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宗別鬧 第三百零九章 世界那麼大,大明想走出去看看

更新:01-16 23:17 作者:何時秋風悲畫扇 分類:軍事小說

    魏南風運筆如飛,愉快的紀錄這對天家父子的言論。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上拍濟肩,言曰,頑子,多善汝妃也。濟茫而言,彼何異之,吃睡如常哉。上曰,御醫診之心焦。濟曰抑鬱乎?上言,何謂抑鬱。濟答之,又斥上何不熟讀百書,無學而虧己身也。上罔聞太子之忤逆,問濟,其害朕之皇孫乎。濟曰,其因皇孫也!上曰何意,濟答如字之意。上怒叱濟,逆子謎事,朕禁汝於青宮,信否?濟不屑,曰吾是夜伴之,可解,其心焦之根,乃懼出聖女而非皇孫也。上憂,叱曰,頑子,善束汝腿也。上又言之史臣,勿記其言。上誨濟曰,汝冠期至,朕已年邁,護汝非長,汝可思東宮黨乎。濟回之,汝護吾,其實乎?上言此即實也。濟言,汝臣為吾臣也」

    魏南風記了個不亦樂乎。

    恐怕這個天下只有他才知道,大明這對父子在乾清殿獨處時,是何等快樂的時光。

    互懟不要命的那種。

    一點君臣之分都沒有,僅僅是一對普通的父子。

    朱祁鈺想了想,「這事,于少保父子同意麼?」

    一般臣子,能成為外戚,求之不得。

    但于少保是個例外。

    早些年石亨為了感謝于謙的舉薦之恩,禮尚往來的舉薦于冕出任要職,被于謙懟了回去,導致兩人交惡,雖然在朱祁鈺看來,于謙既是為了大局,也是自保。

    畢竟當時的于謙如日中天,而石亨也是軍中鼎柱,這兩人如果捆綁到一起,君臣之間勢必要起不可調和的矛盾,不利於國家社稷的利益。

    同時,如果于謙真和石亨勾連,朱祁鈺一旦坐穩東宮,勢必要通過政治博弈來搏殺于謙和石亨,而在于謙眼中,君為臣綱。

    所以于謙不敢和石亨有利益勾連。

    但于謙這些年也沒為于冕、朱驥謀取過什麼。

    絕不是攀附富貴之人。

    所以很有可能,人家兩父子不樂意把於妤嫁到東宮,畢竟於妤到東宮後,身份地位最多和呂煥持平,無法媲美太子妃白鯉。

    朱見濟嘿嘿笑樂,「我覺得應該沒什麼意見的吧?」

    像我這麼優秀的女婿

    全天下獨此一家。

    于謙和于冕能有什麼不滿意的。

    朱祁鈺哦了一聲,「他們同意就行,此事交給你老子了,明天就交代陸瑜、杭敏和國子監祭酒邢讓,讓他們去于謙府邸提親。」

    說起國子監,朱祁鈺想起一個人來,問舒良,「國子監里是不是有個叫陳獻章的人?」

    九卿和七部侍郎提及過此人,說此人大才。

    舒良急忙搖頭,「奴婢不知。」

    角落裏的魏南風頭也不抬,「陛下,陳獻章確實在國子監里讀書。」

    朱見濟喲嚯一聲,「陳獻章啊!」

    聽說過。

    陳獻章是個大儒、碩儒。


    陳獻章,宣德三年出生,字公甫,號石齋,又號病夫、白沙子、碧玉老人、石翁,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書法家、詩人,明代心學的奠基者,後世尊其為「聖代真儒」、「聖道南宗」、「嶺南一人」。

    陳獻章在明正統十二年考中舉人,景泰二年會試落第,拜江西吳與弼為師。

    吳與弼,就是崇仁理學的創始人。

    也是吳溥的兒子。

    吳溥,就是當年靖難時,和胡廣、王艮、解縉四人密談的吳溥。

    景泰十五年,陳獻章又跑到國子監讀書來了。

    但國子監就是個教育結構。

    朱見濟哪會去關注,要不是今天老朱說起陳獻章,朱見濟根本想不起這個人,畢竟在有明一朝的大儒中,陳獻章也就和吳與弼等一個檔次。

    不如王陽明和顧炎武。

    不過既然有這麼一個大儒,當然要合理利用起來,而且陳獻章還是教育家,那讓他負責教育改革的事情,很合理吧。

    笑道:「老朱,陳汝言在詔獄,刑部尚書不是需要補缺麼,明天大朝會,我打算把禮部右侍郎李秉擢升為刑部尚書,國子監祭酒邢讓擢升為禮部右侍郎,讓陳獻章補缺國子監祭酒。」

    朱祁鈺哦了聲,翻了個白眼,「兔崽子你辦事得按規矩來,陳獻章一個國子監的監生,你忽然把他提拔成國子監祭酒,不合理!」

    朱見濟懶得理他。

    老朱就是嘴硬!

    明天大朝會,自己就算是這麼做,他也肯定屁都不會放一個,但老朱說的也有道理,還是得循序漸進的提拔陳獻章。

    恰好杭皇后帶着呂煥和白鯉過來了。

    朱祁鈺大袖一揮,「喝酒喝酒!」

    在席間,朱祁鈺如此這般一說,杭皇后笑得眉眼如月,高興的很,當母親的,求之不得兒子能生一大堆小崽子。

    樂呵呵的說帶呂煥也是帶,多一個於妤無傷大雅。

    她必須明確表態支持。

    免得呂煥和白鯉有其他想法。

    將於妤納入東宮,這肯定是兒子和丈夫從政治角度考量的決定,畢竟要穩固皇權,通過和權貴聯姻是個很好的方式。

    而且以于謙的家教,不用擔心外戚專權。

    話說回來,朱祁鈺兩口子對他門的這些親家是真的滿意,哪像當初的唐興父子,稍微得勢就想着外戚專權。

    白圭、呂原這兩人就很有自知之明。

    是夜,朱見濟兩父子都喝了個酩酊大醉,把一旁的舒良和魏南風愁得不要不要的,舒良是在糾結要不要把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兩父子拉開。

    魏南風糾結的是要不要記下這對趴在桌子下的父子的醜態。

    最終舒良沒管。

    魏南風也沒記。

    乾清殿裏,朱見濟躺在地上,拍着朱祁鈺的肩膀,滿臉通紅,一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意氣風華壯哉如雄的氣概,伸手往窗外一指,「我揮毫潑墨畫一幅大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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