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煉什麼器?」
邊上的人滿臉茫然,這裏有器可以煉嗎?
靈虛閣的弟子身上也在發抖,「她是拿吳鴻當成未成形的兵器,以神識與煉火在淬鍊,現在的吳鴻在她眼中已經不算是一個人,而是一塊有自主神識跟反抗能力的一塊礦石,或者是物品。」
大家不敢相信地看向了靈虛閣的人。
「你們在說什麼笑話?」
「這不是笑話,這就是煉器師」靈虛閣的弟子聲音帶着哭腔,「師父說過,達到天火煉器師,天地為爐,世間萬物都是器,有凡器,靈器,仙器,神器,不管是人還是物,萬物皆可煉。」
「但」
弟子哭道:「我們沒見過啊。」
因為那需要達到天火煉器師的級別,而煉器師分普通煉器師,煉器大師,煉器宗師,天火煉器師,神火煉器師,每層分初中高三個等級。
尋常弟子想要達到天火煉器師這個級別,就跟修士突破到玄聖一樣艱難,甚至更難。
因為當今世上,也只有一個靈虛閣主是天火煉器師。
那麼他們又怎麼會知道天火煉器師是怎樣呢,畢竟往日裏,也沒什麼人能夠有機會見到靈虛閣主。
倒是前些日子曾聽過他在陣法師聯盟出現過,但也是因為華霄長老被人殺死。
才驚動了他老人家。
可尋常弟子又怎麼有資格見到。
可眼下的蘇七
「難道她是天火煉器師?」
這句話一出,當即受到了靈虛閣所有弟子的反對,「不可能,她才多大!」
「即便從娘胎里開始修煉,那也才十多年,天火煉器師沒有幾百年,怎麼可能成功。」
「也許人家不用十多年,幾年就行了。」
「不可能,絕對不會有這個可能,應該是別的功法,肯定是別的功法。」
他們不斷催眠自己,可隨着他們發覺到蘇七掌間一閃而過的藍色光芒時。
眾人的身軀顫了又顫。
那是
異火。
「可有異火也不一定是煉器師啊,也許她是煉藥師呢。」
有人小聲道:「兄弟你別推測了,我有點害怕。」
然而不管眾人如何猜測蘇七用的是什麼方法,都無法替代吳鴻此刻的煎熬。
那淬鍊之力不是落在他們身上,他們根本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可怖。
包裹在自己拳頭上的力量,源源不斷,宛若流水,可偏偏無法突破。
吳鴻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似乎融化了,他疼得跪了下來,汗水打濕了他的上身。
汗如雨下。
面若金紙。
此刻的畫面說來,其實是有些詭異的,一米九的光頭壯漢,跪在了少女的面前。
那有力而強壯的拳頭被一隻小手抓住,明明是以石擊卵的輕而易舉,可跪下的卻是壯漢。
陽光落在山頂。
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淡金色的金光,身後群山遠眺,可眼前,卻是一張跪服圖。
不需要多麼華麗跟強大的炫技,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吳鴻就徹底跪在了蘇七面前。
蘇七垂眸看他,「我說過了的,你們贏不了我。」
吳鴻眼睛血紅,他想叫,可喊不出來,喉間都是顫意,他怕自己出聲,就是哭腔。
飛花會其他人已經坐不住了,五個人沖了過來,蘇七也十分「禮貌」地鬆手了。
可吳鴻的手已經抬不起來了,他的右臂軟軟地垂下,整個人宛若霜凍的茄子,僵硬,麻木。
以及絕望。
蒼什來到了吳鴻面前,吳鴻看着自己的大師兄,眼淚再克制不住,與血淚一起,流了下來。
「對不起。」
蒼什伸出手,想去碰觸他的手,可剛剛接觸到,吳鴻整個人如遭重擊,痛得打擺。
明明手臂上沒有任何傷口,可他疼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一米九的壯漢,哭得撕心裂肺。
「大師兄,我好痛,好痛啊!」
蒼什看紅了眼。
其他人也濕了眼眶,沖向了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