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一百十三章:君侯,你放過老夫吧!
更新:01-15 10:17 作者:三天四包 分類:玄幻小說
f 「陛下,此筆錄一定有誤!」
「一定?」鍾繇站直了身子,負手而立,緩緩瞥向董承,道「董將軍未曾審訊,不去查探,單憑嘴便可說一定,還要影響陛下論斷,是何居心?」
「我等既得陛下恩准,行此大權,座此大位,應當奉公守法,方才能得公允,張校尉此事,若是不信大理寺,你盡可自己去問詢。筆下樂 www.bixiale.com」
「若是不信陛下,那董將軍不如告上天庭吧。」
鍾繇的語氣非常平靜,但是話語卻是十分尖銳,一言一語均是在打壓董承的氣焰。
同時,也算是在抒發心中的不滿,大理寺乃是公允之地,如今重設之後更是要暫代領廷尉之責。
民、刑之事斷案都在大理寺,若是傳出不公之言,以後也可以說形同虛設了。
這一兩年,最重要的就是信義,天子、朝堂、各部的信義若是沒有立起來,百姓依然不會安心,日後人心動盪,惶惶不安,便不會有人真心尊奉許都漢廷。
沒有人尊奉,那麼現在堂上諸公,便好像是在玩樂把戲一樣。
最終還是要交給刀兵強壓,那不就是只能靠曹公的兵馬麼。
這番話,說得董承啞口無言,只能在殿上幾次動嘴唇,卻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去嗎?」鍾繇一點都不慣着他,催促着問道「若是你要親自再去查一遍,便立刻向陛下請權,馬上再查張校尉宅邸。」
「找出新的證據、人證,來推翻大理寺的記錄,若是不去,就別在大殿之上,只知唁唁狂吠!」
「鍾繇,你——」董承並指舉臂,他當年就素來被鍾繇等人看不起,在長安時地位也不高,雖以名族董氏之後自居,但依舊沒能得到重視。
也就是後來其女送宮中與天子做妃,才算是有了登堂聽言的資格,但要說出謀劃策,卻還是根本不夠格。
現在到了許都來,鍾繇還是對他根本沒有半點尊重,從一開始就羞於同行,見面也只是很敷衍的招呼。
現在更是直接在殿上破口大罵,絲毫不留情面。
董承覺得很沒面子,同朝為官都是士族出身,且他還是被稱為國舅,怎能是這樣的局面,在朝堂上毫無尊嚴的被人指着鼻子唾罵。
「董承!」劉協直接拍案而起,黑炮飄揚,怒視着直直走到他面前,憤怒的道「伱們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難道,許都不寧,漢室再衰方才令你們心生歡喜嗎!?」
「朕年少,但並不愚蠢!曹卿出身的確非是高耀門第,有宦官之統,但他才智無雙、心懷寬廣,對朕向來忠誠愛護,敬朕如仆、又念朕如子,絕非董賊、李郭之人!」
「但——」董承抬起頭來,滿臉驚恐和不信,話到嘴邊又被劉協的眼神逼得生生咽下。
他很想提醒一句,眼前的曹操貌似忠良,對劉協尊敬有加,但是!難道陛下就沒有發現,他的權勢正在一步步擴大嗎?
先是京畿附近的兵力佈防在一一佔據,後以屯騎校尉張韓為點,不斷拉攏任用重要校尉之職。
再是取司空之位,讓天子親自拜官司空,臨危受命。
而許都土建不力之事,也用戰功抵消,同時令天子天顏大悅,只是誇讚卻無責備。
又因宛城功績,取得設立校事府的權益。
在這個過程中,河內、南陽、汝南三大要郡,都已經完全掌控在手中,還得了張繡三萬忠心耿耿的精銳舊部跟隨。
甚至,曹操還在宛城得了一個神鬼莫測的威名。
這些,若是細想下來,可怕至極,如果這是在盛世時,為人臣的曹操已然是再沒有任何人能夠制衡了。
他可以權傾朝野,說什麼也不會有人反對,這樣的人,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蒙蔽聖上,因為陛下本來就未曾真正理政,也不曾知曉民間疾苦。
曹操稍微給他一點甜頭,他便就會沾沾自喜許久,繼而浮想聯翩,以為君臣和諧。
「你還要構陷污衊伯常,這等結果你現在可滿意?!」
「說話!朕問你,可否滿意!?你若是滿意了,朕才敢放人吶。」
董承聽了這話,頓時大驚失色,他知道劉協肯定是真怒了,而且是心底里竟有怨恨之意。
故而立刻跪伏於地,在地上匍匐着瑟瑟發抖,口中含糊不清的道「陛,陛下……微臣不敢,絕不敢僭越,只是聽聞了坊間傳言,才誤會了伯常君侯。」
「是嗎?」
劉協冷笑一聲「那豈不是將朕當做了你營私的手段了?朕沒有為你除掉屯騎校尉,你心中是否甚是不滿?」
「不敢不敢,微臣絕不敢此意!」
劉協居高臨下冰冷的看着他,又一字一頓的道「你現在就告訴朕,若是曹卿遭貶、張侯受罰,朝堂亂而民不聊生,許都再無此時鼎盛,而是歸於當年荒蕪騷亂,你們能有何好處?朕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
「輔國將軍!回答朕!」劉協又看向了伏完,此時一個眼神,立即讓伏完心神震動,跪伏於地,同樣是瑟瑟發抖的匍匐着。
兩人是檢舉張韓的官吏,並且當初聲稱得到了鐵證般的情報,一旦搜查其家,必能有所獲。
現在的結果,當然不是二人所想,甚至他們懷疑,恐怕是張韓這個風口浪尖之人,故意引起跳出來,而後反客為主的。
「你們二人,構陷大漢侯爵,自當遭罰,二位又是國戚,自己領職離開皇城。」
「陛下!!」董承和伏完暗暗對視一眼,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但卻不敢回絕,這個處罰……已經算很輕了。
若是按照大理寺的法度,現在最輕都該是發配小地為令,不得再回許都。
當然,就算是撤去當下職務,日後在許都也只能領清閒的虛職,很難再有所作為了。
曹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