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郡的日記書 謙虛(2024.7.6)
人是固執的,而且,更願意勸別人不固執,卻不會想到更改自己的固執。被困在原地,是我們願意的,期望別人走動,也是我們願意的。
夢裏的教室。熱鬧非凡,一大幫人是在學什麼,看什麼,慶祝什麼?轟轟烈烈竟是在攀比,看誰的筆功能多。
夢裏收到了一封長信。是一個筆友寫的。言辭溫柔,關鍵處也不失犀利。看起來很舒服啊,亦剛亦柔,都寫到心坎里去了。
他說,你要堅持寫作,卻不應該囤積驕傲,因為人人都可以寫。自認為強大,那就天生落後半截。書自然可以看的,但期望我更加深入地了解,多思考自己的不足,而不是到處顯擺,因為他清楚,這些都是三腳貓的本事。他指出了我有些優柔寡斷,既然追了,為什麼不再徹底一些?留有遺憾是為了自己成為更有故事的人麼?大可不必,如果有機會成為幸福的人,那為什麼不再努力一點爭取呢?我口中的愛,就真的只是體現在嘴上而已,那必定是輕薄的。他說,看過我的說說,也聽過我唱的歌,覺得我還可以再努力一些,還是半瓶子醋,唱高音的時候,上口蓋打不開。
相處了這麼久了,很多東西看得很清,很多東西卻是永遠都一無所知,更深的他不想去挖掘,只是在淺顯的表面給出一些建議。他知道,我會的還有很多,它們一個個的在我心中腦中,像頑皮的孩子,伸着小巴掌躍躍欲試,想要展示自己,想要證明自己會些「雕蟲小技」。用貶義的話說別人,就是要貶別人而已,他要貶低我,因為太高傲不是好事。寫信也就是來批評我的,客客氣氣的話,始終達不到目的。
我覺得讀完他寫的信,酣暢淋漓。很爽很爽。
我不喜歡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但別人給我指出一些東西,我還是很快樂,觀察的很細緻,也確實是可以好好思考修改的地方。沒有死摳字眼,因為是個人都會錯。他說的,都是大面上的,宏觀上的東西。聽着舒服,毫無指指點點的意味。
某君一天到晚的,「這個字這樣讀」,「這個單詞發音不對」,「這個你錯了」等等,但這樣指責別人是不好的,因為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好這一點,這不是烏鴉笑話別人黑麼?
他說,人好的話,也未必能辦好事情,這是兩個並行的概念。人好,有人情味,雖然給大家加buff,但還自己的心會受更多的傷。要辦好事的話,更重要的還是能力,而不是善良。他建議我繼續善良,但也要提高能力,有能力,才會保護自己的善良不被利用,不被傷害。否則,去做個老好人的話,不如去做個壞人。
做夢,夢見新買的手機殼又磕碎了。
夢裏寫信的人,是我吧。是另一個我,覺得自己該更努力,同時更謙虛。不如意時常會有,嫉妒什麼的也是,出於嫉妒,我們總是會損人。但我會自己嫉妒自己麼?當然不會。說的那就是肺腑之言了。
一群人高興,我們也跟着瞎高興,瞎興奮。其實應該先搞清是要去幹什麼,然後再考慮自己要不要跟從吧。
做成一件具體的事情是容易的,做成一件模糊的事是難的。你說,我可以把魔方復原,那只要稍加練習,都是可以做到的。但你要說你會玩魔方,那就難了。什麼叫會呢?拿出來擰兩下就叫會,還是復原,還是很快地復原?還是花式?
這是小事。再大一些,你說你能明辨是非,那真的是無法讓人相信。
要有自己的判斷力,當自己看書看劇看一切令自己放鬆的事物時,大腦在偷懶。偷懶的結果是,整個人沉浸在劇情之中,至於是好是壞是真是假暫且丟到一邊。那,所得出的結論是偏激的,其實也很正常。常識就是幫助幹這個用的,幫助自己區分現實和非現實。不能整天中二地活下去啊!當然也可,主要是該區分的時候,不能含糊不清。
我能感知到,他想說的,是極其宏大的事情,但是真正說出來的東西,就像是還未完全會說話的小孩子一樣,支支吾吾,手舞足蹈而不知所以然。是啊,在現實面前,一切語言都蒼白無力。我們領略不到全部的形,只能略微了解了解神了。
生於不同的區域,自然會對世界有不同的見識。區分孰優孰劣,其實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