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科舉開始的首輔之路 第二百七十六章:考試
第二百七十六章:對論
「亂朝廷者,非制也,乃爾等作祟,亂心者眾矣!」
隨着太子的怒斥,那串桂圓大小的翡翠玉珠落地分散,骨碌碌轉眼各奔東西。
眾臣子的心隨着玉珠落地一顫。
「天家骨肉,猶若此珠串,乃諸位之功也!」
這樣的控訴委實太重,以至於眾臣立時叩拜,直言:「臣有罪!太子控訴,臣不敢領!」
烏泱泱一群肱骨之臣拜在承元帝面前,陣勢不容小覷。
可惜,承元帝宛若小憩一般,不言不語。
姜懷謙站在殿前,看着眾臣繼續冷嗤:「諸位大人自恃大楚的骨鯁之臣,面對天下之主的父皇,面對孤這個太子,毫不畏懼、悍然苦諫,着實可佩可敬!
這若是為安濟天下、撫民富國、征討奸佞、武伐不臣、痛斥昏君、強軍固本說不得要集體青史留名了。
可惜哇!可惜!諸君於此所諫,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念耳!」
「臣」
「汝等何言為臣!諸位入朝為官皆在十載往上,豈不聞天下大事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姜懷謙不給對方言語爭辯之機,袍袖一甩,用擲地之聲質問諸人:「何為臣?臣字於甲骨文中形同豎瞳!何為豎瞳?人低首時目豎,乃是俯首屈從之意!」
他目光泛着傲然,看向低首眾臣,繼續鏗鏘而問:「何人才會俯首屈從?奴僕面對主人!故而臣之本義,乃奴僕矣!且是男奴之指,亦有戰俘之稱!
可是千載輪轉,臣衍生為官職,謙稱、自稱;至今時今日,垂髫小兒亦知臣之貴重,何因?乃發展矣!
再早時,部落以母系親族而聚,女郎位重於郎君,而後位置輪換?緣何?亦發展矣!」
「殿下!男兒力氣大,可搏猛獸,可耕農田、可搬重石、可御外敵,故而女子落於後,乃是自然之擇!」吏部尚書被太子扔手串丟了面子,極為不服,「而今乾坤陰陽之位定,殿下意欲顛倒,乃是以人力搏自然,有違順其之理!」
姜懷謙被他搶了話,極為不悅,冷嗤:「岑大人果然能言善辯,擅於張冠李戴偷梁換柱之技!
孤只是要給天下女子一個機會,便是全力相助,亦難與男子並肩,何論顛倒乎?
諸位大人皆是博聞廣識之人,想必《天工開物》熟讀於胸?遍看古今技藝發展可知,工匠技藝不斷進步,故男女差異亦不斷縮小。
屆時,男兒優勢大抵是存在於千載規矩意識賦予的優容之中罷?哦,當然,可能還有對文化、百藝的壟斷之間!」
「殿下所言委實偏頗!女子見識」
「把大人您關後院兒十數載,只認幾個大字兒,不能輕易外出不能了解廟堂,呵呵,那您老人家也高明不到哪兒去!」
姜懷謙搖搖頭:「可是,這般嚴苛束縛下,亦有女醫、女將、女商、女匠人、女才子、女樂人出眾於世。
可見女郎和郎君一般無二,有有才幹者,亦有無能之輩。
若是將官場那等無能祿蠹換成和各位一樣的女棟樑,大楚江山何愁不蒸蒸日上?」
他這意思很明顯了,他就是討厭無用之輩,他就是要擴大擇取良才的範圍。
「殿下之心甚好,然自古以來,未曾有此舉措,若是猛然詔令,恐於民間生變各書院學子亦難服矣。」
「難服?為何難服?考不過女郎,不是該丟人麼?」姜懷謙詫異的看着禮部尚書,呵呵一笑,「怎麼着?無能狂怒的懦夫還需要別人照顧情緒哩?」
「這臣等未曾習慣和女子同朝為官、同案工作啊!」
「何大人,您還是禮部左侍郎時,不是把賀大人之母哄的甚好?上官的女眷您都能處的很好,何必如此自謙?」
「咳咳咳咳咳!」兒子的實誠,讓承元帝嗆到了。
姜懷謙看着禮部尚書面容漲紅,手指顫顫不停,滿意的點了點頭:「大人放心,女郎入朝為官,便是臣子,自要恪守同僚之規,不需諸位哄祖奶奶一般哄着,如常就好。」
「咳咳咳咳咳!」承元帝接過楊詢遞來的茶盞,喝了一通方才漸好。
「殿下,若天下女子如男子一般為生計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