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科舉開始的首輔之路 第六百二十七章:臣子、皇帝、貴妃
俗話有雲,有多大舞台,施展多大才華。
這句話放到盛苑三個身上卻是,有多大舞台,作多大的么。
嘿,就是這麼能耐。
按理說,三個紈絝背景再大,只要不是皇子皇帝,進了官場就要守官場規矩,朝廷的棟樑們想要較真,自然有的是法子。
可問題是不能有皇帝背書!
奉旨作么啥的,就忒不講武德了!
覽政殿裏前一刻還爭鬧得不可開交的眾臣,宛若親臨冰窟,登時冷靜下來。
皇上跟前兒這仨紈絝離京之後,朝臣里還真有人閒得無聊,留意他們的動向,其中以御史言官為最。只不過笑到最後的,卻是戶部尚書和內衛軍指揮使。
「臣以為,鄉試資格試里的實踐考核,原是為女郎入仕準備的,一來是讓女學子有個印象,知曉奮鬥方向;二來,則是為了讓她們查漏補缺,補足弱項;三來,亦是讓她們意識到在朝為官和管理中饋大有不同。
我朝禮部開科舉先河,增添實踐考核,原是提攜女學子與郎君們比肩,奈何選錯了時機,非是決策不利,蓋因學子行事出師無名矣。
依微臣拙見,不若將培訓女郎仕林規矩放到館選之後。至於鄉試資格試,還是恢復舊例更妙也。」
考慮到不能讓盛苑三人奉旨考核,之前還互相攻擊的大臣們,立刻和解,態度一致的派出代表,主動將這個考核取消。
一則,達不到原先目的的政令,完全沒有存在必要。
二則,不能放任皇帝過分插手基層政務。
說起來,朝廷和皇帝之間,不僅是皇權和相權的爭鬥,亦是皇帝和眾臣的角力,是集權和分權之間的抗衡。
景和帝也沒真想把盛苑三個撒出去,不過是為了讓朝臣將之前說過的話,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吃回去。
之前怎麼說的,現在就怎麼吞!
雖說增設這種考核動搖不了他的女郎科舉旨令,可是,哪怕這樣的存在沒有任何負面影響,只要設立之初的目的是為了噁心他,那就毫無延續之必要了。
看着眼前這幫走出去都有臉有面的大臣,景和帝滿意於他們表現之餘,也不由感嘆:官做得越大,這臉皮就越厚啊!
瞧着大臣們面無異色的優秀表現,景和帝都不由生出要跟他們看齊的想法了。
「所以陛下是拿嶼哥兒三個做了筏子?」安貴妃聽完景和帝顯擺的複述,不禁失笑。
只是笑過之餘,她很好奇:「若是朝臣沒有反應呢?陛下當真讓嶼哥兒三個奉旨整頓社學?」
「放心,他們肯定有反應的。」景和帝聞言,卻很有信心的擺擺手,「莫說是這些臣子,就是朕都不敢放手任他們三個折騰。
咱們以為是讓他們整頓社學的,可到了他們仨那兒,仨人一合計,定然是要將理解升華的,到時候,說不得他們把當地習俗都給扳過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景和帝都想撓頭:「愛妃何以竊笑?朕可沒有誇大!那些朝臣家裏多有子弟爭取鄉試資格,他們也怕自家子弟讓嶼哥兒他們給帶坑裏去!
君不見,岑愛卿的幾個孫子,就是買了嶼哥兒他們仨名下書肆出版的《實踐難題猜想》,才鬧出這麼場笑話!
朕聽聞,岑府的小郎君們好些日子沒出來了,據說是在家裏養傷呢,一個個臀股之間儘是棍傷,嘖嘖,可憐可嘆哦!」
景和帝說得唏噓感嘆,可安規妃看來,皇帝臉上儘是看熱鬧的喜意,完全不見任何憐惜之意。
「只是《實踐難題猜想》是怎麼回事?」安貴妃還真沒聽說侄子和他那倆好友又折騰出這麼本書來,「不是說連出了《
五年科舉三年模擬之科場前奏》、《童試有幾場》、《筆試和提堂》、《主考官面前的小學子》和《考場知多少》這五本書了?」
「可真難為愛妃了,竟然能把書名記得這樣清楚。」景和帝忍着笑意讚許道。
安貴妃微怔之後,不由得失笑說:「陛下何以取笑臣妾?!不過是為了支持三個小傢伙嘴裏說的出版大業罷了!
嶼哥兒那小子的嘴巴,您還不曉得?光是聽他嘚嘚,就足以忘不掉了!
不過,他的能耐,您還不知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