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科舉開始的首輔之路 第一千零一百八十六章:鬧劇
「無稽之談!無稽之談!你這是誹謗!誹謗!」鴻安大長公主驚怒之極,顫抖的手指幾乎點到岑太妃的臉上。
「你安敢在這等大事上造謠生事?!」怒極一時的鴻安大長公主,只覺腦內嗡嗡不停,好像無數驚雷在濤浪詭譎的海面上翻滾咆哮。
顧不得許多記憶的碎片亂序飛來,驚惶憤怒的大長公主恨不能立刻把對方不是指控盡數抹去。
這種弒君之名,決計不能落到永平頭上,不然,便是把她加上,也扛不起這等罪過。
「證據呢?!實證呢?」鴻安大長公主強按捺着眼底的惶惶,朝岑太妃展開手掌,「只憑這幾張不知是不是朗氏寫就的焉不詳的證詞,就隨心所欲的指控永平?
你說朗氏攜子離楚?呵呵,誰親眼見到他們離開了?不過是你一面之詞!
說不得就像十數載前,靜王為了擺脫和朗氏一族的姻親關係,對朗氏和兩個郎君痛下殺手一樣,你這老婦對他們三人也下了黑手呢!
岑氏!本宮可以憐憫你老邁失子、諒解你因思子而癲、寬恕你這莫名其妙的胡言亂語!
可你不能因為本宮膝下枝繁葉茂就因嫉生恨!你以為除了永平,廢了她那些孩子競爭皇儲的資格,你那陰暗的想法就可以得逞了?本宮勸你一句,休要聰明反被聰明誤,給旁人做了嫁衣裳!」
她這番話,把岑太妃說得面色驟變。
升堂之後就沒找到說話機會的舒雅靜見了,不由陡然一驚。
她以為岑太妃是因為大長公主那句「給旁人做了嫁衣裳」而驚疑。
卻不知讓對方容色大變的,是大長公主的舊聞重提,把靜王在藩地的有關傳聞揭露出來。
「朗氏攜子遁離藩地之由,老嫗和朗氏皆有說明,你怎能無視事實指鹿為馬!」
岑太妃的猛然暴喝沒有嚇到鴻安大長公主,倒是把堂上那位大理寺卿給嚇了個哆嗦。
他握緊了差點兒沒拿住的驚堂木,一聲嘆息無奈地從唇齒緩緩飄出。
雖說大理寺問案職責所在,但是這等事涉皇室重要成員的案件,他真心想推薦他們移步宗人府。
雖說岑太妃和鴻安大長公主各自的指控,都涉及了律法尊嚴,從定性上說,那皆是大案要案,尤其是先景和帝遇刺之案,若真有了新的進展,必然要重啟舊檔,內衛府和三法司共同辦案。
可問題是,兩樁早有定論的舊案,至今無有新證,所有指控皆是隨意而言!
想到這,南寺卿瞧着拿要案當利箭互相攻擊的二人,憤懣和無奈同生同息,直到看着她們即將扭打在一起,他拿着許久的驚堂木才發出了痛快的吼聲:住手!你們這兩個無視律法的法外狂徒!
雙手已經握着對方衣襟的岑太妃和鴻安大長公主,讓這忽然嘭響的巨聲嚇了個激靈,二人不自覺地停手了。
南寺卿不等她們緩過勁來,當即高聲喝言:「大理寺不是二位的府邸,由不得二位隨意打鬧;本官今日升堂所問之案,乃是趙王側妃指控永平公主毒害趙王世子一事。太貴妃和大長公主若真有其他案件新證,大理寺亦可舊案重啟!然,若二位只是一時口舌之爭,那就莫怪本官無情,按着律法,向聖上請求追責懲罰二位了!」
他這般說完,舒雅靜忍不住連連點頭。
她才是苦主啊!
她既不關心先帝遇刺之事,也無意追究趙王受害與永平是不是相關,更對靜王府的秘聞舊事毫無興趣。
她只想把續兒中毒之案落定,讓罪人受罰、令孩兒無憂。
可誰能想到,升堂前還言之鑿鑿的岑太妃,竟然方寸大亂,跟鴻安大長公主扭打在了一起!
匪夷所思!簡直匪夷所
思!不可置信!真真不可置信!
早知這樣,她就不讓出自己的控訴權了!
「趙王側妃,您旁聽已久,卻未發一言,不若現在說說您在皇城外的指控吧!」
南寺卿收回了讓大長公主和岑太妃自由說話的權利,隨即看向意欲言語的舒雅靜。
盛苑站在側門之外,還等着上堂應詢呢,結果等着等着,差點兒等來了鴻安大長公主和岑太妃的互毆。
然後然後,大理寺卿就修改了問案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