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後不久，金明軒的眼睛就消腫了，只不過左眼那一塊都變紫了，像個戴着單眼罩的海盜。

    邵樂回去後，把從藥店買的跌打藥扔到了他床上，自己則拿了兩件睡衣去沖了熱水澡。

    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看到金明軒一隻眼睛變成了熊貓眼，很多人都問他怎麼了，金明軒不好意思說自己被人錘了一拳，扭扭捏捏地說不出來話，邵樂上前幫他圓場說了句：「這狗東西晚上沒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眾人這才沒有再追問下去，知道內情的那幾個人聽到邵樂這麼說，也都很配合的幫金明軒隱瞞了這件事。

    晃眼到了周五晚上，初中生和高中生都放假了，網站的流量再次迎來了一大波上漲，最誇張還是百家講壇的直播間，因為每期視頻都有錄播，而石教授講的《明史》第一期的錄播視頻，播放量已經超過了驚人的三百萬。

    不過邵樂並沒有因為這一成績就沾沾自喜，他現在開始擔心《明史》講完後，百家講壇的下一個系列，該請誰來講。

    要知道，之前網站獲取的流量，有相當多一部分都是來自於百家講壇，而百家講壇既然叫『百家』，就絕不可能只辦《明史》這一個系列。

    想到這，邵樂就打開手機，在家教老師群裏面群發了一條消息：「各位同學，你們學校如果有歷史方面的公開講座的話，麻煩提前給我說一聲，我要找百家講壇的講師。」

    很長時間沒在群里露過面的邵樂突然發了一條消息，平日裏較為冷淡的群，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了。

    「老闆，我們學校的尤教授講課特別受歡迎，他的公開課場場爆滿。」

    「我們學校也有個教授講秦史講的特別好。」

    「北大中文系的汪梅教授，他講過《紅樓》，很受歡迎。」

    「……」

    邵樂在群里跟他們聊了好一會兒，記下幾個教授的名字後，就去電腦上搜了起來。

    傍晚吃外賣的時候，余佳薇突然問道：「後天就是平安夜了，你們要不要買蘋果啊，我有個姑姑在老家包了一片地專門種蘋果，特別好吃。」

    「後天就平安夜了，我去，太快了吧。」

    「是什麼品種的蘋果啊？」

    「我們那邊叫花牛蘋果，跟蛇果差不多，不過吃起來特別脆，我覺得挺好吃的。」

    「那我預定五個。」

    魏濤也道：「我也要五個。」

    藍馨兒立馬質問道：「你要五個幹嘛，要送給誰？」

    「送給你啊。」

    「還有呢？」

    「都送你都送你。」

    余佳薇走到邵樂旁邊，問道：「老闆，你要不要？」

    「我用不着。」

    「平安夜，你不要蘋果送人嗎？」

    「我認識的人那麼多，每個人都送一個的話，我不成窮光蛋了？」

    「真小氣，你就算不送別人，那林可可呢？」

    邵樂抬頭問道：「林可可買蘋果沒有？」

    「買了。」

    「那不就得了，我和可可是一家人，她一個人買了就行了，再說一個外國節日有什麼好慶祝的。」

    馬遠聽不下去了，他走上前道：「別的公司過節都有福利，我們公司還沒有弄過，現在我們也有錢了，不如……」

    馬遠話還沒說完，邵樂就擺擺手道：「反正你是財務大總管，這事你看着辦。」

    但是邵樂說完，很快又補了一句：「不過既然要弄的話，公司里的人都別漏了，包括那些兼職的家教老師，讓他們有點歸屬感。」

    馬遠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他點點頭跟一群人討論起了除了蘋果之外，還要再買點什麼。

    有的說買巧克力。

    有的說買花。

    一群人嘰嘰喳喳各抒己見，半天都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最後還是邵樂聽不下去了，起身說道：「我們是教育公司，你買一支鋼筆都比買巧克力買花實用，一支鋼筆可以用好幾年，筆上打上我們公司的logo還能起到宣傳效果。」

    「是哦。」

    「還是老闆想的周到。」

    ……

    周末。

    平安夜當天。

    大學校園裏就已經隨處可以看見跟聖誕節有關的東西，超市和水果攤上的蘋果雖然漲價了，但仍然抵擋不住同學們的熱情。

    公司里，一箱箱從余佳薇老家寄來的蘋果在地上堆得老高，一群人圍在旁邊，用裝蘋果的盒子在一個個的打包。

    「這蘋果好大。」

    「那是，我姑姑特意選過的。」

    馬遠和邵樂沒有參與其中，只是站在旁邊看。

    看着一群人不一會兒就打包好了一堆，馬遠問道：「那些家教老師，是讓他們過來取，還是我們派人送過去。」

    「送過去吧，一個學校聯繫一個代表，讓他們轉交，鋼筆什麼時候到？」

    馬遠掏出手機看了下手機：「已經在菜鳥驛站了。」

    「走，我們去取，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趟綜合樓。」

    「去綜合樓幹嘛？」

    「把東西給學校里的領導都送一份。」

    馬遠道：「那夠嗎？」

    「平時不會有那麼多領導在學校，其他學院的領導咱們就不管了。」

    「也行。」

    兩人很快從創業中心離開，取回快遞後，拿起其中一小部分，和幾十份打包好的蘋果就往綜合樓去了。

    平安夜，學生給老師送蘋果早就是屢見不鮮的一件事，但卻很少有人直接給校領導送蘋果。

    當邵樂和馬遠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的送蘋果送鋼筆的時候，那些校方領導一個個開心的不得了，對邵樂對邵樂的公司那更是讚不絕口。

    花了一個多小時逛完整個綜合樓，馬遠也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