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修真界的某些人便可通過橋樑飛升至仙界。」

    「為什麼說是某些人呢？」

    矮子林皎月勾唇笑笑，她的身體碎得只剩下一點點了。

    她快要消失了。

    「因為我發現，這些人，都跟何阮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他們都是何阮的道侶！」

    「很奇怪是吧？為什麼修真界那麼多人，那麼多女大能，沒一個能飛升。」

    「我先前以為是巧合，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因為她們不是何阮的道侶。」

    「我在控制界石自爆後，神魂被困在界石所形成的那道天橋里。」

    「我不知道呆了多久，千年？萬年？自從何阮和他的道侶飛升後，修真界就再無人能夠飛升。」

    「我這座橋，便成了擺設。我以為是修真界無人，或者說時間還不夠，便沒有人能飛升。」

    「直到天雷劈下來之前，我都是這麼想的。」

    「但是天雷劈下來了，它要毀了我這座橋。」

    「它如願了，橋塌了。」

    「我不知道界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它在天雷的狂虐下，依舊沒有完全消亡。」

    「橋塌了，但是界石跑了。」

    「它逃離了天雷的攻擊，逃離了修真界。」

    「我不知道它到底去了哪裏，我只能看見一片混沌。」

    「然後，我看到了世界的真相。」

    「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這不是我所認識的任何一種文字，但是我能知道它寫的是什麼。」

    「它寫了一個盡受偏愛的人的一生。」

    「我在文字里看到了我的名字，它在浩如煙海的文字中，只佔據了小小的一個角落。」

    「我在裏面看到了很多我知道的人的名字，他們的一生，走向與文字中的完全相符。」

    「我不知道這些文字到底是什麼，是天書？還是命軌？」

    矮子林皎月直勾勾地盯着白大褂林皎月，眼神里是寫不盡的瘋狂。

    「直到我遇見了你。」

    「我在文字里遊蕩了很久，最後停留在我的名字最開始出現的那一段。」

    「那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我的一生要這麼可笑，明明有天賦，卻要被拿來修復界石，明明很努力，卻成了他人飛升的踏板。」

    「為什麼，有的人，可以什麼也不用做，就會有人給他鋪好路。」

    「別人的努力，別人的痴念，別人的瘋狂，無論處於什麼目的，最後的成果，都會因為各種原因飛到他的手上。」

    「而其他的人，除非與他結成道侶，否則無論如何也無法分一杯羹。」

    「我好恨，我一直想不通，我停留在那段文字上，試圖把書寫了我命運的那些文字給撕碎！」

    「於是我再次引爆了殘存的界石。」

    「這次，它真正消亡了，但它把我帶回了那段文字描寫的那個時刻，還帶來了——你。」

    矮子林皎月的身體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半個頭。

    「我在我的身體裏遇到了你，不知是什麼緣故，我與你的靈魂融合了，所以，你看到了我的記憶，而我也擁有了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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