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一曲俠客行,我以詩開天門 第七十六章,入青雪府城
青雪府,城門口。
兩個小兵來回走動,跺腳哈氣。
「啥歲月了,太陽落下去,還是刺骨的冷,這看門的活還真不是人幹的!」
「王哥,一會關上門,進柳水巷喝兩盅,暖和暖和身子?」
「算了,你一個光棍,我能跟你比,每月這點俸祿,都不夠娃子上學的,這個月夫子又要買什麼書,我省點錢回家吃點熱乎的,腦袋一倒,睡了就不冷了!」
「這個點,哪還有人,要我說,校尉也是死腦筋,早點關門,咱們弟兄們一起暖和暖和。」
年輕的守門兵看向太陽的方向:「快了!快了,最多還有半刻鐘這日頭就落下了,日落門關這是老規矩,王哥你不去,那我可找伍長去柳水巷玩樂了,可別說兄弟不帶你!」
城內,通判府。
陸通判從案牘公文中解脫:「什麼時辰了!」
趙司戶明白他的意思,看一眼太陽回答:「城門快關了!」
「有消息?」
「我交代給守城官了,今日若有縣學舉薦來的學子,要給司戶處報備,至今並無消息報備!」
「這麼說,是解決了!」陸通判捋捋發白稀少的鬍鬚:「唉!痛心啊!我象州本就文脈薄弱,如今好不容易出縣一個周鳴州,竟然夭折在來府學的路上!」
趙司戶也做出一副惋惜不止的樣子:「誰說不是,周鳴州的死,真是我象州的損失,是我大贏詩壇的一大損失!」
「大人,我聽說玉盤樓出了兩位頗有詩才的清倌人,要不我請大人去玉盤樓逛逛,您試試那兩人的深淺,也借她們薄弱詩才,撫平大人內心的悲傷!」
陸通判點頭:「那別讓美人久等,明日再與左相稟告!」
兩人對視,面有喜悅,難以掩藏。
州牧府。
杜州牧走進書房,閉上眼睛,隨意開口:「周鳴州到哪了?」
空蕩蕩的書房,突然傳來州牧府老管家的聲音:「老爺,青雪府司戶處,至今沒有收到蔡縣的舉薦書!」
「還未進城?」
杜州牧有些失落:「他可還活着?」
「派人去看了,鳳鳴谷里有三具屍體!」
「三具?」
「一具是從府衙大牢被放出去的人犯,還有兩具屍體查不出他們的身份,不過從他們身上發現蓮花教的圖案,應當是蓮花教的!」
「嗯!周大顧在蔡縣殺的那個土地主,當初就勾結了蓮花教,只是當時,吾想看看這群邪教眾想幹些什麼,就沒對他們動手,沒想到讓周大顧提前出手,驚擾了他們!」杜州牧低頭自顧自說道。
他轉身看向城門處:「他沒死,那現在就快入城了吧!」
杜州牧面有喜悅:「入城好啊!總是要入城的!」
「周大顧入城後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暗中出手,但別讓他們知道,是誰幫忙的!」
「是!」
青雪府城門。
太陽的光,慢慢消失。
年輕的守城兵抱着插在地上的槍桿,數着倒計時,慢慢精神起來。
「那那是什麼?」年老的守門兵,舉起手裏的短槍指着遠處。
平地上,不知道何時出來兩輛馬車。
一輛馬車上坐着長相相似的一男一女。
後面跟着的馬車,則坐着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這樣的組合在青雪府並不算奇怪,這裏是兩界山邊界最大的城池,別說男男女女,人人獸獸的組合,也不是沒見過。
可,馬車上書生摸樣的男人,身上灑滿了粘稠的血液,他靠在馬車上,那姑娘牽着馬車,身後兩人破衣爛衫,身上也濺滿血液,看上去就好像從地獄出來的人。
馬車行至城門前。
年輕的守城兵震驚之下,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沒見過殺人,只是沒見過身上沾這麼多血的人。
這殺了多少人?
年老的士兵上前,卻也不敢舉起手中長槍,他並不覺得自己的長槍,在滿身是血的煞星面前,會有殺傷力。
「四位,太陽將落,您來青雪府是探親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