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第777章 民國舊影(64)三合一
民國舊影(64)
方雲對着安安, 說不出送孩子走的話。樂筆趣 www.lebiqu.com她抱着孩子,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不哭也不瞎跑我會自己穿衣服會自己吃飯媽媽上班我就過來跟警衛叔叔玩,我肯定不瞎跑。」安安怯怯的,但話說的很清楚。
錢妮都不忍了, 馬上接過話茬:「方大姐, 您叫孩子留下來吧,上班前給我送過來。我待着常勝是帶,再多帶一個安安也不費勁。這孩子可乖了。」
方大姐用手撫着安安的背, 看向林雨桐:「只怕以後真的麻煩你們了。」
林雨桐拍了拍常勝:「正好兩個孩子作伴。」常勝一直都是一個人,連個玩伴都沒有,孩子還是得有個同齡人陪着才行。
於是,方雲顯得更忙了。到處找小麥的秸稈,要那種曬乾沒爛的, 乾乾淨淨白白亮亮的, 準備給孩子做褥子。很多人家都是不鋪褥子的,直接就是蓆子。方雲怕硌着孩子, 狠心將兩件舊的很的衣服剪了連帶着麻袋布, 一正一反兩面封了個套子, 想塞上整理好的秸稈給孩子做個褥子。麻袋片子的一面朝下,舊布一面朝上, 確實有一定的保暖作用, 不燒炕的話,鋪在身子下面是挺好的。如今大部分人都是這麼過的,夏收之後, 褥子裏的秸稈都要換一次的。
方雲一邊在院子裏忙活,一邊邀請林雨桐:「等過段時間,你跟我去個地方,哪裏一片子水塘子,蒲草長的不錯,等抽出了水燭,咱們就去。那東西曬乾了,揉碎了,冬天給被子能加一層。」
林雨桐反應了半天才明白她說的這個蒲草水燭是什麼,就是長在水裏,然後上面長着一匝長的褐色的蠟燭裝的東西,揉碎了就是絮狀的,做被子估計保暖性能不行,但是裝枕頭效果應該不錯。她笑着馬上就應下來了,「行,到時候要是不忙就跟你去。」
「要是忙,我就給你捎一份。」方雲一嘆,「孩子在家裏,是什麼都廢。」
可孩子帶來的天倫之樂,卻是什麼也不可替代的。
這個季節是耕種的季節,四爺今年多開墾了兩畝地,想再開荒吧,已經過樂耕作的農時,乾脆直接罷手。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新活計——植樹。
秦北這地方,沙土流逝嚴重。植樹造林當然是重要的事情。可如今顧得上種樹的可不多。沒有樹苗,能種什麼呢?總不能到處都栽種酸棗樹吧,雖然這東西野的很,從來不缺苗子,但也不能真種這個,成不了材的。
林雨桐這天回來,就見他弄了一大捆子楊樹的枝條,拿着剪子在院子裏剪成一匝長短,要育苗。菜地邊上白元給收拾了兩分地出來,幫着他往地里插。晚上的時候,林雨桐出來偷偷的給澆了一回水,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能成活呢。
四爺知道林雨桐會這麼幹,所以對苗子一點都不擔心,第二天就拿着鐵鍬,出去挖樹坑去了。他的活動收了限制,基本就在這一片活動,除了坐在屋裏不停的修改圖紙,活動身體變成了勞動任務。然後每天林雨桐又多了一個任務,將他挖的樹坑先得澆透了。
等門口一直延伸到河岸,四爺種下的成百棵樹抽出了新枝,一個個的迎風招展着時候,結巴給四爺送來一個獎狀。
「為什麼給獎狀?」林雨桐拿着這一頁紙做成的獎狀,還有點愣。上面寫着勞動模範。
這怎麼就模範了?
結巴指了指外面:「年初放的通知你們沒看植樹六十棵衣裳,是有獎勵的。」
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個獎狀。
林雨桐似笑非笑的遞給四爺,行啊您,連勞動模範您都能得了。
四爺將反塞給林雨桐:「軍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這個酸勁!
春天萬物復甦,也是個疾病多的季節。這天林雨桐剛從手術室出來,還沒喘口氣呢,就聽見門診部有吵嚷聲。她疾步往一邊走,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推推搡搡的。一個中年漢子揪着佐藤的衣領子,「你這個小鬼子,這不是耍流氓嗎?」
佐藤耍流氓?
林雨桐皺眉,就聽邊上的護士嚷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能隨便污衊別人的呢?」
「我說姑娘,你是哪頭的?」這漢子聲音高亢,「他是小鬼子,小鬼子禍害咱們禍害的還不夠,弄到這裏來,這是看病嗎?這是耍流氓!敢對我婆姨耍流氓,打不死你。」說着,掄起拳頭就要上手。
邊上的護士給攔住了,一個勁的叫警衛。
佐藤面色尷尬,他的漢語說的不錯,這會子被人揪着還一個勁的解釋,「這不是耍流氓,這是常規的檢查。請你相信我我不檢查怎麼看病?」
「檢查就是叫我婆姨脫褲子?」那漢子不依不饒,跟在他身後的女人頭都不敢抬,直拽男人的袖子,看起來被這麼吵嚷出來面子上也下不來。那漢子被拽的不耐煩,猛地甩開,衝着女人喊道:「還算你機靈,沒真給脫了,要不然休了你個傻娘們。」
林雨桐大概聽明白了,但是要是婦科病可不得脫了衣服檢查嗎?婦科的男大夫確實很尷尬。其實現在沒有專門的婦科大夫,就是由外科大夫兼任的,誰來看病都給治,挑揀不起的。她從人群里擠進去,跟着佐藤的護士才喊道:「林院長,你快來看看」
「鬆手!」林雨桐捏着這漢子的手腕一用力,對方直喊:「疼!疼!疼!」
林雨桐這才鬆開手,將兩人分開,擋在佐藤前面,對那漢子道:「這裏是醫院,你這是在做什麼?」
那漢子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沒剛才那麼橫了,卻還是指着佐藤,「他耍流氓,想占我婆姨的便宜。」
佐藤才二十多歲,可那女人看起來怎麼也過了四十了吧。
林雨桐還沒說話,就聽佐藤懊惱的道:「病人來看病,但是不給我檢查,我怎麼診斷?醫生眼裏,是不分男女的。」
這一點林雨桐理解,「我明白。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