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郡的日記書 《馬克·吐溫幽默精品選》(2023.4.7)
怎麼寫一個人囉嗦?直接寫他囉嗦不就好了,幾個字,生動形象具體?少寫幾個字,表達清楚了還幹嘛羅里吧嗦?但是形容囉嗦的人,真得用囉嗦的話。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首先即便說話的內容很平淡,若是說話人可以結合肢體語言,一會兒竄起來,一會兒怪笑,一會兒又細語,那也是很有趣的,聽話人很難覺得無聊,於是囉嗦的人有個特點,表情單一,音調單一,語言重複而找不到重點,長篇大論,非要從遠古開始講,八竿子打不着的,突發奇想的都來者不拒全說出來,讓人聽着犯困,甚至是讓人覺得浪費時間。
可是有趣的是,偏偏睡醒的時候,偏偏說話人在喝水的時候,故事的高潮開始了,氣氛漸漸變得有趣了,也發現自己是錯過了,就問東問西,人家聽得火熱,給你講那不就短篇了嗎?你還是先看吧!
到了最後,這世上的錯過與不錯過,真的,全看緣分。
會打賭的人,養着一匹會打賭的馬,和一隻會打賭的狗。描寫寵物身上的特點,實際上是在描述主人的特點。
諷刺是什麼呢?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被揭穿了依舊振振有詞,並且轉了一個彎之後,依舊說一些離奇的話。
雖說是很幽默,但是隨着文化的發展,很多東西都是不能拿來幽默的,要更加隱含,但是我不認為諷刺能存在多久,謙和而直接的話語或許更被現代所認可。
但是跳過這一段,似乎就沒什麼好寫的了。鋪一大段對話,不議論只敘述。
對付無理取鬧,那首先你要知道他是否在無理取鬧,先找語言漏洞,若他聽到漏洞之後幡然醒悟,承認錯誤,那就說明他並不是無理取鬧。若是對特別明顯的錯誤遮遮掩掩,那就不用多說什麼了。
作家嘲諷了一位做什麼事情都照着書原封不動的太太,結果這個事件最開始的參數是錯誤的,根本沒有什麼雷電。為了烘托這個奇怪氛圍的滑稽性,還說有兩個人因此笑死了,是在是足夠諷刺了。
營造一個詭異的氛圍,需要前面文章的鋪墊,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關鍵字有「第一次」。剩下的就是一些常規的鋪墊了,如百葉窗嘎吱嘎吱響等等。
信念因談話而受損甚至夭折,是我們生命中的常態。有人固執己見,不交朋友,偏安一隅,很少談話,那麼他的信念多半死於懶惰;而有些人一直同別人交流,不斷刷新自己對世界的認知,認為對世界描述得越準確,自己決策的效果就約好,可是頻繁修改認知必然造成信念的磨損。
這個過程,或許是人一生的主題。
沉沒,是歐亨利式結尾,真的很有魅力。本欲再言,又什麼都不好再說。之前的一切爭吵,虛偽瞬間破滅,有一絲痛快,又有一絲惋惜。
所以看事物不要只看本質,那樣整天面對的都是骷髏,令人無望。
你看到了,就把它當作自己的,也是如此,似乎好笑,實際可悲。
於是我不斷回想,覺得自己可笑,覺得自己可憐。以前覺得可憐的地方令人可笑,以前覺得令人可笑的敵方令人可憐。
我並不可憐,只是可憐於認為自己可憐,這真是可笑至極,同時我憐憫自己是如此無知,真是可憐!
需要給一個事物起名字,為什麼呢?有時候問,為什麼不把白叫成黑,黑叫成白。其實改來改去也挺浪費的,這種名稱只是為了方便,到了後來,它的改變成本越來越大,也根本沒必要改。
為什麼會有這些糾結呢?又不是為一個第一天誕生的事物起名字。
我們無需恐懼,有些東西,只是有了一個令人害怕的名字罷了,那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嘴強王者遍地都是的時代,實幹是顯得多麼渺小。工具不是全能的,想要得走遠,卻也非工具不可。
我真的不需要腦袋,我需要更多的手。這世界需要更多的腦袋,還是更多的手?當然,若是只坐着的話,還得需要一個坐得穩的屁股。
我真羨慕那些愛情,羨慕到了嫉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