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娘補完手冊 68.再見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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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走入教室之中費舍爾的鼻尖就湧起了一抹教會經常使用的薰香味,但這次,除了那薰香味之外,費舍爾還嗅到了額外的一抹澹澹的花香味,他抬頭看向教室中,那位安娜女士安靜地坐在教室後排。
許是她太過於美麗了,旁邊的男士都不可避免地紅了臉,偷偷地朝着她的方向望,就連旁邊還帶着老婆和孩子都能忘記,於是下一刻,他的腰間便傳來一抹鑽心的疼痛。
扭頭看去,那抱着孩子的妻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頭指了指他的身體,隨後十分嫌惡地抱着孩子遠離了他一些距離,讓那位男士尷尬地摸了摸頭,但即使是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回頭去看那位女士。
她實在是太美了,就像是一朵罌粟花一樣惹人沉醉其中。
費舍爾默默地打量了一下安娜,卻發現她專心致志地盯着黑板,迎着費舍爾的目光她眨了眨眼,隨後不太自然地挪開了目光。
「各位好,我是費舍爾?貝納維德斯,負責本次滿月教堂的義教老師,願母神庇護每一個渴求真理的孩子。」
按照慣例,他做了一個母神庇佑的祈禱手勢,下方的所有人也跟着他一起雙手合十,讚揚偉大的母神。
「這節課是關於倫理學的,倫理學是哲學學科分支中的一支,代表着人類對於道德的考量與反思。當然,這節課不會涉及十分尖銳與刁鑽的矛盾討論中,大家也不必當做這是十分嚴謹的課堂,而是將這堂課當做一次平等的交流。」
「今天我將介紹眾多倫理學理論分支中的一支,也就是克勞德?巴金斯先生首次提出的社會契約理論...」
這次的課程和費舍爾真正上課時不大一樣,沒有那麼多嚴苛的要求,沒有嚴謹的課堂秩序,他一邊用十分生動的例子為下方的人解釋理論的來源與本質,隨後又用私人的觀點講述那些理論家所持的立場與理論弱點。
這不是他的課堂風格,而是皇家學院倫理學教授阿米瑟爾的風格,也就是費舍爾第一次聽到知識時記住的那樣。
費舍爾只是在重述自己當時是如何被知識所吸引,最後踏上求學的道路的這個過程。
整個課堂的環境十分隨和,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下面的學生不時微笑,不時隨着費舍爾的話語挪動思緒,等待費舍爾差不多講完要說的內容之後,他這才發現距離原定下課的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他扭頭看向外面,那位滿月教堂的主教正微笑地站在門口,一副聖納黎大學的門衛樣子,費舍爾懷疑她走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要下班鎖門了」。
「好了,那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裏,願母神庇佑各位。」
「願母神庇佑您。」
下方的學生們也笑着做了一個祈禱禮,門口的主教帶了一個募捐箱走了進來,將募捐箱放在了講台前面。
這不是真的要收什麼錢,而是傳統納黎教會的典故。第一任大主教為了學習到最原始的創世經散盡家財,從納黎一路步行到卡度,為納黎帶回了第一本創世經刻本。
而後納黎的教會就有了祈禱完投錢進入募捐箱的習俗,象徵着對真理與信仰那熱烈的追求,以拋棄金錢這種俗物來表示自己的虔誠。
雖然現實生活里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但即使是最貧困的工人們在祈禱之後也會投一個納黎歐進入箱子,這是儀式的一個部分。
後面的各位聽者依次排着隊投入納黎歐,大多數都是一歐兩歐,投完之後還會對主教做祈禱禮。
費舍爾在一旁等待,直到最後一位那帶着澹澹花香的安娜女士走到了募捐箱前面。
她輕輕從懷裏抽出了一沓納黎歐,足足有一千歐左右,輕輕放入了費舍爾身前的箱子裏。
她對着主教和費舍爾行了一個禮,低聲道,
「願母神保佑我們。」
「願母神保佑我們。」
等主教與費舍爾回禮之後,她帶着澹澹的微笑離開了這裏。
費舍爾的目光追隨着那位絕美女士的身影而出,旁邊的主教注意到了費舍爾的視線,說道,
「啊,那位女士經常來我們滿月教堂祈禱...」
「經常來?」
「差不多一周會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