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不學也會了
f 長孫無忌沒有伸手拿茶碗,對眼前這年輕人不信任,也不願只聽這一番場面話。愛字閣 www.aizige.com
張陽說完一臉的淡然,也帶着幾分釋然。
「趙國公難道覺得這麼大的事情,都是我們謀劃的嗎?」
太上皇睡着,一旁的內侍太監也是睡眼惺忪,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看趙國公與縣侯碗中的茶水不多了,便連忙又給添上,之後便站在一旁繼續發困。
喝了茶水就不怎麼困了,長孫無忌的額頭流下一些汗水,汗水就快到了眉頭才被他擦去,再喝下一口茶又道「這件事若是從三年前開始謀劃,老夫以為不是太難。」
張陽放下茶碗,「趙國公說的是,本來就不是太難,別人也能辦到,高句麗甚至還沒中原一個州府大。」
「溫挺手中的人何來的兵械?」
說起溫挺這人,張陽再是一臉輕鬆的言道「其實溫挺這人在下也不認識,只是聽說他是溫彥博老先生的次子,其人一腔熱血,得知老先生的臨終遺願,便毅然決然投身遼東。」
「也都是因為他老人家的遺願奔赴遼東,溫挺或許已經收到了家書,老先生過世了。」話語說到這裏,張陽低下眉眼一嘆,「老先生一生充滿了坎坷與無奈,但凡他能多活兩月,也能見到如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說起老先生,長孫無忌的神情也落寞了幾分,「老夫再問你,溫挺的兵械從何而來。」
張陽喝着茶水,抿嘴將茶水咽下,「在下也不清楚,要是等人回來了趙國公自己去問問,禮部的事情在下早就不過問了。」
「你現在依舊是禮部尚書。」
「趙國公又說笑了,這眾所周知的事名義上下官早已不是禮部尚書,而現在禮部事宜都是許敬宗在安排。」
「就算你這麼說三年前的事也是你安排的。」
「看來趙國公還是不明白呀。」張陽咋舌道「大安去遼東是自己的意願也是朝中安排的,這與禮部無關,而且大安之所以帶人前往高句麗是為了救出李義府,在救出李義府的途中迫不得已要攻打高句麗的王城,不得不出此下策。」
長孫無忌的臉色越發黑了。
張陽接着道「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我們禮部其實在去年探得高句麗內部出了問題,幾次送消息讓李義府回來,只是他這人太過固執,不將中原將士的屍骨帶回,誓不罷休,才有了現在這番局面。」
話語頓了頓,擦去額前的汗水又道「趙國公,現在可明白了?」
沉默良久,張大安攻打高句麗這件事,不論是意外還是湊巧,更沒有動用遼東的兵馬。
要說這件事是張陽安排的,那這個安排也讓人無從指責。
找不到漏洞,更找不到由頭,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不是刻意安排的,一切都是意外。
或許大唐真要以這種荒唐到令人不敢相信的方式收復高句麗,難不成讓高句麗王重新復位拉起兵馬,雙方擺開陣仗再打一架,讓大唐名正言順地征服一次?
這顯然不太現實,現實就是皇帝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他既然要收復高句麗,肯定就此拿下修建安東都護府。
張陽感慨道「趙國公還有什麼疑惑嗎?」
長孫無忌眼神陰翳,「太過完美了,張陽老夫當初小看你了,你是個謀定而後動的人,你確實變了。」
「在下如何變了?」
「當初的你狂妄自負,陛下讓你跟隨太子讀書,在崇德殿,在藏庫書房,你看了這麼多的書卷,那三年時間你沒有荒廢,你確實成長了,也確實有了長進,從現在開始,老夫不會再輕看你了。」
長孫無忌一口將碗中的茶水飲下,他想起了當初高士廉的警告,也明白了用心良苦。
緩緩站起身,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低聲道「張陽,你從禮部侍郎的位置離開後,陛下敲打了你三年,那時候很多人期望你可以在敲打中磨去稜角,成為一個更穩重的臣子。」
「後來三年過去了,你因獻上高昌成為了禮部尚書,那時候你的作風依舊,有人說陛下敲打你三年,讓你苦讀三年,你沒有任何的變化,你是一個不可教化之人。」
長孫無忌皺眉道「一個人能夠隨着事事經歷成長是好的,也是值得令人欣賞的,但一個人因為世事和經歷將所悟所學都藏起來,並且外表依舊玩世不恭,心中卻有深遠的謀算,這種人是能成大事的。」
「所以趙國公是要引經據典了嗎?」張陽揣着手一臉無辜道,甚至還很天真地眨了眨眼。
「越王勾踐值得令人佩服,你不一樣,你一直將真正的意圖藏着,圖窮匕見不到最後一刻不顯露,你也很年輕。」
張陽滿臉的笑容,「趙國公要捏死在下就如……對!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我哪有這麼多的城府與算計,真是誤會了。」
「前些天,老夫看了各地州縣的奏報,有個叫裴宣機的人借着你們太府寺的名頭在外面查看作物耕種情況。」
張陽重重點頭,解釋道「還請趙國公不要多疑,他就是我們派出去了解作物耕種狀況的,因為太府寺的卷宗從武德三年就斷檔了,而且還有很多殘餘不全,需要重新統計與記錄需要派人去各地查看情況。」
「這種事你告知中書省,各地自然會將奏報送來,何必如此費周折。」
「趙國公有所不知,各地州府若為了讓自己的治理成效好看,難免誇大,只有自己派人去看了,才算是自己心裏有數。」
這一趟來驪山,除了看看太上皇,自然要問張陽話語。
長孫無忌邁步正要離開,又道「昨日陛下就吩咐了旨意要來驪山避暑,你早做準備,老夫去看看張公瑾。」
「趙國公慢走。」
直到長孫無忌離開了這處宅院,李淵閉着眼低語道「輔機這人就是多疑,你不要見怪。」
張陽笑道「在下怎會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