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娘補完手冊 80.真正的赫爾多爾
月兔種祠堂的頂層,背對着狂風而立的費舍爾身上的衣衫狂抖,他身上的魔力迴路在看見眼前的存在時便不受控制地變得極其明亮,和對於魔法與靈魂理論一無所知的伊洛絲不同,費舍爾顯然能從中獲得更多的信息。
首先,這個詛咒的本體既不在現實世界也不在靈界與現實世界的夾縫中,它就是在靈界,和那些混沌種眼睛身處同一空間又似乎相隔萬里一般,讓費舍爾對於那與現實世界完全覆蓋的靈界產生了一些好奇。
但接踵而至的問題則是,到目前為止費舍爾都沒有直面過一次來自於靈界的存在,更別說要想辦法去對付那掩藏在靈界中的詛咒實體了。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對月兔種產生如此明顯的殺意,為什麼在海島上那封由某位鳳凰種送出北境的臻冰捲軸上也會有類似的詛咒呢?
不管結論如何,費舍爾唯一能肯定的便是,眼前的詛咒和那早已銷聲匿跡已久的鳳凰種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嘯!」
祠堂一樓的巴爾扎克和伊洛絲明智地走入了封咒之籠中,隨着月兔種嫡系遺孤的最後一縷氣息消散,費舍爾眼前生百目的詛咒實體憤然仰頭咆哮了起來,無形的聲波如北境狂躁的風暴一般鑽入費舍爾的腦海,讓他的身體也變得瘙癢起來。
但畢竟他和其他尋常人不同,他的靈魂強度更高,所以沒有生長出那些充斥污穢的骯髒羽毛。
不過隨着詛咒再度被加強,外面剛剛因為費舍爾的靈魂魔法而暫時倖免於難的圖蘭家族人員再次遭了險,伴隨着天空上如清冷目光的月色,祠堂外面的獅人種菲莉絲與普通人全部都哀嚎了起來,皮膚表面開始滲血,一根根黑色的羽毛爭先恐後地露頭。
唯獨,那坐在輪椅上的瓦倫蒂娜平安無事,她有些眼神錯愕地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痛苦的菲莉絲與其他人,似乎也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
她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變得明亮的魔力迴路,隨後咬了咬牙伸手握住了藏在木盒中的月公主佩劍。
在瓦倫蒂娜的手指與月公主佩劍相觸的一剎那,天空之上的月光也同時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引動,變為了一道道輪轉而不斷在半空中劃開漣漪的月光之刃來,那劃開的漣漪便是現實世界與靈界的縫隙,正是這樣的攻擊才能影響到撬動世界迴響的魔法.
這次的詛咒藏在靈界之中,雖然效果微乎其微,不過還是能肉眼可見地看見月公主的月刃對它有傷害。
「嗡嗡嗡!」
月色的轟鳴聲愈近,而眼前一直保持着盲目、頭上百目不斷抖動的詛咒實體卻似乎感受到了某種極其熟悉的氣息,無神的眼球在此時此刻同時轉向,近乎於不顧一切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嘯!」
比之前追殺月兔種還要恐怖萬分的氣息猛然擴散開來,那是即使任由月光之刃切割它身體帶來的疼痛都無法消解的貪婪與渴望,它口中的古老北境語變得極其清晰,以近乎於尖嘯的意味穿透了靈界,讓費舍爾和正緩慢趕上來的赫爾多爾聽了個真切,
「月公主!月公主!是你!最後一隻鳳凰!快來!與我們再度一齊,為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為鳳凰種的未來共同出力!」
針對於所有人的詛咒驟然收縮,在一瞬之間針對向了門口那握着月公主佩劍的瓦倫蒂娜,其他人的痛苦戛然而止,只有瓦倫蒂娜頓感背後一涼,仿佛被某種奇詭的恐怖存在盯上了一般。
「費舍爾,我們得阻止那東西傷害瓦倫蒂娜!瓦倫蒂娜不能出事,求你了!」
旁邊的赫爾多爾打斷了因為那詛咒實體口中吐露的清晰話語而微微怔神的費舍爾,他好像從對方口中的話語中聽到了某種可以抓住的線索,和之前亞人娘補完手冊帶自己沉入的夢境所緊密聯繫起來。
還記得費舍爾在夢見蕾妮的睡夢中隱隱約約地看見了一個巨大的王座背影,在那王座上的恐怖存在正在無聲呢喃着什麼關於「最後一隻鳳凰」的低語而現在,從剛才的話語中,費舍爾得到了兩個有效的訊息。
首先,眼前的詛咒和他在夢中看到的王座上的存在有密切關係,而那王座的位置按照費舍爾的猜測便在傳說中的霜雪梧桐樹中,與鳳凰種的神秘消失也有聯繫。
其次,那王座上存在想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