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一曲俠客行,我以詩開天門 第九章,你想死,還是想活?
周大顧上前一步,發現血蟒也上前移動。
他很從心地退後一步。
血蟒立在原地盯着他,移動腦袋打量着他身邊的兩人,似乎在選擇從哪個開始下口比較好。
周大顧發現,血蟒確實怕他,怕一點也是怕!
他抬頭看向血蛟谷內笑的最大聲的人。
趙二公子站在谷中心,一條血蟒盯着他,在地上扭曲爬行,慢慢靠近,卻在接近趙二公子之前,被一道黃色光芒彈飛。
周大顧瞭然,他們怕的不是自己,是才氣!
血蛟谷是妖皇的一滴血液,是被孔聖一言斬落的血液。
周大顧不是個成功的讀書人,但考零蛋的書生,也是個書生。
私塾學生,都會被開業恩師授予一縷才氣,此為開蒙!
他未入境,但已經開蒙!
讀過兩年半聖賢書。
血蟒望向老王叔,他是四品二境的書生,算是個頭頭。
只是年紀大了,家裏老婆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跟周大顧他爹一樣,男人一旦有了孩子,做事就開始害怕了!
眼看着孩子長大,他不願意再留在軍隊裏,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來兩屆山。
誰曾想,能遇見這檔事!
老王看着血蟒,吞咽口水,歪一隻眼睛向谷口看:「娃子,這傢伙害怕你,你之前就說咱們這一趟很危險,你小子聰明,說不定能逃出去,這東西我給你擋了!」
「要是,老叔出不去,你幫我照看照看我家那小子,他性子倔,今年十三歲還跟個愣子一樣,你」
血蟒等不及對着老王張開大口撞來,老王深處雙手,左手拉上顎,右手持下牙,壓制住血蟒!
「你們走啊!老周,跑!」
周大顧心跳加快,還在愣神。
一股巨力扯着他左半邊身子,周武臉色猙獰:「跑!」
周武身子搖晃,差點被這一下拉倒。
可,血蟒是畜生,沒有感情的畜生,只知道廝殺,谷口吞噬地上血液的血蟒抬起腦袋盯着周武。
周大顧撞在他後腰,兩人停下,周大顧身上一隻戒尺掉在地上。
這是他的蒙師,朱夫子給他的。
戒尺本來長七寸六分,後來戒尺遇見了他,變成了四寸六分。
那天,朱夫子看着他長長舒氣:「周大顧啊!你不是個讀書的性子,你的個性太愣了,你快要及冠了。」
「唉!回去吧!告訴你爹,今年的束脩就不用交了,你去謀個生路吧!勸勸你爹,讓他放下心裏的執念,你們老周家能出一個進士就已經是祖上有德了!」
周大顧跟着老爹來兩界山玉門關口那天。
朱夫子拖着身子,從私塾一扭一扭過來:「周大顧啊!你咋去當邊軍了呢!你你這孩子!多危險啊!我你要不還來讀書,等今年童生試後,我給你找個掌柜的職位?」
原主周大顧搖頭:「老師,我爹說你說的對,我不是讀書的料!我爹說兩界山上野狼多,您說過狼毛筆寫的字好看,等我回來給您帶一些!」
朱夫子望着他,穿着粗氣:「老師說話重了!你過來!」
周大顧看着夫子手上半截戒尺,有些畏懼。
朱夫子微笑:「放心,老師不打你了!這半截戒尺,我帶了十年,是我從京城出來時候,我恩師送給我的!」
「你拿着,這半截長三寸,以後你無論說話還是做人,記得留三寸!」
周大顧點頭揮手:「老師,我去謀生活了!」
朱夫子回頭,還在喘着粗氣。
血蟒望着落在地上的半截戒尺,紛紛退後一步。
周大顧躲在父親身後,撿起戒尺。
他仔細端倪着戒尺上的字,吸收這一世的記憶,他自然認得這一世的字。
子曰:有朋自
周大顧念出聲來:「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血蟒後退半丈。
周大顧欣喜地從地上站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們怕什麼了!它們怕死!」
「當年孔聖就是用這一句斬的它們,這些畜生對死亡恐懼到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