚蛇。」蕭東銘吐出一口氣,將竹簡丟在案上。
風烈頷首,「卑職馬上去辦!」
「慢着!」蕭東銘忽然開口。
風烈一怔,隨即站住腳步,「二爺還有何吩咐?」
「去給我找一些佛經過來,看看這張竹簡出自何處。」蕭東銘這話剛說完,風烈便抬頭,甚是不解的瞧了他一眼。
「二爺是說,佛經?」風烈以為自己聽錯了。
蕭東銘眉頭微挑,「要我重複一遍?」
風烈急忙搖頭,「卑職馬上去辦!」
見着風烈快速出門,蕭東銘依舊愁眉不解,「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天家富貴尚且拒之千里。身許佛門,又是真是假?而她與蕭東離,似乎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關係,好似……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