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祭酒無法，不再裝糊塗，「哦，原來六哥說的是這事呀，我聽說了。」

    小孔先生這時候開口，「九爺爺，試卷中的題我也看了，好些都沒搞懂，這福寶書院果真這麼厲害？」

    小孔先生對榮世子和榮親王還有印象的，兩年前，榮親王可是鬧了笑話的。

    他和爺爺雖然沒往外散播，讓榮親王丟臉，但是對於榮王府自己開了個書院的事，還是嗤之以鼻的。

    他們今日來，就是想打聽一下，「九爺爺，福寶書院的先生，是何來歷，聽說這人叫裴儲，從前您聽過嗎？」

    小孔先生問的直接，他覺得孔祭酒能清楚福寶書院的底細。

    孔祭酒也不清楚裴儲，裴儲的名號只在瓊州響亮，有少年才子的稱號。

    他這人時運不濟，運氣總是差了一些，所以京城的大人物，還真不知道裴儲這號人。

    「福寶書院的先生我也未曾見過！」

    孔祭酒並沒有多言，至於私底下想偷偷拜訪的事，他是不會當着族兄和侄孫說的，否則豈不是更丟臉。

    孔老先生這時候才淡淡開口，「這不是卷子的事，這其中的奧妙很深，我聽說福寶書院的學生，已經使用了那番邦的數字，還有那叫公式的東西又是什麼？

    六弟，你身為國子監的祭酒，不能不知呀！」

    孔祭酒：「.........」

    孔祭酒神情一凜，是呀，這東西是從何處傳播進來的，還是誰研究發明出來的。

    孔祭酒覺得這事大了，不是他丟不丟臉的事了。

    看來不能再偷偷自己研究了，要去進宮稟明皇上才行。

    「六哥說的對，這事不小，我得進宮稟告皇上才行。」

    孔老先生點頭，「這事可大可小，事情你控制不了的時候，也不能藏着掖着。」

    孔祭酒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六哥說的對。」

    孔祭酒雖然是三品大官，但是在族兄面前，也是會恭敬幾分。

    孔老先生雖然是個夫子，還去賈家學堂坐館，但他在孔家也是有些名望的。

    孔祭酒對着孔老先生彎了彎身子，「謝六哥今日的提醒！」

    孔祭酒知道他狹隘了，想的沒有孔老先生長遠。

    他看了一眼孔老先生的腿，要不是六哥當年得罪了先帝，被革去了功名成了白身，想必六哥在官場上的成就，會比他還遠。

    哎，時也命也！

    孔老先生見提醒帶到了，回道：「行了，話帶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六哥，在家裏用晚膳吧！」

    孔老先生搖頭，「不用了！」然後看向孫子小孔先生，喊道：「凡笙，咱們回吧！」

    「是，爺爺！」小孔先生立即過來蹲下，然後把孔老先生背了起來。

    孔祭酒跟着送到了大門外，「六哥，慢點！」

    孔老先生揮了揮手，「回吧！」

    孔老先生的腿腳不便，不輕易出門的，經常是待在學堂里。

    孔祭酒把人送走，不敢耽擱，立即回書房寫摺子。

    榮王府。

    沈菲看着眼前的兩個小不點，花花和恆兒兩人。

    「你們想進空間了？」

    恆兒好奇沈菲為什麼不追着問他的身份，還是主動攤牌道：「我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

    沈菲點頭，「嗯，知道了，咱們之前經常在一起，你和師姐的小習慣，我還是了解的。」

    恆兒：「........」

    好吧，暴露就暴露吧。

    他早就不想隱藏了，他小手一揮，「不管過去我是什麼身份，我這輩子都是你的兒子，你不能厚此薄彼，只當洵兒和翊兒是你兒子，要對我和他們一視同仁。」

    恆兒邁着小步子，走到沈菲跟前，揚起小下巴，盯着沈菲的眼睛，「我也是你的兒子，你也要對我好。」

    沈菲：「.......」

    沈菲沒想到師兄適應的這麼良好，她反倒是有些怔愣。

    沈菲猶豫的瞬間，反倒是讓恆兒不滿意了，「怎麼？你不同意？」

    恆兒的眼中一下子蓄滿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