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熱年華 第116章 塵埃落定
「哎呦,你着什麼急呢,看你這跑得一頭的汗,東西不是在我這兒嘛,又跑步了的」老王爺爺慢慢悠悠地放下了報紙,起身給自己泡了一壺茶,然後有去拿出了個白瓷杯子和一個茶葉罐子,轉頭問路重慶:「上次你給我帶來的這茉莉花茶還不錯,香氣挺正的,給你也泡一杯嘗嘗。」
路重慶摘下頭上的軍帽,拿在手裏扇着風涼,笑着說:「行啊,我還沒嘗過呢,上次就得了一點,全都孝敬您老人家了。他們說了,這是真正特貢的茶葉,一年也就那麼一點,分了一點給我,我也不個吃茶的人,喝也是白喝。您老人家喜歡就好了。」
老王爺爺一邊拿着水瓶泡茶,一邊笑着罵:「你啊,現在這嘴巴油的,越來越會哄人了,既然這麼會哄人,怎麼沒給自己哄個女朋友呢,成天還怎麼野着,也沒有個人管你。」
路重慶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漂亮的嘴角似笑非笑,「爺爺,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我,我是那麼能被管的人嘛,再說,我剛剛從邊防回來,咱們得以學業為主,把文憑搞到手再說啊。」
老王想了一想,「對了,你回來念軍校這事,沒跟諶曉玉說吧?她好像還不知道呢。」
路重慶眼波一閃,嘴上卻是滿不在乎地說「沒,我多久沒見着她,平時里也不聯繫。」他是沒說謊,他有一年多沒回來,就在那軍區機關里里呆着,反正該立功的,該嘉獎的,前年在山上的時候都經歷過了,現在老頭子管着不讓他上山,任何人都奈何不得,沒有人敢還真的讓他再去基層,只給他安排個閒職。
日子過得多少是有點無聊,懶懶的提不起勁頭,旁人看着以為他韜光養晦,越發深沉,
路紅衛借着出差機會來探望他一次,促膝長談了一宿,語重心長地分析了大大小小,宏觀微觀的局勢。臨走之前,丟了一箱子補習資料給他:「,你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多學習學習吧,現代戰爭已經是不是肩挑人扛,打打殺殺了,現在拼的是高科技。這點你從小喜歡看戰爭史,比我清楚得多。最近有時間就補補文化課吧,明年參加高考,我給你弄個名額去國防大學,前提是你得把文化考試分數線給過了。」
一年之後,路重慶參加了高考,過了文化課的分數線。他沒去國防大學,志願選擇了政治學院,給家裏的人的理由是離家三年,累了。
軍校學習的生活他是適應的,學業上是如魚得水,人長大了才覺得用知識武裝起來的人才是真正的強大,路重慶甚至有點後悔小時候對學習的不耐煩。
他慵懶地斜在老人的沙發上,剛訓練完就接到老王爺爺的電話,說曉玉要出幾件貨,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先留着給我先看看吧。」然後,就跑去請假,一路上風風火火地趕來,此時一杯茶喝下去,突然覺得自己的舉止十分莽撞可笑。
他低了頭想了想,又說:「爺爺,我只有三個小時的假,諶曉玉要賣的貨呢,我先看看吧。」
那意思表明,多少有點只為了撿漏而來的樣子。
老人心裏暗笑,卻也不點破他,他從打開抽屜,取出那幾個報紙包好的物件,一邊打開一邊貌似無心的感嘆:「貨都還不錯,是這丫頭急着要用錢。欸,要不然再等個幾年,價格能翻一倍。」
說着打開了那層層疊疊的包裝,燈光下那青花瓷的小花瓶,造型小巧玲瓏,描花細膩精緻,落款2字跡清晰可循,應該是件非常很好的藏品。又去看那景泰藍的描金首飾盒,造型精美,花色艷麗。
他抬起頭,不解地看着老王爺爺,「應該不錯啊,這幾樣,她怎麼要出手呢,開多少價?」
老王爺爺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都還是幾件不錯的東西,我讓她再等等看,可是她說急着用錢,先出手了再說。」
「急用錢?」路重慶更是不解。
這段時間他刻意地迴避着與諶曉玉相關的事情,最新得到的消息是她爺爺、奶奶去世了。
「是啊,曉玉心高,這是要入股她叔叔的公司。」他把諶曉玉入股,付工程款的事情又大致說了一邊。
路重慶聽着,嘴角隱約露出了笑意,這才是她,從來就是讓人出乎意料,永遠不按牌理出牌,不過,只有這樣才是有意思,若是循規蹈矩,進什麼個子弟學校做一名副科教師那才不像她呢。
「我給她打聽了下市場價,有點偏低。你說若有空就幫她問問,反正你們兩個人跟着我學這一行,怎麼也算的上是半個師兄妹,既然她不好意思開口,我就來做個中間人。」
路重慶聽了點了點頭,「既然是師傅開口了,我哪有不去問的道理,這幾件東西,我先拿回去,有空幫她問問,實在不行我哥那裏也有辦法出手。」想了想又道:「您問了個價,我也是覺得有點低,我儘量找個好賣家吧。」
諶曉玉拿着她二叔給的服務費先是存了公司的銀行戶名,把那存款憑據交個鄧紅梅的時候,還特意讓鄧紅梅給她開了份收據。
讓鄧紅梅開了支票,取了錢付了工程進度款,雖然沒有付足,也能讓那包工頭儘快把耽擱的工程進度往前趕一趕。
這一進一出的賬目清清楚楚,顯示了自己在公司里,已經是個小股東,大家的利益更深的聯繫在了一起。
鄧紅梅雖然嘴上沒問,可心裏着若干問號,諶曉玉也不解釋,更沒說明錢的來歷。
這兄弟兩人自從那「偷看洗澡」的事件之後,彼此的關係敬而遠之,就像是明明文輝知道可以向文光拆藉資金,也絕不開口,文光也是不聞不問。
諶文光甚至和曉玉半真半假的開起了玩笑,「怎麼樣,到我的公司來,我不用你出錢,就給你股份,而且也不用你這麼累。」
諶曉玉連連稱不敢,又解釋說主要看在了專業對口的份上。
心裏卻是鬆了口氣,一切塵埃落定,她可以好好想想接下來的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